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也定在了春年之后,侯依依与章二公子的紧接着苏沁柔之后,算是喜事连连。
慕梓烟自是用吕二娘的身份去参加了这几人的及笄之礼,剩下的时日也再未出现在京兆尹府衙,久而久之,吕二娘似乎也渐渐地消失了,到最后无人提及。
转眼便过了半年,君千皓自那次重创之后,便一直待在三皇子府内,与太子之间的争斗也少了一些,似是突然过起了隐居的日子,反而让众人疑惑不解。
慕梓烟此时正待在京兆尹府衙,抬眸看着已经能走跑张谦,笑吟吟地说道,“谦儿长得真结实。”
“最近可是皮得很。”吕娘子颇有些头疼。
“哥儿哪有不皮的?”慕梓烟笑着说道,当说罢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上次娘说过的话,不禁便想起了娘所说的君千羽的事情来。
慕梓烟沉默了片刻,便见吕娘子看着她说道,“听说你那妹妹被接回府上了?”
“恩。”慕梓烟点头应道,“病好了,便接回去了。”
“改日我得瞧瞧。”吕娘子笑吟吟地说道。
“好。”慕梓烟爽快地应道,接着说道,“吕姐姐,你不觉得最近太过于安静了吗?”
“你这丫头难不成成天盼着出事啊。”吕娘子笑着说道。
“倒不是。”慕梓烟觉得最近自己思虑甚深,想起国公府内的那个假的三舅母,还有老宅子里头的不安分,府内还有老夫人作怪,外头又有钟璇与冷寒峰,她便觉得事情必定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正在几人闲聊的时候,雷逸辰突然赶到。
“雷世子?”慕梓烟抬眸看着他,见他神色凝重,想来是发生了大事。
“烟儿,我有事与你说。”雷逸辰说着便径自向内走去。
慕梓烟见他如此慌张,眸低闪过一抹疑惑,便随着他一同入了屋内。
“雷世子,发生何事了?”慕梓烟看着他问道。
“烟儿,我杀人了。”雷逸辰抬眸看着她,接着说道。
“杀人?”慕梓烟挑眉,“看来此人很有身份。”
“我……前些时日我便用令牌将隐藏在暗处的人都唤了出来,如今皆分散了四处,今儿个正好是前去巡查的时候,便去了我的暗桩,可是刚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冲出来黑布袋,我许是太过意警惕,便一脚将那人踹飞了出去,未料等我打开的时候,竟然是个妇人,当场死了。”雷世子看着她说道。
“那夫人怎会被装在黑布袋呢?”慕梓烟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雷世子摇头道,“只是如今此事惊动了官府,张大人已经赶过去了,我匆忙赶过来,就是与你是这件事情,我总觉得事发突然,想必这里头暗藏阴谋。”
“我们先去看看。”慕梓烟刚说太过于安静,便出了这等子事儿,看来日后还是少说为妙。
慕梓烟与雷世子一同出去,吕娘子自是跟着,待行至凶案现场,便见张宗正皱着眉头看着他,“此事与雷世子无关。”
“可是人毕竟是我踢死的。”雷世子垂眸看着那妇人,接着说道,“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将她装进布袋内,而后丢了出来。”
慕梓烟走上前去,仔细地看罢之后,紧蹙着眉头,此人她认得,乃是钟毓跟前的嬷嬷,怎得会出现在此呢?
“此人乃是太子侧妃的陪嫁嬷嬷。”慕梓烟淡淡地说道。
“那此事可就难办了。”雷世子在一旁低声说道。
慕梓烟抬眸看着他,“既然她乃是太子侧妃的嬷嬷,想必此事也与太子府脱不了干系,只是她不待在府上,怎得会被装进布袋内丢了出来?”
“先去太子府吧。”张宗看着慕梓烟说道。
“好。”慕梓烟点头应道,几人便一同前往太子府。
君千澈刚刚回来,正巧在府外碰上了前来的张宗,他眉头微蹙,自是不解地看着张宗,京兆尹找上门来,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待张宗说明来意之后,君千澈的脸色越发地不好看了,不过却将目光落在了身后的慕梓烟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入了太子府。
张宗与雷世子自是跟着,慕梓烟便也跟在后头,等入了府内之后,便见钟毓施施然而来,珠光宝气,端庄华贵,那初现的容貌,此刻却被这华丽的首饰所掩盖,没有了清秀,更多的是不相符的沉稳,整个人便也显得阴气沉沉的。
终究是不同了,钟毓先朝着君千澈行礼,“嫔妾参见太子殿下。”
“你且去瞧瞧,可是你跟前的嬷嬷?”君千澈对于钟毓并无多少的怜爱,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莫名的与她发生了关系,而且她又是钟家的人,君千澈又岂能会怜香惜玉呢?
慕梓烟自是知晓的,便特意地打量着钟毓的神情,待看见她神色无恙,似乎对于君千澈冷漠的态度不甚在意,只是乖顺地应道,便抬步向外走去。
过了一会子,便见钟毓神色淡然地回来,没有悲伤,也没有过多伤心与担忧,好似那嬷嬷死了,也不过是死了个奴才罢了。
“回殿下,那嬷嬷正是嫔妾跟前的陪嫁嬷嬷。”钟毓垂眸回道。
“怎得会出现在外头?”君千澈不傻,他府上的嬷嬷,好端端的怎得突然死在了外头,而且还是被装进了黑布袋里头丢出去,正巧被雷世子踢死的。
“嫔妾也不知。”钟毓垂眸回道,神色平淡异常。
君千澈摆手道,“此事你便配合着张大人彻查。”
“是。”钟毓恭顺地应道,君千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