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保险起见,为了避免有人刺杀,明天你去给我迎亲。”
林云之一惊:“我给你迎亲?你才是新郎官,我去怕是不妥吧?”
袁世凯脸色一板,一拍桌子,严肃的说:“不妥?我批准的谁敢说不妥?老子一枪毙了他!”
林云之见袁世凯这么肯定,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般来说,大总统做的决定都很难更改,她只好照办:“既然如此,那明日属下替您去迎接新娘过府。”
袁世凯点头,又说:“你今年多大来着了?”
林云之:“已经二十有八了。”
袁世凯算了算,忧心道:“都二十八了,还没有个妻妾的!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物色物色?”
林云之受惊,忙拒绝说:“不不不,属下的婚事不敢劳烦大总统,其实属下已有中意之人了。”
“哦?”袁世凯一听来了兴趣,“是那位钟小姐?”
“额……正是。”林云之本来只是想借有中意之人为由搪塞袁世凯的,这下竟然骑虎难下,只好点头说是了。
“那好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你林云之的喜酒啊?”袁世凯悠闲的说,喝了一口西洋的红酒,推了一杯给林云之。
“这个还不知,因为我还没有向她表明心意。”林云之说了谎,赶紧喝了口红酒掩饰心虚。
“你小子平时做事那么果断干练,怎么遇到感情的问题这么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你要是再不作为,我可要替你出手了!”袁世凯看着林云之这么拖拖拉拉的心里着急,不就是娶个老婆,至于这么思前顾后的么!
“是是是,属下会尽快尽快的。”林云之敷衍过去,她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有敷衍了事,让这个话题赶紧过去。
“好了,也没什么事了,你去给我看看徐家准备的怎么样了,千万别耽误了明天的娶亲。”袁世凯放心不下徐家小姐,还是觉得让林云之去看看比较保险。
“是。”林云之应了声就退出去了,在门口正好遇到了警察署副署长贺雷,这是林云之的死对头,谁看谁都不爽,几乎遇到了都是视而不见。
上了车,林云之就让副官开车去了徐家。
车子停在了徐家的门口,很明显徐家已经布置的很喜庆,很像样子了,大红地摊,大红喜字,还有大红布,无不到位,只是气氛却一点儿也不喜庆,倒是冷清的很。
徐老板知道林云之来了,很快就恭恭敬敬的出来迎接,“林将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林云之没打算进去坐,只是看了看这摆设,道:“我就是来看看徐老板准备的如何了?新娘子的嫁衣什么的都可准备妥当了,可别误了明日吉时。”
徐老板忙摆手,说:“不不不,哪敢哪敢,不管怎么也不能误了大总统的良辰吉日。”
林云之看着徐老板诚恳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那成,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好好在家等着明天嫁女儿吧。”
林云之作势要走,徐老板客套的留客:“将军您不进屋坐会儿?”
林云之上了车子,对徐老板挥了挥手,道:“不必了。”
徐老板弓着腰,恭送林云之离开,林云之的车子这边一走,他就叹了口气,真是家门不幸!
坐在车上,林云之突然冷笑了一声,“一个二八少女被迫要嫁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又如何笑得出来?”
副官顿了顿,说:“将军也是同情那位小姐?”
林云之冷嘲一声,摆了摆头,将军帽拿在手里看了看,道:“不可谓同情与否,这都是命,她的命在这里,谁也改变不了。在这个年代,她作为一介平民,没有选择。”
副官认真的听着,觉得将军讲的极是,不觉得赞叹不已:“将军讲的真好,道破了这个社会的本质,我听说人家西方国家都是民主的,可是我们国家百姓却连说话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林云之听副官讲民主不免一惊,连她没读过几年书的副官都知道民主了,而他们这些当官的却还在拥护帝制,真是讽刺了!她不禁哑口无言,沉默了许久,道:“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因为如果被某些人听到了,可能他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民主,她林云之何尝不想民主,只是她被帝制推着走。
但她始终相信民主会有的,可能会迟一点。
到了府上,副官一如既往停好车子,就回家了。
林云之一路走到房间,并没有看到钟玉,心里有一些失落,因为毕竟已经习惯了每天回来有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粘过来,现在突然见不到她心里倒是难受的很。
回到房间,林云之脱下了军装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衬衣,因为晚上天有点冷,所以她又套了一件西装外套。走出房门,一股凉风袭来,让她不禁一哆嗦。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有的是乌云。这样看来,估计晚上会有一场瓢泼大雨来临。
林云之朝钟玉的房间看了看,灯还在亮着,看来她还没有睡。不知道怎么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钟玉的房门前。
犹豫再三,林云之还是扣响了钟玉的房门,哑着声说:“妞儿,是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可否让我进去?”
屋里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听到有人走路的声音,随后门就开了,钟玉披着一件外衫,给林云之开了门后扭头就坐回了床上,没看林云之一眼。
“有什么话快说吧,我困了。”声音冷冰冰的。
林云之瞧见了钟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