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炎渊并不是个喜欢强权的老古董,这些年,即使老爷子好几次让他亲自给侄子使几个厉害的绊子,好迫使炎寒乖乖滚回京城来从政,却一次又一次地被炎渊忽悠了过去。
现在,炎寒已经三十好几,放弃从商转而从政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而炎渊自己,年纪也不轻了,再过两年换届的时候,他就准备退居二线了。
所以,他希望在自己还在位的时候,多为这位侄子铺铺路,让侄子结识更多一些人,搭通更多的人脉,将来,无论侄子走哪一条路,他都希望侄子能走得顺一些。
炎渊的这些心思,炎寒自然明白,也因此,这一晚上,他都丝毫不敢怠慢,基本上把到场的人都关照了一次。
作为外行人,是不可能知道内部的操作的。
但作为炎渊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哪些人是重点培养对象,哪些人若无犯错今后将会成为重用之材,基本,是了然于心的。
所以,别看今晚到场的人,许多都是些年纪比炎渊小上一大截、职位也要低许多的人,可也许,不久的将来,这些人就会不时出现在每天的新闻联播里,掌控着国家许多命脉。
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炎少才会如此爽快地敬了这些人不少酒。
把客人送走之后,炎少接过佣人泡上来的茶,亲自端过去,递到炎渊面前。
“伯父,谢谢你!”
炎渊接过热茶,呷了一口。
“傻小子,跟伯父这么见外做什么?”
炎渊的儿子,也就是炎寒的堂哥,现在在某省当第一把手,估计,等炎渊退居二线,炎寒这位堂哥很快就会调回京城任职了。
“伯父,这些年你在爷爷面前帮我说了不少好话,我知道的!”
从前,伯父是老爸说了不少好话,到后来,又为他而不时跟爷爷耍太极周旋。
想来,伯父也是算是为他父子俩操碎了心。炎黄集团表面看起来是老爸和他的心血,但事实上,伯父也为炎黄集团的发展和壮大出了不少力。
炎少不由得感慨,在这种特殊的家庭长大,却能拥有如容的兄弟情谊和亲情,实属难得。
对比起来,竹家那种兄弟姐妹相残的局面,是愈发让人心寒。
说起来,在那样畸形的家庭环境长大,竹浅影居然没有长歪,也算是难得。
“你是我侄子,我不帮你谁帮你?别说你,以后仔仔若有什么事,只要我还能帮上忙,我都会帮。你老实告诉我,竹家那边的事,需要我帮忙吗?”
炎渊年近八十,精神仍旧非常好,看起来,不过是六十出头的样子。
这段时间,l城那边的动静实在太大,所以,那边发生的事,他也一直密切关注着,只不过,他并不知道炎寒有什么打算,轻易不敢插手。
“让伯父费心了,竹家的事,我自己能解决。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不会跟伯父客气的。”
“嗯,还有那个王家,也是本事,搭上了这边的一个世家,陆家,你知道?”
炎少当然是知道的,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这王杰,哪来的胆子跟炎黄集团叫嚣?
只不过,即使有陆家撑腰,炎寒也不会惧怕他什么。
“我知道,这事我早有应对的策略,伯父无需担心。”
炎寒不是小孩子了,这么多年来,做事甚少有闪失,所以,他说自己能办妥,炎渊便不再多问。
话题,便开始扯到今晚到场的一些宾客身上。聊那些是潜力股、那些是逆袭股,聊着聊着,炎少便把话题扯到那位“名医”身上。
“伯父,你那天在电话里说那个赵医生的事,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赵医生,在京城乃至国内亦算是数一数二的名医。跟他打交道的病人,非富则贵。
“具体的证据暂时还不齐全,有传他曾帮好几位知名人士出具精神方面的证明作为免罪的工具。”
炎少沉吟了片刻,“他的住所,被搜查了?”
“嗯,他也是能耐,居然比检查组人还早几天收到风声,等检查组的人找上他,他已经离境四五天。怎么,你那边有什么人被牵涉在内吗?”
炎渊见侄子如此在意此人的事,也生了好奇。“要不要我去帮你打听一下?”
炎少摇摇头,“暂时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事。”
炎少强压下心头那股怪异感,这年头,有几个名利双收的人能真正做到洁身自好的呢?
而这些人当中,或许,是做了些坏事,却不代表他做的所有都是坏事,不是吗?
兴许,一切皆是自己多心而已。
聊完外间的八卦事,俩人又聊了些家里的琐事,正说着,专门伺候老爷子的保姆走过来对俩人说,“大少爷,寒少爷,老爷子想见见你们。”
于是,俩人齐齐起身去了炎老爷子的卧室,老爷子年纪大了,把儿子孙子叫到**前,不外乎是叮嘱炎渊以后要多照顾着炎寒这个走了偏门的炎家子孙,如此这般叨叨唠唠啰嗦了大半小时,这才放俩人回房休息。
炎少向几位长辈道了晚安,回到自己卧室,洗完澡出来,看着那张**,便想起春节那次过来,与竹浅影“同**共枕”的事。
想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还是,没能把人拐带**呢!
炎少苦笑着上了**,拿出电话,拔通了竹浅影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起,没等炎少开口,那边的竹浅影倒是先开口问。
“炎少,忙完了?”
炎少挨坐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