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妆容。
毫无意外,半边脸的粉已经被抹花了。
为了画好这个妆,她一大早就起床了,还差点让等她的壮汉和陈昂迟到,结果让一个高一的一巴掌就给败坏了???
锥子脸被气的牙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连忙从随身带的包里一股脑倒出化妆工具来。
唐温像个没事人似的晃着两只手,眼神既天真又无害:“学姐,我看你眼睛旁边也有脏乎乎的东西,要不我帮你洗洗?”
锥子脸咬牙切齿地说:“别以为许珩年现在对你好,等他玩腻了,你早晚会被踹到一边去的。”
“噢是嘛。”她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凑到洗手台上,慢条斯理的清理着手上的泡沫,不想再跟她有过多的纠缠。
锥子脸瞅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看你这幅不在意的样子,难道不仅勾搭了一个男人?”
“我就说嘛,许珩年平时看上去一副清高样,原来私下里就喜欢找你这种会来事的。”
“……”
这人有毛病?
唐温一开始真没打算跟她计较,被她讽刺之后还回来这事也就算了,但没料到她竟然开始侮辱许珩年,这点唐温绝对容忍不了。
任何人都不能说许珩年有一点不好。
她像是一只被点燃的窜天猴,气愤地将水管开到最大,略微倾斜着手掌,一把攥住水龙头。
刹那间,无数条水柱朝锥子脸喷去,吓得她面色顿时煞白,连忙用手遮住喷过来的水花,紧闭着双眼“啊啊”尖叫着。
即便如此挣扎,她的胸前还是湿了一片,脸上的妆彻底花了,背心下的内衣形状都显露了出来。
垫的挺厚,也不嫌热。
唐温松开手,甩甩指尖上的水珠,紧盯着她,说话的语调突然沉了起来。
即便声线软糯,听上去也有几分威胁的味道:“我跟许珩年认识了十多年的时间,他怎么样,不需要你这种无聊的人告诉我……”
这横起来的模样,倒真跟许珩年有几分相像。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
第60章 六十点甜
看到她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唐温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勇敢的事,即便自己的头发上也沾了不少水珠, 但仍旧像个无畏的战士。
最主要的是,她终于也保护了许珩年一回。
想到这儿, 她高昂起弧线迷人的天鹅颈,也学着锥子脸用高傲的姿态睨了她一眼,然后踩着步子慢吞吞地走出去, 出门前还听见后面那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唐温你给我等着!”
她气呼呼地鼓着脸走到包间门口, 没等开门,许珩年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手停留在门把上,半侧着身子,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一听见他的声音, 满腹的委屈像是开启了发泄口似的, 唐温低垂着脑袋,眼眶里的水汽都汇聚到了一起,扑上去就抱住了他, 脸紧紧埋在他的胸膛,小小的身子一抖一颤的。
包间的门还是半开着的, 屋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只看见唐温扑进了许珩年的怀里,都立马激动地敲起了碗筷,起哄声一波接着一波。
他无视身后的哄闹,带过门来,揉了揉她的发顶, 将声音放得又柔又低:“是谁惹我家小朋友了,这么委屈?”
她抬起脸来,仰着小下巴,眼圈里红红的:“一只狗尾巴草。”
原本一开始她还在想,锥子脸会不会把自己包装成许珩年的“红玫瑰”,编故事给她听,谁知道那人竟然连狗尾巴草都不如。
“狗尾巴草?”
唐温认真地点了点头,又转着小脑袋环视了一下四周,拉着许珩年的袖口说:“我们去外面的院子里说吧。”
她可不想再从走廊上遇到那个锥子脸。
饭馆的后院像个露天菜棚,用竹子搭建而成了一架遮天蔽日的葡萄架,由于季节的缘故,盘旋缠绕在上面的叶子已经变得枯黄,却仍旧在燥热的风里摇曳身姿。
架子旁边还有一个木质秋千,很简便,应该是搭建给来这儿吃饭的孩子们玩的。
唐温拉着许珩年走到秋千旁的空地上,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说到最后的时候,还是有些哽咽。
而许珩年听完之后,却抑制不住低笑起来。
小姑娘用手背用力地蹭了蹭眼睛,鼻音浓浓的:“你笑什么!?”
他都被人这样诋毁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许珩年伸手帮她抹掉眼角的泪花动作细致又温柔:“笑我家温温伶牙俐齿,不仅会扑过来咬我,还能咬别人了。”
“…我哪有咬你。”
他怎么总是喜欢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没错,就是无关紧要。
唐温吸了吸鼻子,感觉眼角的眼泪已经快干涸了,但即便如此,还是耍赖似的拎过他的袖子来,转着脸蛋擦了又擦,后来又想起什么似的昂起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