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福可享。
然而,你的对象也将因为你的选择有不同的人生,现在的以溪,是最好的案例。
大头抱著一叠资料走回来,对我说:「以溪上次出国比赛,被国外的教练相中,要拉以溪过去就读。」
我看了以溪一眼,问大头:「出国比赛是什麽时候的事?」
「嗯~~三年级上学期吧!」大头想了一会後说道。
三上......
我记得有一次,以溪陪我去海边玩,结果发了高烧,没法办出赛,我得知後觉得很抱歉,但以溪只是笑著说没关系。好像就是在三年级......
原来,以溪的人生没了我,会更顺遂......
我莫名地感到胸口涨涨的。以溪为了我失去了宝贵的机会,虽然他後来有当上国手,却不被重视,往往因为我而推拒重要的比赛,最後只留下个二流选手的名号。
我笑著道贺,嘴里却涩涩的:「恭喜你。」
「都说了和你无关。」以溪挑眉,接过大头给他的资料:「老师,我还得回学校休学,先走了。」
「去吧去吧。」大头摇摇手。
看著以溪远走,我真有股想把他叫住的冲动。
要不是ll响了,我可能真的会拔腿就追。
我看了一眼。是云谦。
我借了办公室的电话,打给云谦。云谦说要到我家找我,我要他等等,我马上回家。
跟大头道完再见,我搭上公车,结果在上面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吕卉均。
她笑得温婉:「你回学校?」
「嗯。」我点点头,「你呢?」
「我刚买好菜,准备回家。」
我有点惊讶:「坐公车买菜?」
「因为我家比较偏僻一点。」她腼腆地低著头。
我喔了一声,她笑问:「你现在要回家?」
我嗯了一声。
吕卉均微笑著点头,接著我们就没话题了。
我讨厌尴尬的气氛,眼睛飘阿飘地往窗外看,只希望赶快到家。
好不容易撑到了下车,她又叫住我:「石羽。」
我回头疑惑地看她。
「放弃云谦吧,你们不会有结果的。」她轻轻地说,语调轻柔得好似:「你难道忘了,云谦会跟女人结婚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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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被狠狠地一撞,一下子有画面撞到我脑子哩,云谦的脸,他缓缓伸出手来要抓住我,伸到一半又收回,画面迅速地跳动,以溪愤怒的样子,以及吕卉均边对我浅浅微笑,边阖上我双眼的手......
我的头痛欲裂,心脏像被狠狠地撕碎般难受。
恍恍惚惚间,我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下了车,跪坐在公车站牌旁,我双眼茫然,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心脏还在跳,跳得异常猛烈。刚刚的画面冲栏而出,一下又被锁了回去,眼睛酸酸的,想到那几幕画面,就觉得很难受。
但我不懂那意义,那些画面到底是什麽?
「先生,你还好吧?」一个中领上班族担忧地看著我,伸手拉我起来。
我摇摇晃晃地起身,摇了摇头,一阵晕眩,嘴里回答:「没事,谢谢你。」
「需不需要帮你叫救护车?」
「不用了。」我婉拒对方的好意,自己摇摇晃晃地往回家的道路走去。
天色已经很暗了,记得我上车的时候还是黄昏,现在连一点太阳的影子都没见到。
我不断琢磨著吕卉均的那句话,她发现了我和云谦......不,不对,我和云谦并没有在一起,虽然我心里明白云谦喜欢我,我却一直自私地没回应他的感情,只是不断索求他的温柔,像在寒冷的天地中找到一丝火光,抓著不放。
她不可能知道......
那她为什麽会那麽说?
心整个被揪起来了。我用颤抖的指尖揪住自己的衬衫,脚步虚浮。
不远处,妈妈刚好开门出来,手里拿著垃圾。
「妈......」
妈妈抬起头来,瞬间笑得和蔼可亲:「回来啦?」
我跌跌撞撞地往妈身上倒,妈妈吓了一大跳:「你怎麽了?」
我捂著头:「没事没事......」
妈妈扶著我,把我带进家门:「好好的,怎麽会变成这样,你的嘴唇都白了......」
「是吗......」我不知道......
「累了就上楼去睡个觉吧。」妈妈温柔地抚开我额上的浏海,上头全是汗水。
「嗯......」我昏昏沉沉地被妈妈扶上楼,刚沾枕就睡著了。
後来好像有听到什麽吵杂的声音,似乎有人进来我的房间,一只细致的手摸了摸我的头,指尖沿著我的五官滑过,触感不像是妈妈的手。
我强迫著自己醒来,眼睛都是迷雾,人影模模糊糊。
「对不起,吵醒你啦?」轻轻柔柔的声音,我想起了,云谦说过他要来找我。
我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看得比较清楚了。云谦的脸布满担忧,我好像常常令他担心......
「听伯母说你生病了?」云谦小小声说:「下午不是还好好的?」
我摇摇头:「没生病,只是突然头晕。」
云谦笑了笑,拿毛巾帮我擦脸,问:「现在好多了吗?」
「嗯。」我点点头,而後又想起了什麽:「对了,云谦!」
「嗯?」
「你觉得吕卉均是怎样的一个人?」
云谦轻微皱眉:「为什麽问这个?」
我强笑:「只是好奇......」
总不能告诉他,我很害怕那个女生,告诉他......我其实早就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