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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西的话让任瑶期极为意外,她何尝没有想过父亲的出路问题?
任家很明显的靠不住的,如果任家非要自作孽不可活,她们这一房难道又要陪着一起死不成?
如果真的到了需要离开任家以自保的那一日,父亲作为一家之主肯定要负起他一家之主的责任。
就是因为清楚地明白了这一点,任瑶期才会刻意在徐夫人面前提起她父亲修画的事情,让父亲走出任家这一方小天地。
萧靖西的话任瑶期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如萧靖西所言,云阳书院是燕北最高学府,实际上是受燕北王府控制的官学,有一些京都国子监的影子在里面。
而能在云阳书院担任教习的人,都是燕北各地的饱学之士,有些甚至还是燕北王府的门客幕僚。这实际上是一种身份,一种能够让任时敏脱离了任家三老爷的身份之外的另外一个能被世人接受并得到肯定的身份。这也是任瑶期目前极力想要为自己的父亲谋求的。
只是……
任瑶期皱眉道:“我父亲没有功名在身。”
任时敏不喜那些经论之学,也从不勉强自己去学,任三老爷向来是任性的,他视功名如粪土,那功名于他而言就真的是粪土。
可是做云阳书院的教习,没有功名在身又怎么服众?任三老爷就算是想要当名士,他也还并没有名士的名头。
萧靖西看着任瑶期蹙起的眉头,莫名的想要去将它抚平,他垂下眸子浅笑道:“云阳城的教习也并不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只要……”
萧靖西顿了顿,沉吟了片刻才抬眸对任瑶期一笑:“明年,云阳书院会派遣十人去京城参加文斗会,比文章经纶比诗词歌赋比琴棋书画。以你父亲在字画上的造诣要在文斗会上崭露头角并非难事,只要他到时候能为燕北夺得一个不错的名次,回来之后进书院就没有人敢有质疑。”
任瑶期闻言眼中一亮,只是想了想又疑惑道:“我也曾听说过文斗会和武斗会,可是能参加的都是一些在某一方面极有名气之人。”
“文斗会”、“武斗会”重点都是在那个“斗”字上,说得好听一些是燕北与朝廷交流人才文化,实际上就是两方在角力挣面子。所以双方为了赢得胜利,派出去的都是真正的高手。任时敏即便是有才,可是这么多年一直是默默无闻,根本就没有去参加文斗会的资格。
不想让任瑶期苦恼的问题。萧靖西却是极为轻描淡写的笑道:“参加文斗会之后名气自然是有了。”
萧靖琳见不得萧靖西万事皆在掌控的得瑟的模样,面无表情地对任瑶期道:“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次参加文斗会和武斗会的人选最后就是由他定的。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像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这跟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关系?萧靖西抽了抽嘴角。
任瑶期却是问萧靖西道:“你也要去京城?什么时候?”
萧靖西愣了愣,萧靖琳也看了任瑶期一眼。
不过萧靖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弯着嘴角道:“如无意外我应该会去一趟,大概是明年的这个时候,入冬之前回来。”
任瑶期没有发觉萧靖西脸上的笑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赧然和发自内心的愉悦,她在努力回想上一世发生的事情。好像每一次萧二公子进京城去就没好事,她不知道上一世萧靖西是不是也去了明年的文斗会,不过她记得宁夏总兵吴萧和好像就是在快入冬的时候猝死的,而萧二公子那个时候应该并不在燕北。
“怎么了?”萧靖西见任瑶期不说话。不由得问道。
任瑶期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着入冬以后河道被冰封不说,南边还总是下雨,路上泥泞不堪。一路上都极不好走。如果你要去的话,最好能在秋末的时候就赶回来。”
萧靖西看着任瑶期,慢慢弯起了眼角。眼中的神彩令人感到炫目:“好。”
任瑶期对上萧靖西的目光,心下狠狠一跳,不由得也有些红了脸。虽然她觉得萧靖西处处为她打算,她投桃报李的关心他也是理所应当,可是现在想来似乎感觉太过亲密了些?
而且任瑶期虽然也担心萧靖西身体不好,大冬天的被困在冰天雪地的路上会生病,不过她其实还怕宁夏那边会出问题,到时候萧靖西人在京都会鞭长莫及。
只是这事情现在说出来未免太早了,她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宁夏明年会乱,所以等到明年萧靖西走之前再想办法提醒他会比较好。
萧靖琳却是撑着下颌坐在一旁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一副若有所思的深奥表情。
萧靖西轻咳一声,问道:“你觉得这里如何?”
正在想事情的任瑶期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周围:“这里?”这里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院落。
萧靖西笑着道:“看来你是忘了自己当初给我提的建议了。”
任瑶期这才反应过来,萧靖西说的是藏兵于寺庙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忘记。不过刚刚一路行来的时候她也曾暗自打量过周围的情形,似乎看不出来有军队的痕迹,她还有些奇怪地想,难道计划施行得不顺利?可是看祝若梅的样子又不像。
萧靖西似乎是明白任瑶期在想什么,他笑道:“这里有五千人。”
任瑶期闻言很是惊讶,这里怎么瞧也不像是藏了五千人的样子。
萧靖琳慢悠悠地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