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孩子呢。夫君怕他作什么?”
萧彻面上闪过可疑的一红:“我哪里是怕他。”身体却放松了许多。
两人无意识贴得更紧了一些。
若在平日,这般情态,许会让血气方刚的萧彻想到别处去。但这次他只想好好拥着她。将下颌轻轻放在她的头顶,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以后。
“不知这孩子会长得像谁。”
顾霜来了兴趣,急急将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不妨将他的下巴撞了一撞。
虽见他并无痛色,仍旧赔礼似地吹了吹。模样很是娇憨,哪里像怀了一个孩子。萧彻忽然明白她近日的呆愣缘何而来。
转瞬又蓦地意识到她的年纪,不过二八年华,便要受这生育之苦。他一下很是心疼。旁的男子或是不大明白,可他却很清楚生产之痛。
当年母后诞下双生子,生生去了大半条命。虽说事后查明是有人做了手脚,但阴影就此埋下。他下意识地抱紧了她。
顾霜只当他还未从兴奋的劲儿缓过来,自顾自地接着他方才的话道:“女孩子像我,男孩子像你,便是最好了。不过——”嘟了嘟嘴,恍若不高兴,“听说一般都是女肖父,儿肖母的。”
她自己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萧彻亲了亲她的眼睛,逗得她躲了躲。但人在他怀里,又能躲到哪里去。
“女儿像我有什么不好吗?”
顾霜闻言一本正经地打量着他。此时的他有着难言的认真,语气里却藏着一丝……委屈?仿佛她真的不肯女儿长得像他。
马车内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亮。她不知为何,忽然就生出调皮的神色:“五官与轮廓自是好看的,可若是这肤色也一并给了女儿——”最后好似担心萧彻不悦,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萧彻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这肤色又不是天生的。”
顾霜眸光一亮,耳朵像兔子似的立了起来:“夫君原来很白吗?”
这话问得……萧彻忍不住地笑:“男人要那么白作什么。”
顾霜呆了呆:“可我们不是在说女儿吗?”
倒是让萧彻一噎。低头看她精神尚好,不似被人劫持过一遭,沉吟片刻,才慢慢开口:“今日可是吓着了?”
顾霜将手从他脖子上放了下来,整个人都缩进他的怀里,语气有些闷:“初时有些怕的。”
萧彻动了动身子,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听出弦外之意,眉梢微挑:“哦?那后来怎得不怕了?”
顾霜便将经过皆细细说了,闷了半晌,方才回了他的问题:“因为我不想夫君担心。”顿了顿,又伸手去搂他的腰,“夫君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很多了。”
萧彻哑然。夫人不喜他过多的干涉,他已隐约觉察了出来。但他又实在放心不下。或许他应在两者之间寻一个折中的法子。
夫人能自己寻到法子从地道里安然地出来,除了惊讶,他亦有欣慰。夫人或许没有太多的经验,然而她却能将已知的东西运用娴熟。
拍拍她的背:“夫人今日做得很好。只是,”神色严肃了许多,还特意将她从怀里牵了出来,非要与她对视,“下次若是难受,定要立刻寻太医才是。”
事后听轻衣说,她起先并不愿请太医,只想生受过去。
她脸一红,有些愧疚。当时她可不知道肚子里已经有了个小娃娃,若是知晓,定不会想着草草算了。
点点头:“我明白的。”想起什么,有些犹疑,“今夜之事——”摄政王妃被劫,又事关地道,其中利害不言自明。
萧彻缓缓抚着她的背,淡淡道:“无须担心。今夜殿内之人皆可信。况他们并不清楚你的身份,只当是某个贵人。”
顾霜一哂。这样的事他当是极有经验。她真是多虑。
眼珠转了转,不由想到那个看似阴狠,却保住她腹中孩子的男人来。
“夫君知道,那人为何要帮忙吗?”
萧彻沉思了很久。若真是他所料之人,这样的行为着实古怪了些。想到夫人方才所说,皱了皱眉:“他的真声只有二十五六吗?”
顾霜仔细回忆:“应当是的。”瞧着萧彻的神色,却又生出了迟疑,“但他既是易容高手,未必会用真声与我说话。”否则便失了伪装的意义。但为何又不直接用那个御厨的声音,只是秀技与逗弄吗?
萧彻起初几乎断定那人是耶律皓,可眼下亦是迟疑。不说耶律皓何时会了易容之术,这年龄便对不上。他应比自己年长五六岁。
而且……萧彻忽然想到什么,道:“眼睛的颜色也不一样。”
顾霜一愣:“颜色?”
萧彻点点头:“耶律皓的眼睛是蓝色的。”
真是处处都透着古怪。可那人又如此熟悉他的想法。萧彻寻思道,莫非逃出来的不止耶律皓一人,还有他的副将?这倒是能稍微说得过去。
觉察到有人在看他。萧彻眸光一转,俯身便看到了夫人的眼睛。笑着摸摸她的脸颊:“许是他也不想闹得过僵吧。”
顾霜听他语气当真像在哄个孩子,忍不住撇撇嘴:“夫君,那地道里究竟有甚?”
萧彻杏眸微讶,很快嘴角挑起一抹笑:“你应比为夫更清楚才是。”
顾霜很是认真:“可我没有踏入地道的后半段。”
萧彻摇头,嘴角的笑犹在:“我也不知。那毕竟是半废的地方了。”
顾霜抬头:“难道从未有人进去过吗?”
萧彻摸着她的头发:“许会有。但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