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想法,妻子根本就不应该再受任何侮辱,哪怕是一分钟、一秒钟都
不应该!既然现有的证据已经足够指控sè_mó了,直接冲进去将他缉拿归案,才是
最正确的做法。
但是,根据孟璇的转告,妻子否决了这种做法!她说其实她并不担心证据的
问题,担心的是姐姐石香兰的安全!她坚定的表示,只有在她见到姐姐之后,一
切行动才能展开!
否则,即便抓到了sè_mó也没用,只要他抱定必死的态度,绝不招供姐姐的下
落不知被他囚禁在何处的姐姐就永远无法重见天日了,就算不饿死也会渴死。
苏忠平明白,妻子本就跟她姐姐感情深厚,再加上魔窟里未能营救小苗苗,
已经成为妻子的心病。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是作为丈夫的苏忠平看得出来,她
总是愧疚的觉得自己亏欠姐姐一条命!因此她宁愿牺牲自己、承受更多的ròu_tǐ凌
辱,也要确保姐姐的安全万无一失,绝不肯在尚未查清姐姐的下落之前就向sè_mó
发难的……
五分钟后,目标屋里原本漆黑的厕所突然亮了起来,排气扇也同时打开了,
显然是有人走了进去!
苏忠平双眼骤然放光,但几秒钟后又黯淡了——厕所里的灯光并没有开关三
次!
说明进去的并不是妻子,或者就是时机仍然未到。
他只有耐着姓子继续等待着、等待着……
心里隐约涌起凄凉孤独之意,感觉今夜真是分外漫长……
同一时刻,四楼浴室里雾气腾腾,水声哗哗。
如同大多数家居寓所一样,厕所和浴室是为一间的,虽然没有浴缸,但却小
巧精致。
站在喷头下洗澡的正是石冰兰!她仰着脸,紧闭双眼,任凭热水从头顶直浇
下来,仿佛是在大雨中冲洗着一丝不挂的胴体。
p眼残留的污迹早已冲洗干净了,然而遭受玷污的躯体却再也不可能恢复清
白。
不过她对这个也早已不在乎了,现在她最担心的是苏忠平和小璇沉不住气。
尤其是苏忠平,如果在一切还未妥当之前就贸然行动,随时都可能葬送她的全盘
计划。
所以刚才进入厕所后,石冰兰克制着自己没有走到窗边。尽管她也很想悄悄
望一眼楼下苦苦守候的前夫,但却生怕自己的身影被他瞧见后,说不定会令他更
加焦急难耐。
现在还没到反击的时候!
值得庆幸的是,到现在为止,sè_mó尚未对她起疑心。而以目前的情势来看,
要发出“暗号”也没有之前想像中那么危险、困难。
刚才在客房里时,石冰兰曾一度心悬到了嗓子眼。当时她浣肠后提出要来洗
手间,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要求。按理说就算sè_mó想要欣赏她当面排泄,也应该
跟到洗手间来欣赏才是,这样也不会将客房弄脏。
但sè_mó却非要她就在客房排泄,令人难以理解。石冰兰几乎做好了最坏的打
算,假如sè_mó之后也继续禁止她进入洗手间的话,就必须冒险另谋出路了。
幸好,这只是虚惊一场。在她排泄、cháo_chuī完毕俊,阿威就很大方的同意她到
浴室洗个澡,他自己则回到卧室等她。
石冰兰这才松了一口气。此时她已经是单独一人处身在厕所了,要开关电灯
三次发出暗号根本是易如反掌。然而,她却没有这么做!
今夜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只要走错一步,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十五分钟后,喷头洒水声停了。
石冰兰拿起浴巾,将湿漉漉的胴体仔细的擦干净,然后拎起了旁边的一套衣
服。
这是阿威替她准备的新婚之夜礼物——一套黑色的紧身皮衣!
石冰兰自嘲的摇摇头。她还记得半年前在孙德富的生日宴会上,她为了寻找
母亲的下落,也曾穿过一套紧身皮衣偷偷潜入孙宅深处,并且和早已等候在那里
的阿威撞个正着。
她懊恼当时简直是瞎了眼,对方明明色胆包天,不但敢藉故公然吃她豆腐,
甚至都隔着内裤对她射了,她居然还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的狼子野心,以为只是
一个正常男人的生理反应罢了。
这个疏忽,令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过今晚,同样穿着这套皮衣的她,将
在做出牺牲后一雪前耻,令sè_mó受到应有的制裁!
想到这里,石冰兰的心情平静了下来,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平静的穿上了黑色皮衣,缓步走出浴室,回到了sè_mó的卧室。
推开门,只见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幽淡的紫色灯光明灭不定,令整间
卧室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平添了一股神秘而暧昧的气氛。
阿威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等她!
他舒展着两条毛茸茸的长腿,下身已经赤裸,双腿间那根镶嵌着入珠的庞大
武器昂然而立,显得说不出的威武雄壮。
不过,他上身却还穿着一件小背心,肩膀上包扎的绷带里渗出丝丝血迹,令
人沭目惊心。
但最让人骇异的还是他那张脸——伪装的面具又摘掉了,现在呈现眼前的又
是那张伤痕汇汇、狰狞可怖的魔鬼面庞!
“从今天起,我不再需要面具了!”
阿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