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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烨走了过去,自始至终都握着她的手,自然知晓她身体的变化,却不知这种变化到底是何缘由。
慕梓烟坐在梳妆镜前,轩辕烨亲自给她重新挽髻,动作甚是轻柔,不过那眉宇间却带着一抹忧虑。
“我当真无事。”慕梓烟轻声道。
“恩。”轩辕烨却也只是淡淡定点头,过了许久之后,便见芸香前来,为慕梓烟点妆,换了深衣,颜色也比之亮丽华贵了一些,而轩辕烨也换上了太子明黄色的长袍,便牵着慕梓烟的手出了东宫。
皇撵内,轩辕烨静静地揽着她,一路上并无说话,却也是心照不宣。
等入了宫,慕梓烟便随着轩辕烨入了轩辕驀的寝宫,待入内之后,慕梓烟恭敬地行礼。
“臣媳参见父皇。”慕梓烟低声道。
“起吧。”轩辕驀的声音依旧,不过听着却透着几分地淡漠。
慕梓烟缓缓地起身,自是偷偷地打量了一番轩辕驀,只瞧着比起之前苍老了不少,鬓角布满了银丝,不过精神却还算好。
慕梓烟知晓轩辕驀时日不多,只是恭敬地立在一侧。
“儿臣见过父皇。”轩辕烨也恭敬地行礼道。
轩辕驀点头道,“既然烟丫头回来了,这处的事情也该好好清理清理了。”
“是。”轩辕烨垂眸应道。
轩辕驀挥手道,“你且退下,我与烟丫头有话要说。”
“是,父皇。”轩辕烨也不多问,而是垂眸退了下去。
慕梓烟依旧立着,轩辕驀也并未赐座,而是打量着慕梓烟,接着说道,“烟丫头可知朕要问什么?”
“母后之死。”慕梓烟也说的坦然。
“你的事儿朕都听说了,向来女子无德便是才,不得卷入外头,只是安心地待在宅子里头相夫教子,原先你与烨儿的事,朕便存着心思,只是烨儿性子倔强,认定了你,朕也便由着他,你嫁过来之后,二人也是聚少离多,眼瞧着如今回来了,切不可再任性了,需知任凭你有多大的本事,也不能比得过他。”轩辕驀这番话并无恶意,也只是在告诉她,莫要独自逞能,该让轩辕烨去操心的,便让他去办吧。
慕梓烟恭顺地应道,“是,臣媳受教。”
“至于你母后的死,朕多少也是清楚的,少不得是为了权利,还有那见不得的东西,朕时日无多,这天下便也只能交给烨儿,日后你便好好陪着他,也好让他无后顾之忧。”轩辕驀沉声道。
“是。”慕梓烟依旧垂眸应道。
轩辕驀见她都应下了,而后说道,“你去吧。”
“臣媳告退。”慕梓烟再次地行礼,便恭顺地退了下去。
轩辕烨在殿外等着她,见她出来,瞧着神色并无异样,虽不知晓父皇都说了什么,但是心里头明白,父皇是不会对她如何的。
慕梓烟抬眸看着他,也只是露出浅浅地笑意,毫无避讳地与他十指紧扣,便一同出了宫。
等回了东宫,轩辕烨便抱着她入内,命芸香与碧云为她换了衣裳,而自个也换了轻便的常服,二人便腻在了一处,似是要将这些年来的分离都补回来一般。
慕梓烟拿过一旁的密函看罢,想了一会子,这才缓缓地开口,“二皇兄那处你可是要过去一趟?”
“即便过去也无济于事。”轩辕烨垂眸说道,“他既然踏出了这一步,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你如今回来了,他们知晓我已经没有什么被他们好牵制的了,自然不会再帮着二皇兄胡闹,如今二皇兄也算是孤立无援了。”
“确实如此。”慕梓烟沉吟了片刻,知晓轩辕烨自会有法子,便也不再多想。
轩辕烨低头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葱白如玉,低头将一根吸入嘴里,轻轻地舔舐着,慕梓烟只觉得之间掀起一层涟漪,让她整个人也跟着酥软不已。
她笑着收回手,低笑道,“既然等不得了,便将正事儿办了。”
“看了是烟儿迫不及待了。”轩辕烨慢悠悠地说道,那神色透着迷人的魅惑,只是口气却不咸不淡的。
慕梓烟嘴角一撇,低声道,“我只是不想夜长梦多。”
“你还在担心钟璇?”轩辕烨接着问道。
“钟璇消失的无影无踪,君千皓留下的这步棋,的确很厉害。”慕梓烟是不甘心便那样将钟璇给杀了,她想要一点一点地折磨她,如此才能够解了这千年来的仇恨。
“太上皇那处你莫要担心。”轩辕烨微微点头,接着将话题转到了太上皇身上。
“我的身子你是知道的。”慕梓烟抬眸看着他,“不过也无大碍,烨,我这辈子只想跟你在一起。”
轩辕烨低笑道,“你只能与我在一起。”
慕梓烟双手揽着他的腰际,接着便靠在他的怀里,困意袭来,便这样睡下了。
轩辕烨不敢动弹,只是听着外头传来轩辕複的声音,便小心地将她放在了软榻上,轻柔地盖好毯子,这才出去。
轩辕複走上前去,“太子皇兄,墨如云已经将人都撤出来了,秦邧与冷寒峰也都收手了,黎王那处依旧没有动静。”
“既然如此,便动手吧。”轩辕烨冷声道。
“是。”轩辕複低声道,似是终于等到了这一日,接着便转身去办了。
过了一会,便见外头传来禀报声,过了半晌,便见一人入内。
“大皇兄。”轩辕烨起身相迎道。
“太子殿下。”轩辕濬上前恭敬地行礼。
轩辕烨见他突然这般客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