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还真是沉,她一人还真是拖不动。
慕梓烟自然知晓这个道理,与碧云一同将春喜的尸体抬出了屏风。
不一会芸香赶来,“大小姐,这春喜的尸体?”
慕梓烟冷笑一声,“二妹妹身子不好,自然是要压压惊的。”
碧云心领神会,与芸香一同抬着春喜的尸体离开。
里间内只剩下慕梓烟一人,她转身入了床榻,将那只布娃娃拿起,仔细地瞧着上面的绸缎,樱唇微抿。
半个时辰之后,芸香与碧云一同回来,已经是满身冷汗,今夜还真是惊心动魄。
慕梓烟将那布娃娃丢给芸香,“这上面的绸缎可是独一无二的?”
“回大小姐,这绸缎看着不起眼,却是夫人的陪嫁之物,后来夫人便将这缎子送了大小姐做里衣用,只剩下边角的一块。”芸香自然记得,未料到春喜竟然用这独一份地缎子缝制,万一到时候被抓出来,那可是百口莫辩。
慕梓烟双眸碎出一抹寒光,冷笑道,“我记得年前三妹妹看中了二妹妹手上的一块素帕子,后来被碧云给捡了。”
“正是,大小姐。”碧云微微一愣,如实回道。
慕梓烟看向碧云,“那帕子如今可还在你那处?”
“在的。”碧云轻声地应道,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慕梓烟自然记得那方帕子,慕梓兮对那帕子是极喜爱的,碍于面子,才割爱给了慕梓静,可惜慕梓静孩子心性,不过是觉得新奇,玩耍了几日便厌弃了。
“那帕子做布娃娃倒是刚刚好,不过这面的生辰八字却要换个人。”慕梓烟冷冷开口。
“奴婢省得。”芸香亦是明白了慕梓烟的用意,便冲碧云递了个眼色,碧云连忙退出里间前去寻那帕子。
慕梓烟看向芸香,“三妹妹那处我记得有一个粗使丫头叫小翠的。”
“奴婢对那丫头倒是有些印象。”碧云为何会记得慕梓静院中的一个粗使丫头,只因那丫头长得甚是机灵乖巧,有一次,做错了事,被慕梓静罚跪了两个时辰,那丫头倒是倔强,硬是撑了下来,连一句求饶地话都未曾喊过。
粗使丫头在院中自然是没有地位的,更何况还是被主子厌弃的,那在院中更是受尽了屈辱。
慕梓烟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当初这丫头救过她,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帮过她。
“那丫头倒是个心实的。”慕梓烟的每一句话自然都是有用意的。
芸香心头打转,便明白了主子言下之意,垂首应道,“大小姐放心,奴婢知晓该如何做。”
“二房跟三房等着看好戏,那我便让她们好好看一场大戏。”慕梓烟眸光一闪,一张素净的小脸镀上一层寒霜,诡怪一笑,甚是瘆人。
芸香虽然不知大小姐为何突然变成如此,不过比起素日那个心思单纯,毫无防人之心的大小姐,她倒是更喜欢如今懂得算计的大小姐。
翌日一早,慕梓烟早早醒了,因着齐氏乃是双身子,这几日又连番地劳累,便将每日的晨昏定省改成了三日一次,故而今早便不用去“霁月”院。
慕梓烟梳妆打扮之后,便自行用了早膳,芸香已经将布娃娃做好,而后将慕梓烟写好的八字贴了上去,小心地收了起来。
碧云经过昨夜之事,对慕梓烟越发地上心,如今大小姐心思难测,她只管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大小姐,崔嬷嬷来了。”芸香入内禀报。
慕梓烟淡淡应道,便见崔嬷嬷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大小姐,事情已经办妥。”
“如此甚好,崔嬷嬷办事自然是放心的。”慕梓烟对于崔嬷嬷是敬重的,母亲去了之后,她身边陪伴着的只有崔嬷嬷。
倘若不是崔嬷嬷在从旁提点,也许她死得会更早,只因在冷寒峰的心中,自始至终都是在利用她,而她再无利用价值之后,便弃之如敝履。
想起冷寒峰,她的心便止不住地颤抖着,千年的暗无天日,也无法消除她对他的恨。
“大小姐,老奴有话要说。”崔嬷嬷能明显感觉得到慕梓烟的变化,她是真心实意地为主子着想,故而有些话不得不说。
“崔嬷嬷有话不妨直言。”慕梓烟能够唬得住芸香与碧云,可是,对于崔嬷嬷她很清楚,依着崔嬷嬷的性子,自然是要试探个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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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差点被算计
“大小姐这几日身子可好?”崔嬷嬷并未直接表明,慕梓烟的表现太过于反常,会不会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慕梓烟低笑一声,面色平静地看向崔嬷嬷,“崔嬷嬷可明白何为今世因来世果?”
崔嬷嬷明显一怔,饶是她这把年纪,也从未有此感悟,自她做奴才起,便注定了自己的命乃是主子的,而她这一世只要好好地服侍主子便是。
“老奴愚钝。”崔嬷嬷低声应道,只是想听慕梓烟如何回。
慕梓烟缓缓地起身,上前扶着崔嬷嬷,让她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她轻轻地拍着崔嬷嬷那双已经渐渐苍老的手。
她还记得那场雪,崔嬷嬷不忍她挨冻,便将仅剩的暖炉放留给她,而崔嬷嬷的手也冻坏了,直至最后,崔嬷嬷被冷寒峰一脚踹死,也没有留一个全尸。
那场雪冻裂了她对冷寒峰所有的希望,也让她失去了活下去的依靠,前世因今世果,她定然会好好护着至亲的人。
慕梓烟收回思绪,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