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人甲缩在柜台后面,不住地叹气。本来就是想冲个凉的事,怎么一屋子人都误会了,而且误会的程度和意思还都不一样……
林昆早上走,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敢抬头。昨天刚跟他说完孙晓楠各种不好,结果晚上就让他看见自己去“找”孙晓楠,哎,没脸见人啊。
孙晓楠和孟诗一前一后进了店里,坐在桌子旁边,孙晓楠手点桌面,“姓陆的,给我过来!”
陆人甲一个激灵,连忙摆手,“姑奶奶哎,我都说了,误会!纯属误会!昨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
“嗖!”一个茶杯飞了过来。
“你还敢说?!”孙晓楠一手拍桌子,一手指着陆人甲,“这事先放过你,你给我过来说正事!”
陆人甲畏畏缩缩,不情不愿地出来,坐在椅子上,只敢沾着一点。
旁边的孟诗突然开口,“你很有勇气。”
也不知道是说自己偷窥孙晓楠洗澡,还是说自己有勇气坐下,反正这孙子肯定也误会了……
孙晓楠也坐下了,倒是真有事的样子,皱起眉来,“我想过了,那个林昆,还是有问题?”
陆人甲一愣,“林昆有什么问题?他昨晚也……”
“嗖!”“你再瞎说一个试试!”
陆人甲低着头捂着脸不说话了。
孙晓楠一手拿着茶杯,站着俯视陆人甲。“本来我以为他就是普通的动物缘比较好而已,而且十无里确实没有和动物沟通再一项。但是昨天他和孟诗都觉得彼此没见过,但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会不会就是十无能力之间互相的吸引呢?”
陆人甲捂着脸轻轻抬头,“可是你又说十无里没这种能力。”
孙晓楠瞪他,“都是你给我带沟里了!谁说他的能力就是和动物沟通的?!说不定他是拥有其中之一,通过能力的某种特性达成了这种效果。你看孟诗,他发动无我甚至能飞起来,但是他的能力是叫能飞吗?”
陆人甲听着,好像是这么回事啊,问道:“那他这是个什么能力?”
孙晓楠坐下,抱着胳膊气哼哼道:“就是想不明白才说他有问题,而不是确定了。反正他是个隐藏的人选,以后多盯着他。”
陆人甲看孙晓楠坐下了,压力感顿时消除,看着愁眉苦脸的孙晓楠,立刻又犯上嘴贱了。
“那个啥,你以后还是多笑笑,还有助于丰胸。”
虽然孙晓楠对陆人甲很生气,但是遇到女人敏感的问题,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有什么关系?”
“乐极生(升)悲(杯)啊!”
“去死吧你!”
眼看孙晓楠又抄起一个茶杯,陆人甲的手机突然响了,陆人甲一边掏手机,一边撤出危险范围,伸出一只手,表示打住。
“喂,谁啊?”
“陆哥,我李越兮啊!”
“哦,怎么了啊?”
“金莱酒店,五楼,赶紧的来吧!”
对面说完就挂了,电话里噼里啪啦地,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
孙晓楠瞪着陆人甲,“谁?什么事?”
陆人甲摆弄手机上的通话纪录,“李越兮,好像是出什么事了,报了个地名就没说了,挺急的,让过去。”
孙晓楠一手支着下巴,满脸不解,“这小子找我们能有什么事呢?无败出了什么问题?”
陆人甲把孟诗拉起来,往外走,“嗨,想那么多干嘛,反正他也是让我们赶紧去,走吧走吧。说不定他小子赢了钱,想分给我们点,或者请我们吃饭。我听见电话里噼里啪啦的,说不定是在打麻将。”
一听见吃饭,孙晓楠咽了口口水,“那赶紧走吧!免得耽误事!”
三人拦了辆出租,报了地名,然后在车上思考——李越兮到底为什么找他们呢?
到了金莱酒店,下面有不少人冲上面指指点点看热闹,这就让陆人甲更好奇了。
门口一个服务员跑过来,“哎呦,陆哥你们可来了。”
陆人甲一看,这个服务员居然是李越兮,“哎,你怎么跑这来当服务员了?”
李越兮招呼着三人往楼上走,“嗨,你们又不让我用那个无败去赌,我不得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啊?”
孙晓楠纳闷道:“那你叫我们来干嘛呀?”
李越兮一拍大腿,“嘿!赶紧去楼上看看吧,我发现一个小子,这小子可邪门,可能是你们要找的人。那个手啊,碰哪哪坏,所以我赶紧通知你们过来看看,是不是你们找的那个神力在作怪?”
一听是这事,孙晓楠立刻正色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孟诗,孟诗轻轻点头,表示有所感应。
陆人甲听着可愣了,碰哪哪坏?自己最近是不是听谁说过啊?
到了五楼一个包厢外面,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噼里啪啦盘子,碗摔碎的声音,还有一个少年和人争吵的声音。
包厢外面还有不少人围观,但是都不进去,酒店的经理也在那着急。
李越兮带着三个人到了包厢门口,可以看见里面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十**的少年在对峙,看样子像是一家三口。
包厢里的桌子四分五裂倒在地上,地面上碎了一地的盘子,还有散落的不少菜。
陆人甲听见旁边孙晓楠带着心疼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是咽口水的声音,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些被打落的饭菜,脸上写满了可惜。
中年夫妇正在劝那少年,“小峰啊,你看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行,乖,听话好不好,跟爸妈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