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呼吸,燥热在心中烧灼着,口也越发的觉得干燥,他祈求着时间过得快些,好让他熬过这段时间。
不知道是过了太久还是如何,他觉得面前一阵清凉,于是皱了皱眉头,张开眼睛,眼里一阵朦胧。
是谁在那儿?
紧紧的一闭,再次睁开。
反复几次,终于看了清楚。
干净的脸,带着英气的眸子,挺直的鼻,薄凉的唇,飘逸的发丝,盗跖有些恍惚“白……白凤?”
白凤也没有说什么,就径直的走到床边,指了指窗户那儿“我随便带了个女人来。”
盗跖一愣,看了看那姑娘被绑住手脚堵住嘴巴,这白凤果然是杀手,所以对留活口抓人这套特别不熟练,不过对付个女人也够用了。
“呸。”盗跖忽然间醒过神来,暗骂自己怎么被药迷了神志,看人家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就抓住了白凤,瞪着他“你……你小子……疯了么?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你抓过来。咳咳,是要让她……以后寻死么?”
白凤突然被盗跖抓着领口,脚下没有站稳,直接就扑到了盗跖身上。
两人离得很近,他清楚的感受到盗跖强忍克制着的气息,紊乱的扑面而来。
不知何时,他整个人被盗跖越拉越近,胸口贴的很近。胸膛的起伏,加快的心跳,白凤感受的清清楚楚。他心中汹起了莫名的冲动,一阵暖意流入心中,自己好像被蒙蔽了神志。竟然不自觉的看到盗跖被汗水浸湿的发粘在脸上,意乱情迷的用冰凉的指尖替他拂到耳后。
盗跖那已经有些混沌的眸子被白凤冰凉的指尖一碰,顿时觉得有些舒服,多少才恢复了一些神采。两双都有些疑惑的眸子终于相对,白凤才像惊醒般弹开,继而恢复以往的姿态,双手环在胸前,仍旧是轻蔑极了,轻佻极了“一两人又如何?你我杀的还不够多么?”
女子听了更是挣扎起来,桌子椅子被她撞的哐当作响。
白凤莫明觉得被怪罪本就有些事烦躁,看着床上的人不知有些焦急,女子做出的声响让他皱起了眉头,一股煞气溢出来。
让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了她。
“白凤,放……了她。”白凤刚刚持起一片羽刃,刚刚要了断那女人,被盗跖一声说,刺到了女子耳旁的墙上。
白凤哼了一声,走到床边,将盗跖抱在怀里,冷冷的瞥了女子一眼,从窗扉上一跃而下,消失在苍茫的夜幕中。
夜里的雨很冷,白凤心中道要快。
若是那个地方话,应该可以压制他的药力。
夜幕里,白凤的发丝微乱,却迷了人的眼不由自主的让人愈陷愈深,魂魄仿佛都被他勾走了。
月光倾泻而下,冷冷的迎着白凤的脸颊。
他的脚下像生风一般,轻、快、无垢。
盗跖微微的张开双眼,嘴角勉强扯起一丝笑容,迎合着冷冷的月光,看着有些柔和的白凤。
当真是白凤啊,举世无双的白凤。心口的燥热愈发的激烈,在凉风的抑制下,他只是小心的在白凤怀里蹭了蹭。
小心翼翼的,不想任何人发现。
“难受?”白凤却仍旧那么细心的发现了,皱着眉头问着。
盗跖也不想瞒着什么,轻轻的改变了下姿势点了点头,用沙哑的声音答道“难受。”
盗跖的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但是他却清楚的感受到白凤的头发在他的脸上摩擦,弄的他有些痒痒,然后一阵热气迎面扑倒越来越近,最后在耳边停滞“睡一觉吧,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睡一觉,那便睡吧。
可不许诓我,要不我偷穷你。
真的好累,我……真的睡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迷糊中,他听见白凤在呼唤他,快醒来快醒来。
但是,他自己眼皮觉得好沉,睁不开。
是男人这样憋着都会憋坏的,他休息一会不行么。
一阵清凉的水源从嘴边滑过,却始终没有进到口腔来。
这样使本就燥热的身体觉得更加难受了。
“渴……”盗跖除了能说出这个字便再也吐不出其他的音了。
一阵乱叨念着一个音,从头到尾都说着渴。
一阵柔软的触感覆在盗跖的唇上,终于水渡进来了,盗跖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的水,直接将舌头伸了出去,探的更深,却又被人轻轻推开,半晌才再次覆上。
如此反复多次,盗跖倒也是喝足了,身体也未有不适,便迷迷糊糊的睡得更沉了。
梦里他听了一阵悠长的叹息,温和的声音传来“看来,就此别过吧。”
盗跖心中念着别走,别走,彻底睡过去了。
次日,第一缕阳光暖暖的照在了盗跖的脸上,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翻身而起。
两手张开伸了个懒腰,疑惑的望了望四周。
他怎么躺在草地上,周围一片苍苍郁郁的树林,身边是一片净的澄澈的湖水。整个树林笼罩着一片祥和与静谧。
鸟鸣声响彻在耳边,盗跖摇了摇头,将手比作喇叭状,脑里想了很多名词可到了嘴边最终化为几个字“白凤,你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章十
“白凤,你在哪儿?”一声又一声回荡在寂静的森林,风拂过盗跖的发,将他的声音渐渐隐去,只留下了树木枝叶互相摩擦的声音。
“吵死啦!闭嘴!”盗跖循声而望,一个一身浅黄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