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便离开了“月溪院”。
慕梓静也不过闲聊了几句便也起身走了。
芸香回到“烟落院”,见慕梓烟正把玩着素日极喜爱的贴身香包,她缓步地行至床榻旁,“大小姐,二小姐看着不好。”
慕梓烟勾唇浅笑,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香包丢给芸香,“芸香,这香包你可是能做出一模一样的来?”
芸香自然熟悉这香包的刺绣,这是宫中的娘娘赏给夫人的,夫人又将这香包给了大小姐,这刺绣可是独一无二的,不过这个……
芸香双眸闪过讶异,“大小姐,这并非您素日佩戴的那个香包。”
慕梓烟挑眉,“你这丫头倒是眼尖的很。”
芸香连忙跪下,“大小姐,您的贴身衣物都是奴婢小心保管着,这香包若不仔细看自然是看不出不同来,奴婢却是知晓,这香包的针脚处用的乃是冰蝉丝。”
慕梓烟双眸微眯,似笑非笑地启唇,那张稚嫩的脸上多了几分冷厉,“看来你是能做出来的?”
“奴婢……尽量一试。”芸香低声回道,只觉得今儿个的大小姐太不同寻常,她紧握着这香包,“不过这刺绣……”
慕梓烟自然知晓这刺绣必定要花费心思,尤其是所用的针线亦是难寻,她们真真是煞费苦心啊。
“芸香,这香包你且收着,不得沾染,我记得年前大舅母特意差人送了我一些丝线,你且去看看。”慕梓烟淡淡地开口。
她为何会记得这等事,全因那批丝线乃是宫中皇后赏给外祖母的,外祖母得了便差遣大舅母送了过来,为此还惹来了二舅母的不满。
芸香仔细的思忖着,随即便让碧云前去寻来。
里间内寂静无声。
慕梓烟闭目养神,思绪汹涌而至。
适才慕梓静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她的眼,她更是记得这香包她亲自送给了大嫂,直至她落魄无依时,慕梓静对她冷嘲热讽时道出了实情。
这香包内藏着一种特殊地与白芍相近的花瓣,普通人自然瞧不出来,倘若长期佩戴的话,很难有孕。
慕梓烟想及此,心头划过一抹浓烈地恨意,这二房跟三房是要让长房一家断子绝孙!
“大小姐,这香包您何时要?”芸香捧着那丝线小心地问道,对于慕梓烟更是多了几分地小心。
慕梓烟缓缓地睁开眸子,“明儿一早。”
“奴婢这便去绣。”芸香的刺绣比起宫中的那些绣娘也毫不逊色,如今得了大小姐的吩咐,自然不敢懈怠,自去做了。
傍晚时,齐氏特意来看了慕梓烟,见她气色好了许多,脸上带着纯真地笑容,她眼角泛着慈爱的热泪,抬手轻抚着女儿粉嫩的脸颊。
“娘,今晚烟儿相陪娘睡。”慕梓烟靠在齐氏的怀里,千年的孤寂,那些年失去母亲的痛苦,如今就像是洪水一般涌上心头,即便她早已铁石心肠,可是面对至亲,她的心还是那般地柔软。
“好,好。”齐氏如今是双身子,刚刚过了头三月,见女儿还是这般地粘着她,双眸溢满了慈爱。
崔嬷嬷候在一旁,看着主子跟小主子母女情深,亦是感动不已,抬眸看了一眼,却不见自己的女儿芸香,她双眸闪过一抹疑惑,便悄悄地退出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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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装嫩扮可爱
这一夜慕梓烟睡得极安稳,一夜无梦,次日醒来时,齐氏已经不在身旁。
芸香红着眼眶立在一旁,瞧着便是连夜赶工,一宿未眠。
“大小姐,可是起了?”
慕梓烟这才相信自己的确活着,她用力地吸了口气,而后再慢慢地吐纳,这千年来,她漫无目的地飘荡着,虽然孤寂,却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有一年她游荡至一处深山,见一个老和尚在念经打坐。
那金光笼罩在她的周身,与那老和尚隔绝,她只觉得积压在心头的戾气与恨意随着老和尚念出的经文而渐渐地散去。
索性她无处可去,便也坐在一旁打坐,久而久之,心平静了不少,倒也悟出了一些道理。
后来,那老和尚云游四海去了,却将一本经书特意地放在了一旁,待她上前打开之后,原来是易筋经。
她便将那本经书牢记于心,每日亦是会打坐一番,倒也打发了时间,如今却也养成了习惯。
芸香与碧云服侍慕梓烟洗漱之后,特意挑了一件喜庆的衣裙。
百褶如意月裙,荷花对襟褙子,流云发髻上戴着一对粉色绢花,插着一支银丝白玉荷花簪子,粉色挽纱,那一双乌溜溜地眸子纯净地如一汪清水,眉眼含笑,俏皮地眨了眨眼,白嫩地肌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慕梓烟打量着铜镜内自己十岁的模样儿,那细嫩的玉手按在胸口,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她满意地点头,这种实实在在活着的感觉真好。
“大小姐,这是您吩咐奴婢绣的香包。”芸香双手呈上,神色却是淡淡的。
慕梓烟转身接过,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头,“这绣活比起宫中的绣娘倒也不差,你昨儿个辛苦,这处有碧云,你且去歇息吧。”
“这是奴婢应当做的。”芸香不敢居功,身为奴才,做得好乃是本分,只要主子喜欢便是。
慕梓烟知晓芸香是极聪慧的,崔嬷嬷最后陪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