孙晓楠也是面色沉重,一推旁边的孟诗,“对,你们先上,把他拖住,我想办法!”
孟诗迈步走了进去,李越兮还在门口缩着,陆人甲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不进去啊!”
李越兮哭笑不得,“我进去能怎么着?难道让他心平气和得坐下来跟我斗地主?按他那个脾气,输一把估计我就活不下去了!”
孙晓楠悄悄给陆人甲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把李越兮推了进去。
人家孟诗进去是悄然无声,甚至少年都没发现,而李越兮是措不及防被推进去的,“腾腾腾”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那少年看见有人进来了,左手竭力抓住右手,面容扭曲,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
“赶紧出去!我不想伤害你们!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伤不到我。”孟诗淡淡地说了一句,继续走向少年。
那少年左手突然抓空,右手带着风就朝孟诗挥了过去。
孟诗身影逐渐黯淡,似有似无,那只手穿过孟诗挥空了。
而孟诗则几步穿过他的身体,绕到他的身后,解除无我状态,然后伸手想把他打晕。
那少年也是满脸惊恐,见鬼一般,挥着右手往身后打了过去。
孟诗一惊,赶紧后退一步,并且发动无我。虽然那手没碰到孟诗,孟诗也及时发动无我,但是右手带起来的劲风,却将孟诗的衣服撕开了。
孟诗飘身后退,也是惊讶地看着少年,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说不好就被劈为两半了。
李越兮这时也鬼鬼祟祟绕到少年背后,手里拿着一截椅子腿,照着少年脖子就打了过去,企图将他打晕。
那少年虽然没看见身后有人,右手却带动着他转身,然后一把攥住了椅子腿。
李越兮使足了劲也打不下去,少年右手一紧,手里的椅子腿就成了碎屑。
李越兮赶紧跑开,结果被少年逼到窗口,回头看了一眼楼下,再看看步步紧逼地少年,带着哭音。“要不然咱们还是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斗地主吧?打麻将也行?”
那少年嘴里一边喊着“闪开”,一边挥舞着右手冲了过去。
李越兮突然高喊一声,“陆哥,打个赌敢不敢,我从五楼跳下去一点事都没有!”
外面的陆人甲一愣,没想到李越兮突然说这个干嘛,下意识接了一句“我不信。”
然后就看李越兮哈哈大笑,然后从五楼窗口跳了下去。
陆人甲可傻了,这小子有毛病啊?
孟诗也是着急,过去缠住少年,但是他想躲避少年右手的攻击,只能进入无我的状态,进入了无我,又没办法把少年制服,两者切换,又比不过少年右手的速度,一时间额头上也见了汗。
趁着孟诗缠住少年,陆人甲和孙晓楠跑到五楼窗口往下看,只见楼下一辆装棉花的车,车主正在旁边冲车里嚷。然后就看见李越兮从棉花堆里爬出来,然后又上楼来了。
这下陆人甲才明白怎么回事,李越兮先是说和自己打个赌,自己应声,赌约成立。李越兮说打赌自己从五楼跳下去不会有事,有无败发挥作用,他一跳下去,刚好一辆装棉花的车路过,把他接住了!
陆人甲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这小子真是急中生智啊,这种办法都能想到。
那边孟诗已经完全只能招架不能还手了,无我只能帮他自保,但是他没办法拿下那少年。
那少年表情狰狞,面容扭曲,完全由右手带动,招招紧逼孟诗,整个包厢被他打得跟两支特种兵部队在这里交过火一样。
不一会楼底下响起了警车的声音,估计是有人报警了。几个警察“腾腾腾”跑上楼来,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愣住了。
那少年的母亲哭喊着跟警察说:“警察同志,我儿子是不知道怎么了,你们可别拿他当罪犯看啊。”
“他已经对别人的财产和安全造成损伤了,不过我们尽量不伤着他。”一个领头的警察一挥手,让带着的人围住少年。
几个警察围着少年就扑过去了,孟诗得以喘息的机会。
再看那少年,红着眼睛冲着警察就过去了,噼里啪啦,一阵骨折骨碎的声音,几个警察全躺地上哀嚎起来。
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交锋!
然后陆人甲看着那个领头的警察惊慌地后退,拿着对讲机急匆匆地说,“让下面的人都上楼!”
然后十几个警察都上来了,进了包厢一看,好几个同事都在那趴着嚎,一个少年步步紧逼自己的头儿。
十几个警察也是冲了过去,企图拦住少年。
然而人数的增长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优势。那少年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整个人都带着强烈的攻击性,仿佛恶鬼附身一般。
少年红着眼睛,身手异常的敏捷,穿梭在这些警察之间,不出片刻,十几个警察也躺地上抱着胳膊捂着肚子哀嚎起来。
领头的警察惊慌失措,把手枪掏了出来,对着少年,“你,你,你别乱来啊。”
少年把右手横在身前,还是一步步走了过去,那少年的父母怎么喊他,也叫不住。
躲在一旁的孙晓楠颤颤巍巍地跟陆人甲说,“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们要把十无神力找回来的原因。凡人无法驾驭这些能力,就会反被吞噬,后果很严重!”
陆人甲哭笑不得,“姑奶奶哎!这个时候你不想办法,就不要做科普了好吧!”
那领头的警察也是被吓懵了,闭着眼睛战战兢兢扳动了手枪。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