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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西自然是听明白了萧靖琳明着是在拿闵文清开刷,暗地里却是在骂他,不由得哭笑不得。
萧靖琳骂爽了,心情无比愉悦了起来。尽管她面上依旧是那么一副冷淡的模样,眼中却是含了笑。
“时候不早了,我送瑶期出门,二哥你自便。”
萧靖西点了点头,然后对任瑶期道:“不必担心。”
萧靖西说的是让任瑶期不要担心苏家的事情,虽然抢夺马匹的事情是闵文清私下里做下的,不过现阶段苏家还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任瑶期心思灵敏,自然是听明白了,朝着萧靖西颔首微微一笑。
萧靖西往旁边让了一步,看着任瑶期和萧靖琳离开才转身往九阳殿去了。
任瑶期与萧靖琳在内外殿相隔的广元门分别,任瑶期乘马车出府。
马车行驶进燕北王府外不远的一条小街的时候,突然减了速。
任瑶期原本没有在意,不想却是隐隐约约听到了马车外面有嘈杂声,然后一个高亢的妇人声音焦急道:“快,快去王府找王妃请大夫来,夫人……夫人快醒醒……”
任瑶期眉头一皱,叫了一声“停车”,然后立即拉开了马车帘子。
这条小街并不宽敞,堪堪能容纳两辆马车并行。刚刚马车突然减速的原因任瑶期已经知道了,旁边差不多与她的马车并排的另外一边的街道停了三辆马车,其中一辆还是燕北王府的。
一个穿着体面的嬷嬷从第一辆马车里探出头来,朝着一个随车侍卫道:“你快马回去,禀报王妃徐夫人突然发了病,我们随后就到。”
任瑶期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嬷嬷正是王妃身边的辛嬷嬷。
任瑶期只是犹豫了一瞬,然后立即起身下车。
“小姐,您这是……”桑椹惊了一跳,苹果已经二话不说跟着任瑶期后面下车。还敏捷地扶了任瑶期一把,桑椹也忙跟了上去。
任瑶期快步走到徐夫人的马车旁,徐家的人徐家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掀开了马车帘子。
马车里徐夫人蜷着身子歪在了车里,一个嬷嬷抱住了她的头急得一边掉眼泪一边唤“夫人”。
辛嬷嬷在旁边一边满头大汗的掐徐夫人的人中,一边急急道:“夫人这样子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了马车的颠簸,要不要移到王府的马车里回燕北王府?在这里等着又怕……”
这么说着,辛嬷嬷抬头看见了任瑶期,不由得一愣。
“你是任……”
任瑶期让苹果扶着自己上了马车,匆匆朝着辛嬷嬷点了点头。然后半跪在徐夫人身边检查她的情形,徐夫人脸色苍白,唇色发紫,已经人事不醒。任瑶期却是越看越心惊。
徐夫人的症状竟与裴之砚的夫人如出一撤。
裴先生曾经给自己的夫人写过一本起居注,上面细细写了裴夫人发病之时的症状。
“任小姐,您这是……”因任瑶期的动作愣住了的辛嬷嬷已经回过神来。
任瑶期知道必须要让徐夫人醒过来,否则等到大夫来了就晚了。她抬手拔下了自己头上一根缠丝嵌珠凤尾银簪,握住了徐夫人的左手,往她手上的少冲、内关、合谷三个xue道狠狠刺了进去。
抱着徐夫人的嬷嬷惊呼了一声:“你。你干什么……”
任瑶期又握住了徐夫人的右手,一边继续刺右手上的那三个xue位,一边轻声道:“别担心,我曾经见到别人这么救过患心疾晕厥的人。”
任瑶期的声音温和平静。她的手也很稳,没有一丝颤抖,让两位嬷嬷不由得住了口,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任瑶期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虚岁十二的少女。她身上有一种能让人信服的力量,让别人忽视她的年龄。
当年裴先生的那本起居注写的很详细。
裴夫人是在裴之砚离家的时候突然发病去世的,他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这是裴之砚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是他这一生的遗憾。
在他夫人去世之后,裴之砚潜心研读医书,想要找出能够医治自己夫人的心疾的方法。
那几年裴先生正主持朝廷的修书,翰林院收集了不少的医书孤本和历代太医们行医的手札。最后虽然依旧没有找到能让裴夫人的病症根治的法子,不过倒是找到了一些缓解之法。
裴先生将这些都写在了起居注中,最后烧给了她夫人,希望她夫人在九泉之下不要再受被病症折磨的痛苦。
任瑶期也是在那一段时间给裴之砚打下手的时候看了不少的医术,对用药和xue位知道了些皮毛。不过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还真的能用得上。
任瑶期的话音才落下不久,又用簪子刺了徐夫人的人中xue。
晕厥过去的徐夫人突然轻哼了一声,眼睫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
“夫人!您醒了!”抱着徐夫人的那位嬷嬷大喜。
徐夫人才醒过来,还说不出话来。
任瑶期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不过她将簪子插回了自己的鬓间,用手指掐揉徐夫人手腕上的内关xue,一边抬头对辛嬷嬷道:“嬷嬷,麻烦您帮我像这样按揉一下徐夫人的另外一只手的xue道。”
辛嬷嬷眼见着任瑶期将徐夫人弄醒了,知道她这么吩咐定是有用处,因此二话不说握住了徐夫人的左手,一边看着任瑶期的动作,一边在徐夫人的xue道处按揉。
“是这样吗?”
任瑶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