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道:“早就听说镇疆候英勇矫健,一身武艺高强,鲜少战败,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众位臣子议论纷纷,这郑国太子好大的口气,居然让镇疆候当众耍剑给他看!
“此事不妥啊,皇上!”一位老臣急忙跪下,“此事有失体统,请郑国太子不要开此玩笑。”
郑国太子冲那位老臣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一个臣子嘛,我作为郑国太子来此,还不能见识一下了?”
正巧这个时候,池孟瑕从外面回到座位,皇帝便将这个皮球踢给了他:“池爱卿觉得如何?”
池孟瑕前半截没听见,不明白皇帝的意思,文清王只好小声对他提醒:“郑国太子让你舞剑。”
池孟瑕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大家已经将眼光全部投在他的身上,他忽然起身道:“微臣听闻梁总管武功更胜一筹,想请求与梁总管共同舞剑。”
梁笙看了池孟瑕一眼,后者不服输看着他,眼里有着淡淡的挑衅。
皇帝问梁笙:“梁笙意下如何?”
“奴才全凭皇上做主。”梁笙弯腰又将皮球踢了回去。
“皇上,到底怎么样了?”郑国太子有些不耐烦,他身后跟随的使者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别这么嚣张。
皇帝思忖了一下,道:“如此就有劳二位爱卿了。”
歌舞退下,场地已清,有禁卫军前来给二人送上佩剑,池孟瑕看了梁笙一眼,率先去了中间的场地。
梁笙只好跟上。
两人举剑相对而立,比武间交叉而过,梁笙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何意?”
池孟瑕道:“调/教我。”
梁笙冷笑一声,故作不济放缓速度,长剑被池孟瑕击落,后者剑尖直指他脖子。
“好!好!”暴发户太子拼命的拍手,“镇疆候果然乃一介豪杰,武艺高强无人能比,安培,有赏。”
身后的使者立即端来珠宝玛瑙送到池孟瑕面前,池孟瑕搁下剑道:“微臣受之有愧。”
梁笙下了场,到了文清王身后站定,文清王低声道:“你是不是哪里惹了孟瑕?”
“或许吧。”梁笙看着池孟瑕明显黑了一圈的脸色,勾了勾嘴角。
梁笙弯腰凑到文清王耳边道:“叫声主人听听?”
文清王耳尖有些泛红,急忙求饶道:“别在这里,等下回去我再叫行么?”
“恩?”梁笙眯了眯眼睛。
文清王挣扎不过,低着头做贼心虚的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他这里,他才张口,声音几不可闻:“主人。”
皇帝揉了揉眉心,脸上略微带着倦意:“时辰不早了,朕先去歇息,太子和诸位爱卿敞开胸怀,莫要拘谨。”
“臣等一定不会拘谨。”
皇帝起身,从侧边离场,大家跪倒在地,恭送皇帝。
文清王不胜酒力,又害怕出现上次的情景,干脆也辞了众人要回府。
郑国太子摸着手上的戒指漫不经心的看着四周,兴致缺缺,也退了场。一时间主角都走了,大臣们相互恭维几句,各自回了家。
梁笙去宫里取点东西,准备带回王府好好研究,路过栖邰殿的时候听见那里热闹无比,本来梁笙没准备好奇停步,可是郑国太子那一身金光闪闪的装扮实在是吸引人的眼球。
“太子,太子,求你饶过奴才,不要再打了!”
“不要停,给本太子接着打。”
“用点力气,难道你也想挨打?”
梁笙听了几句,准备离去,哪知道被郑国太子身边的人发现了身影。
“咦,是梁总管啊。”郑国太子对他还有些印象。
梁笙不得不停下来,进了殿内拱手道:“奴才见过太子。”
郑国太子原名郑罄,使的一手好骄纵,他有些不高兴的问:“见到本太子为何不跪?”
梁笙跪了下去,重新问安:“奴才见过太子。”
“恩。”郑罄转了个身,又望着那个太监,“把他衣服脱了,绑树上。”
这郑国太子实在是太过纨绔,又不知礼数,今日宴会上的作为已然让人不喜,如今还在别人的地盘惩治别人的仆人。
“梁总管有所不知。”郑罄把玩着手中的一串黑珍珠,“这个大胆的奴才居然将本太子的珍珠掉到了地上,不给他一点惩罚怎么能行呢?”
梁笙还跪在地上,郑罄没发话他也不能起来,他望着太监道:“不过是将太子的珍珠弄掉到地上罢了,所幸珍珠无事,也毫发无损,何不就此住手?”
郑罄抬腿狠狠的踹了梁笙一脚:“有你说话的份么?”
梁笙错愕的被踹的弯腰,措手不及被踢中了肚子,他心里冷意与怒火渐起,垂下眼眸控制着自己的怒意。
他到这里这么久,还真没哪个人这样对过他,别说是踹他一脚,就连久跪不起也没有。这个郑罄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郑罄说完话又不耐烦的对身边人骂道:“耳朵聋了吗,本太子让你把他的衣服脱了。”
“太子,脱,脱谁的?”安培不确定的问道。
郑罄刚想回答,又停了下来,眼神在梁笙身上扫了几下,手指一抬:“他的。”
安培犹豫的劝道:“太子,不太好吧,听说他是炘国皇帝身边的红人。”
郑罄抬脚在安培身上踢了一下:“本太子以后就是炘国的驸马,郑国的皇帝,脱他一个小小太监的衣服还不成了?”
“这,这……”安培擦着冷汗。
“快点,本太子还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