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叹曰:“他是我的师父,夜魇仙无定。破云山是他一手经营起来的。攻打夏城一是因为我要复仇,其二也是师父他老人家一手策划的。取了夏城为基,联合妖族,攻取中土大地。然而这一手好棋被你宗行者横空出现给破了。你说他恨不恨你?”夜七暗思:“沈蒙、无定被合称为梦神夜魇,分管半日天下。前者为逍遥散仙,后者为惊世邪仙,一正一邪,法术高强,如今都成了自己的对头,同时来找自己,这一劫难真是前所未有。”不过他素来心性坚定,又不惧生死,倒也并未有太多担心。乃曰:“吾程夜七向来不做梦,若那夜仙人能给我带来一些恶梦提提神,陶冶陶冶情操,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这么美妙的事情我为何要躲?”枣摇头曰:“你疯了,你疯了。你能有多大本事,还和神仙较真?”不过夜七的风度倒是震惊了她。她在心里暗叹:“果然与众不同,若他害怕逃避,自己倒是瞧不上了。他这般傲视天下,虽有些目中无人之感,但却别具魅力。”米枣的心突突的跳了几下,越来越舍不得与程夜七为敌了。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语,举手投足都在吸引着她,也难怪自己的姐姐妹妹都对程夜七着迷了。又曰:“你果真不肯告诉我真相?”
夜七曰:“你问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如何告诉你真相。”米枣冷笑曰:“你把我也当成了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了吧,想骗就骗。既然你不肯告诉我,我就用我的方式查明真相。”言未毕,剑已出,夜七讶然,笑曰:“你的方式就是打?”枣曰:“不错,杀了你,把你的头割下来,让我扫视里面的记忆就知道了。”言语间,撩仙剑已在程夜七的头顶盘旋了几圈,夜七游身避过。枣曰:“还不出剑?”夜七曰:“我真有要事在身,你又何必纠缠。”枣并未停止攻击,嘴上道:“要想我不来纠缠你,就告诉我真相。”夜七长叹一声,只得忙于应付。俗语有云:宁得罪十个男人,也不惹一个女人。程夜七终于领教了。后思:“我答应其母,不可伤其性命,不如且去。”
思及此,一跃开来,枣笑曰:“怕了吧?”夜七曰:“你是说夜仙人?”言讫指了指米枣身后,枣吓了一跳,心想师父这么快就到了,迅速扫头看去,身后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人。再回头时程夜七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枣一跺脚道:“堂堂一代宗师,居然也会耍无赖。”
夜七寻至外场,外面已经打的不成样子。尸体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夜七摇头叹息。再往前行,忽见杜书、马中元、颜真三人围着周远打杀而来。想必余人被那些干尸和骷髅拖住,所以周远才会以一敌三。双方各有损伤,远心事重重,不敌三人,节节后退。马中元忽出杀着,绕道周远身后,一拳击出,势必要震碎周远五脏六腑。周远被杜书、颜真缠住,分身乏术。危急关头,忽见怜儿从藏身处飞奔而出,为周远挡了这生死一拳。马中元这一拳何其凛冽,拳未及身,怜儿肉身之躯,五脏六腑早被震碎,当场气绝身亡。
远大叫一声,扔掉手中的夜花雁翎刀,将怜儿搂入怀中。马中元捡起雁翎刀,递给颜真道:“动手吧。”真举刀欲刺,却久久未能刺出,后收刀曰:“要不算了吧,他已经身败名裂,我们已经报了仇,就留他一命吧。”中元曰:“不行,今日不杀他,早晚我们三人会死在他的手中。”真念及夫妻之情,叹曰:“毕竟我和他做了几年的夫妻,他无情,我不能无义。”言语间,周远忽然一跃而起,一掌打死了毫无防备的颜真。又将其手中的夜花雁翎刀抢过,掷向措手不及的马中元,这一变故来的突然,中元始料未及,被雁翎刀刺穿胸膛而死。
杜书傻了眼,后退几步,指着周远道:“你,你好狠!”周远冷笑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心狠手辣的人才能生存下来。”书曰:“颜真刚刚已经放了你了,你还杀她,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做了几年的夫妻。”远一脚踢开颜真的尸体,冷然曰:“这贱人,我早就想杀她了,让她活到现在已经是对她的仁慈。我和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当年娶她是因为利益关系。”书惊曰:“当年你追求她闹得满城风雨,人人都言你周闪风乃至情至性之人,莫非这都是假的?”远哈哈大笑曰:“你们这帮蠢材是不会明白的。我这么年轻便做了奇灵府的主人,你以为光靠自己的那点本事就够了吗?像你们这样的废物活该一辈子什么也做不成。只可惜上一次我失了手,没能将她杀死,才让她今天跑过来坏我好事。”
书吃了一惊:“上一次?”远曰:“当初马中元来找颜真,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马中元将颜真带走我是求之不得,如果颜真死在了奇灵府,我多少会有点脱不开干系。我跟踪他们找到了那个土窑,趁你们都不在,我出手将她打昏。本以为她中了我一掌必死无疑,没想到她命大,居然没死。这是我的失误,如果当初我多补几掌,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书叹曰:“原来那个蒙面凶手是你,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本来颜真的确必死无疑,只巧了当天有位神医恰巧从那路过救了她的性命。”
远笑曰:“你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反正你今日必死无疑,我就索性让你死的明白点,当初你们在福林路劫财杀官也是我一手安排的,消息是我故意让人吐露给你们的,你们两个蠢货果然没多想就去了。”书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