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往里面塞了些什么。
另外两个稍微大一点,其中一个装着他的衣物,另一个装的是画画有关的东西。
一般来说,最有可能放小纸条的地方就是他贴身携带的褡裢了。
在吴肃没注意的时候,他其实已经从里到外地检查过一遍了。
有用布包裹着的彩泥塑,一个非常容易碎的小玩意儿,吴肃送的。
有两本小画册,虽然线条粗糙,印刷模糊,看起来粗制滥造,但是瑕不掩瑜,里面的内容出乎意料的有趣。
猜测纸条很有可能会夹在画册里,当着吴肃的面,李昕伊只能尽量若无其事地一页页翻着。
“车上颠簸,看书伤眼睛。”吴肃见李昕伊飞快地翻完了一本,又要去翻另一本时,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吴肃都发话了,李昕伊会逆了他的意思吗?
当然不会。
李昕伊于是放下了画册,重新翻着他的褡裢。
褡裢里还有两张木制书签,是李昕伊自己做的,只完成了一半。后续还要抛光、打蜡什么的。
但是他现在右手还不能过度使用,也就不知道这两张书签什么时候才能送人。
零零碎碎的东西还有很多,李昕伊还是没找到他珍贵的小纸条。
吴肃看着李昕伊像只土拨鼠一样,翻翻捡捡的,又一次忍不住打断他了:“你的右肩恢复得如何了,一直也没见你上药,真的好些了吗?”
李昕伊顿了顿,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褡裢。
开始抬手解自己身上的衣衫。
吴肃吓了一跳,他也没明白为何心脏会莫名快了几拍,只能归咎于李昕伊出牌太不按常理了。
夏日的衣衫都薄,李昕伊两下就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大半边白皙的脊背,以及蝴蝶骨上的淤青。
成长中的少年,身躯总是有些瘦削的。吴肃忍住了想要伸出来摸一下的手,但是没忍住,让喉结动了一下。
和之前一言不合就脱衣服一样,吴肃还没来得及发表感言,李昕伊就又把衣服穿上了。
吴肃于是眨了下眼睛,速度太快,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没什么大碍了。”李昕伊说,“就算是断骨也早就接回去,长好了。”
吴肃清了清嗓子,道:“没事儿就好。”
俗话说,朝霞不出门,是很有道理的。
到了傍晚的时候,云层已经很厚了,即使雨还没落下,但是夜里一场大雨仍然是可以预见的。
就看它什么时候落下了。
荒郊野外的下着雨,人可以躲马车里,但是马可不行。而且万一马病了,接下来的出行就会成为问题。
一行人路上都没怎么休息,车夫驾着马车飞快地行驶,尽量在雨势来临前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公子,前面有个村庄,我们在那里歇一下吧。”车夫回头说道。
李昕伊掀开车窗盖,不远处果然零星点缀着一些农舍。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沉沉的,怕是要来一场又疾又迅猛的暴雨。
他们一行人有八个,三个车夫各驾一辆马车。考虑到一户人家可能住不开,于是三辆马车分成三组,各自寻找人家投宿。
李昕伊自然要跟着吴肃,采荷也认为照顾自家少爷义不容辞。
既然吴肃这组有四个人,林豫瑾和焦若柳只得分开,各自和车夫组队。
分组结束后,车夫来到一户看起来面积比较大的农舍前。
李昕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