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宝藏安全回城,如若那些人尚且手下留情,林云之或许能避过一劫。”
张云在一旁听的心着急,黎元洪的态度摆明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根本没把林云之的性命放在心上!若是真如同段祺瑞所分析那般,林云之也许没有被逼上绝路,但愿她可以撑到文县的援兵赶到。
听了黎元洪和段祺瑞这两位文化人滔滔不绝的讨论着这次宝藏的事情,张云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那些长篇大论他完全听不进去,他只知道此番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可还有人让他时刻紧张着。
最后,张云请辞,连夜开车去文县,他迫切想知道林云之现在的情况,可是安全!
一夜奔波,张云实在饥饿交困,可如今最重要的不是休息的时候,他首先跑到县长家里,而县长此时才刚刚睡醒,打着哈欠,外衫的扣子都还没扣,便出来迎客。
看到县长这副样子,张云实在心中窝火,便没好气上来便问道:“章县长,我家督办现如今情况如何?”
一问到林云之,章霆哈欠打了一半儿都停了下来,若不是张云提起,他还真是把林云之忘了。他翘了起二郎腿,慢悠悠道:“张副官别急,昨日你一来通知我便派人去营救,可是到了那地方,哪还有个活人呢,满地的死尸,至于林督办我们也没见着,就抬了一车死尸回来。我还以为林督办逃回北平了,怎么的,没有?”
张云一听林云之下落不明,当场就怒了,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章霆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搜寻?万一督办受伤了,在不显眼的地方,你们没有看到呢?”
章霆见张云打撸,便站起身,安抚他,道:“张副官,你别生气,呃,那你不放心,要不我再派些人去找?你看行不?”
张云眉头快蹙成了小山,眼神里无不透着急躁。
章霆给了张云三十人手,让他自己去搜寻。
张云先去了医院,躲在门外看了看里面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王梓贤,他不敢进去,因为他怕王梓贤问起林云之的事情,届时他要如何解释呢?最后,他扭头离开了医院,往赤云山去。
其实,遇伏的地方同章霆所说的一样,荒草漫烟,连个人影都没有,地面上只有一摊摊触目惊心的干涸的血迹,这些刺目的殷红让张云心惊肉跳,脑子中各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们在附近仔仔细细搜寻了很久,但是一无所获,手下人都算张云放弃吧,所谓吉人自有天相,或许林云之已经逃脱了。可张云不依,他们又认认真真的搜寻一遍,结果是一样的。
最后,张云死心了,他扶着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如今他没了任何办法,只能盼着林云之真的逃走了。
三十多人,来了又走。
张云坐在车上伤透了脑筋,头都疼了,眉头紧锁,眼睛也不愿睁开。
直到车里有人惊呼一声“看”,他才睁开眼睛,顺着手下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路下面那面平静的湖面上露着半个车轮,而整辆车子都埋没在了水里。
那条湖处在这条山路坡下七八米的地方,坡比较陡,上面还有各种凸起的大大小小的石块,若是人从路上滚下去估计没有存活的可能,若是车子栽了进去……张云赶紧叫停了车子,一众人绕着路下了去,走到了湖边。
“喔,水挺深!”有一士兵说。
偌大一辆军车掉了下去,就只露半个轮胎,可想而知水也不会浅。
“这是林督办的车吗?”一个士兵问。
这一问把张云彻底吓到,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林云之会被淹没在这片湖里,二话不说,他顾不得脱衣服,便纵身跳进了水中,向湖中央游去,待摸到车轮,便屏住呼吸潜了下去。
军车的半个车头都扎进了淤泥里,张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扒开堵在车门的淤泥,结果发现里面没有人,他瞬间慌了,不知道林云之到底怎么了。
看到张云浮出水面,士兵远远在岸上问,“张副官,怎么样,林督办可在里头?”
张云擦了把脸上的水,摇摇头,道:“不曾发现,都下来给我找!”
陆地上找寻无果,湖里也不能放过。张云当然不希望在这里找到林云之,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可若是找不到,林云之又会去哪?难道落入了那帮人手里?
医院里。
王梓贤在病房里如坐针毡,从昨天她昏迷不醒,一睁开眼睛便是在这陌生的环境,想知道林云之的情况,问了医院里的人,可没有一个人知道林云之,她才意识到这里毕竟不是北平城里.
无计可施的坐在病床上,垂头丧气,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不好的想法,她想到昨天那惊心动魄的事件,也想起了最后那一眼中林云之沾着鲜血的脸上的微笑,她真的很想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连张云她都联系不到。
王梓贤焦头烂额的完全在医院待不下去,换了衣服就要走,她要回北平,或许林云之已经安然回了北平。一开门,就看到张云一张丧气的脸,衣服头发全部湿了。
“张云,发生了什么?林云之人呢?”王梓贤往张云身后望却没望见那个她相见的人,而张云的表情难看的让她害怕。
张云像是傻了,任王梓贤追问他几遍,他就是紧紧闭着嘴,不说话也不表示,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王梓贤。
“张云!”王梓贤又气又急,狠狠地砸了张云一拳,“你说话!”
张云终于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