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给他们打工了,给我打工不一样么?”她想说出两倍的工资,又怕夏唯太敏感。
夏唯闻言顿住手,缓缓闭了闭眼。
是的,最严重也就是被辞退,不过是一份钟点工的工作而已,连妈妈都已经不再对着份工作执着。她想自欺欺人的藏住心里那份舍不得,可一想到以后在没机会见到那个人,心就像被人揪住一样疼。
潼恩就像一根带着倒钩的利箭,刺进她心脏时痛不欲生,拔出来却更无法忍受,她只能无助的任凭那根箭越推越深,却无法承受拔出的痛楚。
“怎么了?”姜可见她拿刀的胳膊直打颤,忙上前接过刀放下来,说:“不舒服就请个假吧?”
夏唯抬起胳膊假装擦汗,把眼里打转的眼泪抹掉,摇摇头:“你去客厅等吧,我没事。”
姜可不再试探,点头转身走出去。
方才姜可仔细观察过潼恩和夏唯交流的眼神,发觉那人对待夏唯家事的态度,是能推就推到有点厌恶的地步。
再看夏唯,从始至终也只是对那人恭敬得诚惶诚恐,二人之间完全没有任何情愫的气息,这让姜可松了口气,却依旧想让夏唯离开那个人。
晚饭上桌前,沈阿姨就已经下楼,招呼所有人一起吃饭,神色虽有些异样,但并没有赌气的感觉,也不再提夏唯表姐家的事。
见沈阿姨似乎是被潼恩说服了,夏唯心下稍安,等到晚餐后收拾妥当,就与沈阿姨告别。
回去的路上,夏唯的情绪仿佛才回到脑壳里,皱着眉头问夏楠为什么不补课,要来这里凑热闹。
姜可上前嬉皮笑脸赔不是,夏唯赌气不回应,只让两人不准把表姐的事情传出去。
夏楠在一旁看着两人推搡来去,心里说不出的憋闷,顿了片刻,又突然迎合姜可一起笑起来,没事人似得拽着夏唯撒娇求原谅。
夏楠想让姜可觉得自己能帮得上忙,而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姜可笑,她也笑,姜可将胳膊搭在夏唯肩膀上,她就笑得更大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彰显自己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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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夏唯独自赶往表姐家,新房买在新城区,一个崭新的小高层洋楼,周遭从超市菜场幼儿园到重点中学都一应俱全,看得出两家人花了多少心血在上面,苦日子也总算熬到头,偏偏没有她表姐的份。
夏唯心思沉重的走出电梯,看着表姐家红木门上方的门牌,突然想起从前表姐住在公婆家的时候,亲戚上门都要受人冷脸与嫌恶。
而这个新门牌,它是原本该彻底属于表姐的,如今却也成了一个暂时歇脚的地方,连她都不能甘心。
按响门铃后,表姐很快打开门,从前她在公婆家住时,几乎时时刻刻都系着围裙套着护袖,三世同堂五口人,家务活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婆婆打麻将,公公爱遛鸟下棋,老公当时还没有外遇,但那个时候成天埋头家务的表姐,都没有这一刻拾掇齐整的表姐看上去如此沧桑绝望。
夏唯没进门就伸着脖子看屋里,客厅只有宝宝在电视柜前推着小车哇哇闹腾,夏唯冲表姐动了动嘴唇却没出声,口型是:“他不在家?”
“嗯,没回来。”表姐一脸疲惫的招她进屋,“你没跟家里人说吧?”
“肯定等你自己去说,”夏唯换鞋走进客厅坐下来,抬头问:“现在姐夫怎么说?”
表姐双目无神的坐下来,也不在意前面飞来飞去无忧无虑的宝宝,直接开口回答说:“他让我最好快点同意离婚,说他耗得起,我耗不起,拖下去也没必要。”
夏唯:“那舅舅帮你们出的那部分房款怎么说?”
表姐:“那个他让我放心,他每个月发工资还我五千。”
夏唯:“一共欠多少?”
表姐:“加装修的那部分,有近十五万。”
夏唯:“那就是借他近三年?利息多少?”
表姐低下头,苦笑:“哪来的利息,能照他说的还清就不容易了。”
“肯定得让他打借条吧?”
表姐神色为难,无助的看向夏唯说:“我要把他逼急了,他就跟我干耗着……”
夏唯闻言又生气又难过,苦笑着说:“当初你跟我说他不想啃老,结婚不买房不出彩礼,只用一颗真心陪你到老的时候,倒是有够耐心的,怎么逼都不会急。”
表姐别过头不接茬,夏唯继续说:“你生完孩子舅舅舅妈都让你正常上班,他一句话让你辞职照顾家,你就抛弃一切做家庭主妇了,现在这主动权都在他手里,辞职到现在一年都没熬下来……”
“别说了,该后悔的我全后悔遍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表姐回过头,眉目低垂,“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才好?就这么离了吗?我也不想耗下去了,他这样的人迟早遭报应!”
“等报应那比耗着更绝望。”夏唯抿嘴从包里翻出个小笔记本,说:“我上午帮你去律师事务所咨询了。”
表姐恢复了些神采,问:“他们怎么说?有办法让那个女人离开他吗?”
“瞧你这点儿出息!这婚咱铁定得离。”夏唯白了她一眼,翻开笔记本,挑了几个重点读一遍,抬头对她说:“律师说了,咱们只要收集到他外遇的证据,你就能在分割财产时,获得最大程度的补偿。”
表姐想了想,觉得不太靠谱,说:“这上哪儿去找台面上的证据?找私人侦探?估计也不便宜吧?”
夏唯捂嘴一乐,凑近表姐说:“我都帮你打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