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花瓶。”
该花瓶自贬身价把苏夙哄得开心了,虽然仍旧颇有微词,好歹乖乖跟着小桃去录音室。他离开后,顾旻的助理不知从哪儿窜出来,抱怨道:“说自己是花瓶,jy第一个气死……顺着苏夙也不用这样吧。”
顾旻宽容地给慕容顺毛:“他是前辈,说两句我又不掉肉。再说了,我本来就是花瓶,站在那给看不给碰,付钱都不会动的。”
慕容恒被堵了个无言以对,站在那半晌,然后恨铁不成钢地朝顾旻吹胡子瞪眼。
健身房人不多,除了顾旻只有两个女练习生。一见他来,那两个师妹甜甜地喊了声师兄好,接着也不来烦他,就各忙各的。
公司在其他方面的管理都松懈,平时喝个小酒蹦个迪基本不管,惟独三令五申禁止圈内恋爱。女艺人有男朋友、男艺人有女朋友都不要紧,但统统必须告知经纪人,至于同公司的,就别想什么师兄妹的罗曼史了。
鉴于这条不人道的规定被贯彻得十分严格,师姐师妹都对顾旻没什么兴趣。钓金龟婿也好,自食其力也罢,大家进娱乐圈是想红,又不是来谈恋爱的。
顾旻一直在健身房待到午休。
苏夙结束了上午的练习,录歌录到嗓子都有点撕裂,要顾旻请他喝海鲜粥来安抚自己受伤的小心灵。顾旻连声说好,和他一路勾肩搭背地走到门外,却突然愣住了。
光华门口不乏蹲点的粉丝,但这天停了辆熟悉的车。
一见那车窗上贴的幼稚卡通贴纸,顾旻便放开了苏夙。他表情有异,苏夙回过神来,小声道:“陆先生的车啊?”
顾旻说“嗯”,也来不及对他道歉了,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只回头对苏夙挥了挥手,走得飞快。他怕被太多人拍到,这辆车不是商务型,平时陆言蹊专程开着招摇过市,很是显眼,等营销号再给他贴什么莫名其妙的标签就为时已晚了。
苏夙在原地打了个哈欠,无端有种被秀了一脸的乏力感。
陆言蹊平时难得来光华一次,大部分时候也是找秦屹,营造一种他和顾旻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气氛。这天破天荒地亲自开车前来,顾旻感到意外,也是情理之中。
他上了车,陆言蹊招呼也不打就一脚油门。顾旻整三年都没惹他生过气,自诩最近也没事冒犯他,便问道:“陆先生,怎么突然来公司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陆言蹊嘴角在笑,心情因为他这一问显而易见地好多了:“中午没人陪吃饭,想着你可能还没吃,就一起搭个伙。”
顾旻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现在越发想一套是一套,再这样下去成天都要提心吊胆。他目视前方不再和陆言蹊说话,顾旻平时就这样,不会主动和他找话题,这样一来生闷气不明显,开心也看不出,无怪陈遇生说他猜不透。
“不用你猜透。”陆言蹊当时这么告诉他,现在却也觉得陈遇生说的有点道理。
他掌着方向盘,停在红灯路口,右臂突然一捞顾旻肩膀把他拉得离自己近些,紧接着便毫无预兆地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顾旻:“……那边都有监控,我还要混的。”
陆言蹊哈哈大笑,他心里的郁结因为这句话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跟着车载音响里的轻音乐哼了两句,才顾左右而言他说:“下午有别的安排吗?”
顾旻掰着指头说:“生日会的节目单要排练,jy说找我聊前天交上去的小样,有空的话去把钢琴伴奏录了,还有阿夙……”
“这都不是什么急事,推到明天做也可以对吗?”陆言蹊重新发动车子,对他说话时何止一点温柔,简直算千载难逢的低声下气了。
顾旻惊讶地说:“找我有事吗?”
陆言蹊故意拖长声音卖了个好大的关子,这才慢悠悠地说:“其实我想请你看电影。”
顾旻“啊”了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陆言蹊请他看电影实打实的头一遭,他们保持着某种心照不宣的关系这么久,陆言蹊从未和他在外面约会,偶尔出去玩,那也打着工作的旗号——譬如顾旻去哪里拍mv取景,他跟去在旁边装模作样地旅游——这次直截了当说想看电影,顾旻当场就慌了。
“最近有电影吗?”顾旻想了想,又拿手机查场次。
陆言蹊打断他说:“就是……嗯,最近那个中外合拍的警匪片嘛,我上班时路过电影院看到海报,好似主演是新人……”
他说到这儿实在编不下去了,无奈地笑了一声,承认说:“好吧,我就是想和你去。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还没看过电影,时间难妥协,就看你下午有没有空。”
“有的。”顾旻立刻改口,“我跟小楼姐说一声,下午就不去公司了。”
破天荒地,他没反驳“在一起”三个字,任由泾渭分明的某种契约霎时混乱。顾旻改变得如此之快,以至于陆言蹊还没反应过来,他手机里那条微信就发了出去。
他讶异地瞥了顾旻一眼,调侃说:“看来你也很想罢工啊。”
顾旻朝他弯了弯眼角:“机会难得嘛,新人主演我也想看的。”
不动声色地把之前陆言蹊编了一半的理由送还给他,陆言蹊气恼中又觉得这样的顾旻怪可爱,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嗅到当中一缕清香。
午间吃过饭,陆言蹊才说要买电影票,他不知道附近有哪些影院,正要打电话给je,顾旻却在手机上定好了。某人当惯了老板颐指气使,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