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开始调笑。
“海海你怎么怂了啊!”
“小海你家徐老师问你话呢!”
张元说:“哎哎,你们是忘记你们老师还戳在这儿了是吧?”
徐呈杰瞥他一眼,回过头重复了一遍:“你有什么事吗?”
吴海摇摇头,看了张元一眼,说:“听说徐老师下午都在休息,我看老师现在精神不错……就多看了几眼,没什么事的。”
一旁有女生帮腔道:“徐老师,吴海可喜欢您了恨不得天天盯着您看,没什么大事的。”
有人跟着附和说:“对啊对啊,徐老师你就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张元说:“哪有你们这么在崇拜的老师面前损别人的,还是不是朋友啊?少废话了,我请你们喝奶茶,喝完赶紧滚回去休息,成天的来劲了还。”
徐呈杰对吴海点点头,说:“谢谢。”
吴海闻言耳朵尖红了一截,连忙说没有没有,被张元一巴掌虎在脑门上,勾着肩膀带头去买奶茶:“害羞什么啊?拿出点气势行不行?人家要徐老师当你不存在,你就怼回去!别成天傻不愣登的只会盯着人徐教授看,还觉得别人说得挺有道理?”
混合着男士香水沉稳后调的淡淡雄性气息笼罩下来,让吴海感受到了一种沉沉的压迫,他僵硬着身体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刚才耳朵上的热度也迅速消退了下去。
张元看了吴海一眼,拍拍肩膀放开他,抬头扫了扫奶茶店的菜单,点了一杯冰可可,正好徐呈杰走过来听见了,看了他一眼,说:“我不要这个,我要布丁椰子可可奶。”
“你不要就我喝。”张元加了一个布丁椰子可可,回过头来忍俊不禁,“难得你想喝布丁,挺不容易的。”
徐呈杰说:“刚才让别人别来劲,你才是少来劲。”
徐呈杰第一次喝奶茶是大学第一次全班出游,女生们买奶茶,男生们跟着帮忙提也顺便给自己买一杯,张元给没喝过的徐呈杰点了个布丁奶茶,徐大班长第一次喝奶茶吸到布丁,以为是奶茶变了质,吓了一大跳。
从那之后布丁就再也没有上过徐呈杰的候选菜单。
张元眼中漾着笑,徐呈杰大多数时候都是正经的,现在这么幼稚还真是少见。
江文月在柜台边点完单,凑过来对张元小声道:“张老师我要被闪瞎了。”
张元说:“我看你这双卡姿兰钛合金大眼挺结实的,大概还能再坚持五百年。”
江文月“嘿嘿”笑了一声,说:“好说好说,我只是没想到张老师隐藏得够深的,本以为吴海至少够格当个贵妃,现在看来,在您面前什么牛鬼蛇神都得退散,您就是妥妥的正宫!”
张元说:“小月子。”
江文月:“嗻!”
张元:“本宫决定考虑一下你参加我院歌手……”
江文月撇嘴:“老师您就只会来这套。”
张元说:“有用吗?”
江文月:“……有。”
张元点点头,收了收表情,也没再跟她开玩笑:“你在我这里开玩笑没问题,其他时候自己注意分寸,别成天瞎扯淡,好好想想作文怎么写。”
江文月“哦”了一声,转过头看见吴海正往这边看,却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张元用奶茶打发走了这群学生,就带着徐呈杰开车去小镇另一头的快递点取东西。
车是问地陪小李借的,徐呈杰刚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要开车去,等他看到东西之后反而松了口气,还好开车来了,不然散步过来把这东西搬回去,明天两只胳膊就不是自己的了。
两个同规格的瓦楞箱,侧面印着xx出版社的标志,外面绑着片状塑料绳,徐呈杰没准备单手提了一下,愣是没拎起来。
两人把这东西运回招待所,搬回房间,徐呈杰这才想起来问这是什么。
张元和徐呈杰两人住一间,这会张元打开空调回身关了门,就说:“是新书的环衬,这次准备的签名本要比上次多一倍。回去再签的话赶不上装订时间,就让印厂直接寄到这里来了。”
张元业余时候写推理小说,写了几年积累了不少人气,只是他不露脸不开签售会,限量的签名版就只有在上市之前一张张签好。
这件事学校里少数几个老师是知道的,徐呈杰自然清楚,他正想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闹钟突然响了。
张元正找裁纸刀开箱子,听到声音抬起手看了下表,晚上八点。
“这个时候的闹钟?”张元划开片状塑料绳,随口问了一句,“做什么的?洗澡吗?”
徐呈杰拿出手机把闹钟关了,顿了一下说:“是啊,你要洗吗?”
张元笑了一下,说:“不用,八点了档案的学生还没回来,我下去看看,顺便找王老师谈谈。”
徐呈杰听了眉头一皱,说:“那我也去。”就要起身。
张元走过来伸手把他按回去,站在他面前说:“不用,我在下面等到了,说两句话就上来。又不是去吵架的,人多取胜。”
徐呈杰仰起头看他,说:“没准就是去吵架的。”
张元忍不住笑了,说:“你把人王老师当什么人了?吵不起来的,你放心。”
徐呈杰说:“要是我去了是不是就说不准了。”
张元垂眼看过去,这个角度显得徐呈杰的眼神无辜而纯真,让他下意识放低了声音笑着说:“没有这回事,你先去洗澡。”
徐呈杰绷着脸点点头,没再说话,房门在身后“咔哒”一声关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