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瑕!”文清王抬了抬声音打断了池孟瑕的话,“我没事,可能是之前伤势的缘故有些累吧。”
虽然自己真的很想告诉大家,让梁笙从此无所遁形,可是这种事情如果真的让别人知道了,他人不知道会用怎么样的目光看待自己,就算是能交以性命的朋友也不能够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只是文清王的这种态度却让池孟瑕心里有了另一种想法,先前梁笙那样对待文清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侮辱,现在不仅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文清王处处维护他,还跟他这么亲密。说不定两人原本相恋,文清王现在这副惨样也可能是梁笙昨夜回家折腾了他几遍而已。
这么想着,似乎也能解释的通。
只不过……镇疆候动了动喉咙,将自己心中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只觉得是自己多想罢了。
梁笙退了院子,在外面吹着风,赏着月亮,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心中警铃大作,身体一扭,转到一边。
原本梁笙站着的地方现在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整个人被紧紧的裹在黑色的夜行服里,头上包着黑色的头巾,将头发都缠住,面上围着黑色的三角布巾,只露出两只大大的眼睛。
“何人!”
黑衣人一愣,眼睛突然出现狂喜,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巾,激动的语无伦次:“师兄!是我呀!我是宝宝!你的宝宝!”
章节目录 第15章 吟诗一首
宝……宝?
梁笙差点笑出声。(.us)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那人刚想回答,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喝:“谁在那儿!”
伴随着说话的声音还有跑动的脚步声,那人面色一整,急忙低声道:“师兄我先躲躲,有空再来找你!”
梁笙点点头,那个自称叫宝宝的人往身后的树上一跃,几个踢踏,翻出了院墙,消失在夜色中。
轻功了得。
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冲过来,只看见梁笙一个人,领头人狐疑的问:“你是何人?”
“文清王奴仆。”
“刚才是何人在此说话?”
“刚才只有我一人在此,不过是见今夜月色明朗,念了几句诗而已。”
“怎么回事?”侍卫后方有人问道。原来是这边的动静让饮酒赏月的几人听见,故而过来问清状况。
领头人如此这般将事情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皇帝突然道:“没想到梁总管还会作诗。”
梁笙眉毛挑了一下,淡淡的说:“不才,奴才只会念诗。”
“何必谦虚。”皇帝这会儿子黑了脸,“那你就念一首给朕听听。”
梁笙会念的诗都是属于他那个世界的,这个世界的诗他还一句也没看过呢,这要是念了一首陌生的被追问下来,可真是不好。想及此处,梁笙心头一动,忽然生出了一个主意。
“奴才遵命。”梁笙仔细回想的一下,张口道,“走进一棵树,四下都是土。抬头见月亮,低头却想吐。”
“噗嗤。”皇帝身后的右相暮晚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梁总管为何想吐?”
“方才骑马而来,颠簸中有些不舒服,故而想吐。”
“朕倒是不知道梁总管身子这么弱。”皇帝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梁笙不做声,却又听池孟瑕冷冰冰的声音:“不知道这首诗又是何人所做?”
果真如同梁笙想的那样,有人追问诗句来源。他也不慌,只说:“此诗不过是首打油诗,奴才随口做的罢了。”
皇帝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挥散了侍卫,四人又回了小院,饮酒赏月,对着月亮谈人生谈理想谈谈诗词歌赋和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梁笙靠着身后的大树,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他在思考自己是要趁现在赶紧逃跑还是观察一下再跑不迟。
四人散场的时候文清王故意在后面落下几步,将池孟瑕拉住:“孟瑕,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池孟瑕猛的停下脚步,心里有些明白是什么事情,却不好直问,只好含糊回答:“什么事,我一定帮忙。”
“此件事情还请你不要声张出去,尤其是昨晚的事情,还请你忘记,好吗?”文清王恳求他。
池孟瑕点头:“我明白,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只需开口,我一定不会推辞。”
文清王暗自下定了决心,低声问:“我想问你…………”
梁笙又等了一会儿,文清王才从院子里走出来,后面跟着池孟瑕,后者难得多看了他几眼。
两人单独留下怕是对自己不妙。梁笙不动声色,问道:“王爷可要回了?”
“恩。”文清王点头,回头道,“告辞了。”
池孟瑕道:“慢走,天色已晚,我派人送你们。”
“也可。”
月朗星疏,微风徐徐,在九月的夜里若是着薄衫也有些寒冷。文清王出门忘记带披风,刚刚在院内还不觉得冷,这下出来被风一吹,冷的有些发抖。
前面两个仆人执着灯牵着缰绳往文清王府走去,灯火发出暖色的光芒,文清王看的出神。
“王爷,到了。”梁笙翻身下马,伸手将文清王扶了下来。
入手的感觉冰冷僵硬,文清王嘴唇冻的发青,梁笙不动声色将他的手握住,轻声问:“王爷的手为何这般冷?”
守门仆人看见文清王连忙请安,起身后接过缰绳带着马匹去了马房。
文清王动了一下手指,想抽出来,可梁笙握的紧,又用内力给他取暖,他想起两人实际上的主奴关系,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