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张宗也为难地说道。
慕梓烟微微点头,而后说道,“既然带来了,便去问问。”
“好。”张宗点头,而后便吩咐衙役将那女子带了过来。
慕梓烟看着那女子低着头,不言语,脸色甚是苍白,连带着整个人也骨肉如柴。
秦葻走上前去看着,转眸看着慕梓烟,“那气味便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恩。”慕梓烟微微点头,接着说道,“说吧。”
女子只是跪在地上不抬头,也不说话。
张宗转眸看着慕梓烟,接着沉声道,“你想救谁?”
“哑巴了?”张宗继续冷声道。
众人见她依旧不回话,张宗接着说道,“哎,发现的时候便是如此。”
“金枝,去检查。”慕梓烟冷声道。
“是。”金枝应道,而后便上前,行至那女子的面前,伸手将她的下颚捏住,逼迫着她抬起手来,低头检查了一番,而后垂眸道,“主子,舌头被拔了。”
“拔了舌头?”张宗倒是没有想到,以为她是不愿意开口。
金枝继续说道,“她手腕没有力气,想来也不可能写字。”
“那就怪了,这血是如何弄来的?”秦葻觉得这女子并非真凶。
众人也觉得如此,故而将目光落在了慕梓烟的身上。
慕梓烟双眸一沉,而后说道,“那便等着府上的了。”
“不打算问了?”张宗转眸看着慕梓烟,虽然知晓如此问不出什么来,可是的确有些不甘心。
慕梓烟摇头,“她如今不能写,也无法开口,想来也问不出什么来。”
“那……”张宗盯着那女子,接着叹了口气,“看来又是扑了个空。”
“倒也不是。”慕梓烟沉吟了一会,而后说道,“既然无法写字,总归能够比划的。”
她说着便起身,而后行至那女子的面前,伸手在她的面前比划起来。
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她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只能在黑暗中看着那些无法言语的人如何活着,便也渐渐地学会了手语。
此刻,只是伸手,朝着那女子比划起来。
那女子睁大双眸看着她,连忙摇着头,而后用手也胡乱的比划着。
众人瞧着那了无生气的女子突然动了起来,惊讶地看着慕梓烟。
金枝瞧着这不像是暗语,反倒像是手语,走上前去,看着慕梓烟,接着又看向那女子,低声道,“主子,她说什么?”
“她说自己不过是药房里头的丫头,偷偷地躲在了冰库里头,药房里头的其他人都被杀了。”慕梓烟看着她说道。
“她怎么想到那冰库了?”金枝不解地问道。
“她说,她往日便负责那冰库,里头放着不少需要冷冻的药材,只是并未发现那些血,直等到她躲进去之后,才知晓那里头出现了两桶血。”慕梓烟看着那女子,一脸的颓败。
慕梓烟沉默了一会,而后说道,“带她下去吧。”
“是。”金枝应道,而后便亲自带着那女子下去。
张宗走上前来,“你信她说的。”
“倒不是全信。”慕梓烟低声道,“除非,这是刻意布下的局。”
“刻意布下的局?”张宗有些不解。
“我们当时的推测,被凶手知晓,故而才在冰库里头放下了血。”慕梓烟看着张宗说道。
“那凶手也太聪明了。”张宗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
“除非这凶手听到了我们的判断。”秦葻直言道。
“不错。”吕娘子点头,“不然怎么可能?”
慕梓烟接着说道,“也许这便是凶手高明之处呢?”
“哎。”吕娘子叹了口气,而后说道,“倒是让我越发地紧张了。”
“这凶手既然如此厉害,想必慕侯府上的那人如今已经死了。”慕梓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后说道。
“死了?”张宗皱着眉头,“那么线索又断了?”
“恩。”慕梓烟点头,“这个人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多了。”
“一个女子?用血是为了什么?”张宗接着问道。
“相传,有一种秘术,可以用人血来续命。”慕梓烟低声道,“既然是得了肺痨的人,那么便需要很多的血。”
“续命?”秦葻皱着眉头,“那这女子胆子不小。”
“只是如今会有谁得了肺痨呢?”慕梓烟疑惑道,“而且,这女子似乎对我很熟悉,而且还能够掩藏所有的线索与罪证,下手如此之快,当真让我也不得不惊讶。”
“烟儿,此人是刻意针对你?”吕娘子看着她问道。
“我想应当不是。”慕梓烟摇头道,“想来她是要掩人耳目。”
“此女到底是谁?”吕娘子却也想不出来。
“不知。”慕梓烟摇着头,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既然事已至此,这凶手怕是一时半会无法揪出来。”
“那你?”张宗不免担忧道。
“我先回府上了。”慕梓烟只觉得满心地疲惫,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凶手还会作案,毕竟现在她手上应该没有了血。”
“那么接下来会是谁?”张宗想着这些女子都是普通的女子。
“少不得是她所熟悉的。”慕梓烟双眸微动,“她应当掩藏在附近。”
“我再派人去找。”张宗看着她说道。
“我再想想。”慕梓烟沉默了良久之后,而后说道,“金枝,你让隐一去查一查城郊有多少屠夫。”
“屠夫?”金枝看着她,显然有些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