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个十几年也不一定会有这样的结果呢。”韦洺抬起头,笑意依然,“不过我现在还觉得不够呢,我们来做更亲密的事情吧。”
殷広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眼神变得惊恐,“不要……”
韦洺完全不关心他的情绪,起身半跪在床边,抓住殷広一只手,欺身上前。殷広一惊,另一只手挥了过来,却被韦洺抓入手中。“你还是乖乖不要乱动吧,手臂刚刚接回去,可不能又被卸了。”
可能那天晚上的剧痛给他留下了阴影,殷広闻言一颤,不敢轻举妄动了。
“嗯,这样才对。”韦洺把他压制在床头,轻吻着他的脖颈,“真是庆幸你会屈服于武力呢。”
殷広咬紧了牙,“韦洺,我诅咒你早死!”
“说话真毒。”韦洺掐住他的下颌,看着他的双眼,却没有生气,“不过我习惯了。早死也没什么,到死之前你只要一直陪着我就好了。”
殷広一愣,韦洺侧头,扶着他的下巴吻住他。
如果你能一直陪着我走下去,即使生命短暂我也愿。
殷広觉得自己就像在坐牢。房间是上锁的,每日有人定时送饭和洗澡水过来,连如厕都要用夜壶解决。
而且还无事可做,简直无聊透顶!
有试想过逃跑,但是又不敢。且不说他会不会被再抓回来然后折断双腿,就说外面的守卫,他能不能成功躲过他们还是个问题。
他的生活除了吃喝拉撒,好像就只剩下韦洺了。
韦洺确实是常来,给他讲点外面的事情,关心他一下,和“骚扰”他。而他随着时间的推移,对韦洺的行为从开始的憎恨抗拒,慢慢变得麻木和无所谓了。
反正反抗也不会有效果,只是浪费力气。
“你好像越来越乖了呢。”韦洺轻笑,“而且,开始会主动了。”
不知是不是人累了,殷広竟觉得眼前人温和的笑容让他有些晕眩。他翻过身,把被子拉高,“那是你的错觉。”
“是吗?”韦洺笑着,翻身从后面环住他,“其实我每次来的时候你心里都很开心的对吧?”
殷広感觉他的手在他耳边轻轻摩挲,当即转过头把那只手咬了一口!“滚!”殷広知道韦洺容忍的范围很宽,所以他怎么闹也不怕韦洺生气。
这一次,殷広刚好咬到了他小指附近,而那小指,断了一截,断口处虽然愈合了,但是留下了狰狞的疤痕。他虽然知道韦洺左手断了半指,但这是他第一次把这根手指看得如此真切。
殷広看到他变得不一样的眼神,心跳骤然停了一下!
死定了!
韦洺收回那只手,脸上却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吓到了吗?”
殷広一愣,有些迟缓地摇了摇头。
“你……想听听有关这根手指的故事吗?”
殷広知道他现在肯定是想倾诉,而这是自己引起了,有些抱歉,便点了点头。
“我一直没告诉你吧,我是千毒阁的阁主。”看到殷広瞬间瞪大的双眼,韦洺只是笑笑,“有一次有人委托我杀常州知府,酬金很高,我自然接下了。可是常州知府身边有高手,为了计划,我假装成一个秀才,成功得到赏识,成了常州知府的食客。我总是制造机会接近他,他也赏识我,很快,理所当然的,我们结下了交情。可是,明明是要杀他的,却反过来被他吸引了。可笑吧?”
殷広看着他眼里微微闪烁的光,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
“后来我就不想杀他了,也不想回去千毒阁了,只想一直留在他身边。可是,我太大意了,最后导致身份暴露。”韦洺的目光有些飘远了,“昨日还把酒言欢,今日就冷面相对,好像昔日的情分一瞬间烟消云散。他不信我,即使我自断了指,他都无动于衷。也许我从来就没有在他心上停留过。”
“他想杀我。层层官兵把我围住,他在外围冷眼旁观。我最终还是逃了出去,可是受了重伤,而官兵还在搜查。就当我觉得自己肯定逃不过的时候,我遇到了太子殿下。他救了我,我只说我原是常州知府的食客,之后他接纳了我,于是东宫里多了一个叫‘韦洺’的食客。”
韦洺的目光重新移回殷広脸上,轻笑道:“我好想说得太多了。”
“知道就好,我都困死了!”殷広把脸转向墙的方向,把被子拉得更高,几乎把头都要盖住了。他闭上眼,韦洺在说着过去的时候的表情却清晰地浮现,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念念不忘的,所以韦洺其实还很在意那个人吧。
殷広猛地睁开眼!真是!韦洺心里怎么想关他什么事!他干嘛要不高兴!快睡觉!
身子突然被从后面抱住,韦洺的脸贴着他光//裸的后背,用上扬的声调“委屈”道:“居然不吃醋啊,我好伤心。”
殷広一肘往后撞去!“滚!谁会吃醋!”
韦洺被撞中了,虽然不是很疼,但还是故意“嘶”了一声。殷広表情微动,却没有转身。“我要睡觉了,不要打扰我!”
韦洺无奈,在他肩胛骨处落下一吻,然后抱紧他,“好好,睡吧。”
殷広皱了皱鼻子,却没有挣开身后的怀抱。
☆、尾声
等到事情失去了控制,楚瑧才知道自己被反摆了一道!
芪州州判出来澄清常正廉的事,并指认四皇子才是幕后,但是没有证据。而事情没有结束,太府寺卿紧接着出来认罪,道是自己受了四皇子的蛊惑,和四皇子暗度陈仓,“劫走”了芪州那批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