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你侬我侬,眉目传情的人道歉!”杰圭琳一刀子插在自己的牛排上,里面略带鲜红的汁水立刻流了出来。
“克鲁姆只是坐在那里,他连一句话都没和赫敏说。”潘西说,“其实你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那个斯基特在瞎说。”
“我知道。”杰圭琳一边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一边说,“这就是为什么我约了她在猪头酒吧见,明天,下午三点。而且格兰杰自己应该注意的,在这种时候,她就不应该再和哈利在一起,还应该把克鲁姆赶走,谁知道那个女人要是看到这一幕会编出什么东西来。”
“猪头酒吧?”潘西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就好像杰圭琳拿鞭子抽了她似的,“那个地方不安全。三教九流,那里什么人都有,没有学生会想去哪的。”
“所以,那也是一个威胁人的好地方。”杰圭琳朝潘西露了露她的虎牙,“没有学生会去哪。”
潘西不知道杰圭琳的计划是什么,但是,单独的,在猪头酒吧约见一位成年人,一个以打嘴炮为生的记者,潘西认为这是一个很糟糕的主意。在杰圭琳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下,她才心甘情愿的等在猪头酒吧的门外。
“如果遇到危险,你就发了个咒,我能从这里看见。”潘西指着那个脏兮兮的木门上,模糊的玻璃片。
“放心吧,潘西。”杰圭琳拍了拍她的肩,推开猪头酒吧的门走进去,“在这里,你应该担心的是别人。”那扇大门在她的身后关上了。里面很暗,还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几扇凸窗上堆积着厚厚的污垢,外面的光线几乎透不过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四周坐着竟是一些把脸挡的严严实实的客人。
杰圭琳走向那个肮脏的柜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她大约是里面唯一一个穿着霍格沃兹校服的人,她敲了敲桌子,一个看上去脾气怪癖,身材高瘦的老头缓缓地转过来,他像个野人一样,长长的头发和胡子都灰白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没到这个年纪,杰圭琳。”那个老板说。
“我想不到比你这更好的地方了,阿不福思,你看。我约了一个人,需要一个比较适合说一些悄悄话的地方。”
阿不福思看了她一眼,相当不满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约得人是谁?”
“当她来了你就会知道的,我只想见她一个人,如果她有随行者。”杰圭琳挑了挑眉。
“我会好好招待的。”
杰圭琳冲他笑了笑,走上咯吱咯吱乱响的楼梯。她打开上面客厅里通向卧室的门,里面立刻传出来一阵发霉的味道。杰圭琳皱着鼻子走进去,里面的设施很简陋,一张很大的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房间看起来很久没有人用过了,那桌子和椅子上面覆盖了厚厚一层苔藓,杰圭琳挥了挥魔杖,“清理一新。”现在那椅子至少看起来像是可以坐人了。
杰圭琳靠在椅子上,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着。很显然要不了多久,那个假穆迪教授的复方汤剂就会喝完的,他会需要去斯内普教授那里偷材料做新的,我可以在那里设个陷阱?在斯内普教授私人储藏室外设陷阱,你是疯了吗,杰圭琳?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不用在那里也知道谁去过那里就好办了。杰圭琳想着,脑海里闪过上学期末她看到的那张地图,那张被卢平教授称之为活点地图的东西,如果有了那个,杰圭琳想,就太好了。可是它现在到底是在谁哪里?卢平教授是把它带走了还是给了哈利?也许我可以先去探探哈利的口风?哦,梅林在上,她低声骂了一句,这最起码意味着她要去缓和她和赫敏还有哈利的关系。
而一想到那篇报道,杰圭琳发现自己已经平复的怒气又冲了上来。“我就是来解决这件事情的。”杰圭琳告诉自己,所以,冷静,冷静。
她没有等太久,很快那扇并不是十分牢固的木门被敲响了,杰圭琳起身,开门。门外站的是酒馆的老板和一个穿着洋红色长袍的女巫。她的头发被弄成精致、僵硬、怪里怪气的大卷儿,和她那张大下巴的脸配在一起,看上去特别别扭。她戴着一副镶着珠宝的眼镜。粗肥的手指抓着鳄鱼皮手袋,指甲有两寸来长,涂得红通通的。
“我相信这就是你要见的人。”酒馆老板看着杰圭琳说,“我希望你自己注意分寸。”
“我会的。”杰圭琳冲他微微弯腰,他走了出去,关了门。
“我十分不喜欢这里。”斯基特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整个房间,“但是你说你有一些有关哈利和格兰杰小姐的独家报料?”
“没有错,”杰圭琳坐到房间里唯一干净的椅子上,冲着对面灰蒙蒙的床铺点点头道,“请坐。”
斯基特没有坐下,她打开她的鳄鱼皮手袋,掏出一只长长的、绿得耀眼的羽毛笔和一卷羊皮纸,然后把羊皮纸摊在那张桌子上。她把绿色羽毛笔的笔尖塞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吮吸了一会儿,然后把笔垂直放在羊皮纸上。羽毛笔管竖在笔尖上,微微颤动着。
“速记羽毛笔。”杰圭琳挑眉,斯基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杰圭琳能够看到她嘴里有三颗金牙。
“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斯基特夸张的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那么,请问有关哈利和格兰杰,你有什么要说的呢?”
杰圭琳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那支笔在羊皮纸上嗖嗖的移动,在笔尖滑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