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见风岩满脸忧虑,弥留之际尚怀不安。乃曰:“风教主且宽心,我定会夺回南山,给本教复仇雪耻。”岩内心一宽,含笑而终。众弟子一片悲泣之声。夜七云:“人死不能复生,众姐妹请节哀。”遂令黄寅安排好风岩的后事,却独把公羊离叫到一边,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番。公羊离闻言大惊,忙道:“教主,这是为何?”夜七道:“我没有时间解释了,你且去办,今夜自有分晓。记住,要秘密的进行,不要让其他人发现。”公羊离领命而去。
这边哭哭嚷嚷暂且不表,且说那福亮父子两吃了败仗,回到家中却并无气馁之样。福亮曰:“也不知张邈今天都去哪了,今天北门大战,如此之好的表现机会,他竟然没有露面。”福皇道:“张邈终日疯疯傻傻、神经兮兮的。我担心他会坏了我们的大事。”亮斥道:“别胡说,张邈乃是大智若愚之人,对付辛扶我们还得指望他。”
“多谢将军夸赞,邈欣慰不已。”张邈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屋中。父子俩吓了一跳,皇云:“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邈云:“就在少将军说老夫疯疯傻傻、神经兮兮的那会。”皇极为尴尬,干笑了两声。邈接着道:“今日我见城中乌云笼罩,似有黑气蒸腾,怕城中有变,故而返回查探。”亮笑曰:“老夫子多虑了,辛扶的人都在我的监视之中,出不了岔子。”邈笑而不语。亮心内一动,忙问:“我忽略了什么?”
邈曰:“蔡云!我见蔡云对你已有所察觉,他手下有一班死士,皆忠于辛扶。万一他在危急关头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大局尚未可知。”亮惊曰:“若非老夫子提醒,我险些误事。这事我马上就去处理。”福皇推了推福亮,小声曰:“他来了。”福亮看了看帘子后面,笑曰:“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今夜子时三刻,举火为号,我命人打开西、北两门。联军分两路进入城中,一举定城。”福皇满脸杀气曰:“我定要让那程夜七粉身碎骨!”帘后那人曰:“不光是程夜七,还有那圣女教的人也要一并斩尽杀绝,一个不留!蔡云此人,尽快办了。”亮笑曰:“你放心,此人马上就会自身难保。池塘里的小泥鳅而已,翻不起大浪。”
家奴来报:“侯爷派人来请老爷和少爷前去议事。”福亮大喜,忙与其子赶往侯府。辛扶满面憔悴,形容枯槁,一天的时间,仿佛变了一个人。英雄风度不再,徒留忧思满面。面容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沙哑。扶叹息曰:“自开战以来,我军连连失利,伤亡惨重。如今粮草被烧,又折了三千精锐,城中怨声载道,官怒民怨。我看要不了多久,将士们就会开门献城投降敌军,各位有何良策?”满屋人皆垂首不语。
扶大怒,将桌上的茶盏重重的摔在地上。大骂曰:“一群饭桶,我平日里算是白养你们了。没事的时候一个个高谈阔论,侃侃而谈!如今兵临城下,形势危急,尔等竟无一计相救。我要你们这一群废物还有何用!”见扶大发雷霆,众人更是不敢言语。一段时间沉默之后,福亮上前道:“大哥先别急,城中粮草虽被烧,然集富户存粮,尚可支撑三日。而今富昌、山定两地的救兵即日便到。在救兵到达之前,只要我们死守城池,捱过这两日便可无恙。而两日内,只要我们坚守不战,联军必败。”扶叹曰:“取百姓粮食,更会激起民怨。如此做法犹如抱薪救火,弄不好会自取灭亡。”储懿道:“如今并无其他良策,姑且行之。主公可亲自上街安民,可保无恙。”
扶道:“也只能如此了。”亮又云:“如今我最担心的便是蔡云。蔡云本是秦培旧部,城中爪牙众多。万一此人在这时候造反。后果将不堪设想。大哥,必须要除掉此人!”扶迟疑不语。福亮也道:“世伯,你不能再犹豫了。”扶若有所思,后云:“我若杀了此人,世人定以为我不能容物。”亮曰:“孰轻孰重,大哥斟酌啊!”扶道:“也罢。”遂对储懿曰:“你执我口谕命蔡云前来商议机密要事,将其带入隐秘处处决。切不可惊动他人,免得他的部下造反。”储懿领命而去。
福亮父子两大喜,这储懿也是其安插在辛扶身旁的亲信。有此人前去解决蔡云,他们再放心不过了。
半个时辰之后,储懿回来复命,言蔡云已死。福亮派过去的探子也暗报福亮曰:“亲眼目睹蔡云被诛,将军已除心腹大患。”
闻知蔡云已死,辛扶忧喜参半。继续与众人商议破敌之策。转眼到了子夜,福亮算定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果然探子来报:“周宸已死,西、北两门大开,联军正悄悄的杀奔侯府而来。”亮见大事已定,心中狂喜。
辛扶忽闻外边喊杀声大震,忙问:“外边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小兵跑进来大喊道:“不好了侯爷,联军已杀到侯府,兄弟们快支撑不住了。”扶大惊:“为何会这样,敌军是如何进城的?”屋中的幕僚多为文官,见此情形吓得面如土色。个个惊慌失措,举止失常。福亮知大局已成,遂纵声大笑,众皆愕然。
辛扶两眼死盯着福亮:“是你把联军放进来的?”亮曰:“不错,是我放进来的。大哥,大势已去,你输了。各位,如今夏城我说了算,想和辛扶一起死的就留在他那边,想活命的就站过来。”只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人留在了辛扶那边,其余的人一律都站到了福亮这边。亮笑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