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帐篷是谁的,揭帘就喊了句:“司妍!”
榻上正熟睡的二人同时惊坐起来!
定睛看清来人之后,亓官仪先皱了眉:“你怎么又来了?!”
“是我喊他来帮忙的……出京之前喊的!觉得兴许用得着!”司妍解释了一句,翻身下了榻,边往jack跟前走边发消息给他:快给童蕊发定位。
jack:打扰你睡觉了。
司妍:没事。
jack:话说……你们是经常这么睡吗?
司妍:……并没有。
jack:哈哈,不用不好意思。
司妍:=_=真没有!够了!
jack:好了我已经把定位发给她了。
然后他关了聊天框,微笑着走到亓官仪面前:“心上人在怀的感觉好吗,殿下?”
“jack!”司妍红着脸瞪他,“你能不能……不说这个?”
“开个玩笑而已。”他啧啧嘴,又朝亓官仪说,“劳烦帮我安排个住处?”
亓官仪点点头,叫了外面的侍卫进来:“给他扎个帐篷。”
jack道了声“多谢”,笑看向司妍:“我带了酒,去我那里喝一杯?”
亓官仪先司妍一步作了答:“阿妍昨晚一夜没睡,再喝酒又睡不安稳。”
“哦。”jack淡然一笑,目光在二人之间荡了个来回,就轻松地走了出去,“那算了,我也先休息了,晚安。”
他走之后,司妍摸回了榻上躺下。亓官仪将她一揽,静了一会儿,她阖眼正准备睡,他忽地说:“这个jack……”
“嗯?”司妍睁开眼。
亓官仪搂着她斟酌着言辞:“我知道你们一直关系很好,但他……”他顿了顿,“你和他……”
“你想说什么?”司妍猛一推他,“别闹啊,他拿咱俩寻开心,你觉得我和他有一腿?!”
他是个n啊这你不懂……
“不,我不是想说这个。”亓官仪笑了一声,抚抚她的后背,“我也不知道如何说,先不提了。睡吧。”
“嘁。”司妍有点不满地翻了个白眼,在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睡姿,闭上眼睛睡了。
她已经太久没有熬过夜,昨晚对小陀螺“逼供”时那么一熬,今天一整天都浑浑噩噩。当下只觉睡意如潮水般翻涌着往头上冲,冲得眼皮发沉浑身都往下压,不一会儿就坠进了梦里。
亓官仪一直没闭眼,静静倾听着怀中人呼吸的变化,直待她睡沉了,他小心翼翼地放开她坐了起来。
榻边矮几上留着一盏火烛,烛光照在她脸上,衬得她的睡容十分恬静。
jack对她……
亓官仪摇了摇头。觉得这一次,该是自己看错了。
jack背对着她朝他走过来时,他看到jack面前似乎凭空悬着一个蓝色的方框,但只是短短一瞬而已,就不见了。
但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他们是那么好的朋友,如若jack有什么异样,司妍不可能不知道。
亓官仪苦笑自己疑神疑鬼,躺回去缓了两口气,伸手再度将她拥住。她实实在在地在他怀里的感觉,让他逐渐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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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司妍醒来的时候便听到外面有对话声,好像还起了争执。
几个男人的声音都发着沉,女子的口气则怒意十足。司妍皱着眉仔细辩了辩,知道那是童蕊。
童蕊的怒语似乎还带着哭腔:“你们有毛病啊!就特么这么待客的?!”
“抱歉,是手下办事不利。夫人您……”
童蕊打断了亓官仪的话:“我不听你说这些!是司妍喊我来帮忙的,结果你们就这么着?我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夫人!”亓官仪急唤,追上去拦住童蕊,然则童蕊正在气头上,手往腰间一探就拔了腰间的刀!
亓官仪连忙闪避,同时闻得几步外有人惊呼“住手!”,他侧身间童蕊手里的短刀从他臂上划过,细而尖利的一阵痛激得他眉心一跳,忙伸手擒住童蕊手腕,使了三分力一拧,童蕊叫着弃了刀。
司妍跑到近处一眼看见亓官仪臂上的血痕,伸手就推童蕊:“你干什么!”
“你问他!”童蕊哽咽着,一改从前的大条和爽利,委屈得像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司妍蹙眉看向亓官仪:“怎么回事啊?”
亓官仪蹭了蹭胳膊上的血,明智地先说了句:“我先解释一句!那是五哥手下的人干的!”
五爸爸手下的人干了啥?司妍问清楚之后,觉得五爸爸这是成心给这个本来就不好做的任务增加难度啊!
事情大概就是,因为童蕊之前几次三番偷袭亓官修、还有过“扑倒”之举,所以亓官修对这个人……有阴影。
于是在得知童蕊要来后,亓官修下了死令,不管怎么样都先搜身,随身携带的各种东西都要查个底儿掉。光看外表还不行,得看看有没有什么迷香啊、□□啊之类的东西融在其中。
导致的直接结果,是恪尽职守的侍卫们在童蕊到后,把她的化妆品抢走检验去了。
司妍听到这儿已然惊觉大是不好,让侍卫赶紧令她去找那些东西,到了地方一看……
惨绝人寰。
一个个唇膏的盒子、眼影的盒子、腮红的盒子整齐地排在一块铁板上,铁板下面,烈火熊熊燃烧。
从各种包装里淌出来的颜色美丽而让人窒息,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化妆品混合后的香气,司妍只觉得每呼吸一口都充满了钱的味道。
她还看到了一个方形的盒子,打开面板一扫,上面赫然写着“e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