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启只觉得一阵红雾扑面而来,随后双眼辣痛,在剧烈的刺激中不断眨眼。
庞义杰冷笑一声,冲上前去猛揍其腹部——他在饭馆里留了一手,要了大量辣椒粉包好,果然派上了大用场。对方的双手护着头部,他几次打击事倍功半后,便只重击腹部,废其战斗力。青年蜷身躺在地上,被动地防御着,他连踹几脚,却小心地没用鞋底——虽然很快又会换一双鞋,但印记总是留得越少越好。
他喘着粗气,正想扩大战果搜身时,隐约中听到了警笛声,由轻渐响,仿若由远及近。他神色大变,来不及再磨蹭,直接捡起掉落在侧的匕首,准备原路跑出巷道,躲避来自身后的警车。只是迈开步子的瞬间,脚腕被人握住了,低头一看,竟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仰着狼狈的脸痛恨地盯着自己。
“滚开,不然老子剁了你的手!”庞义杰终于在交锋以来,吼出了第一句话。如果非必要,他是不想在行动时开口的。
卫明启眼睛都睁不太开,频频地眨眼试图看清对方,他咧开嘴露出一个狼狈的笑容,喘着气,回应了对方的威胁:“来啊,这样你就成为系列案件嫌疑犯了,我就有‘许愿池’之外的理由求助于警方了。”
“许愿池”三个字令庞义杰一怔,他先是生出了抢夺对方积分的念头,旋即被身后愈加响亮的警笛声震慑住了,如芒在背。
对于这个抢着要断手的兔崽子,他只来得及骂了一句“神经病”,便猛揣着对方的手臂,又踩了两脚,最终得以脱身。甩开这个麻烦后,他头也不回地原路返还,跑过拐角冲出巷道,消失在夜色之中。
卫明启挣扎着想要爬起身,他握起严重擦伤的拳头,猛地砸了一下地面——他真是一事无成!
倏尔,模糊的视野中,方才头套男背对着的巷道前,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
樊程关闭了手机中渐响的警笛声,背着单肩包,缓步走近。他俯视着被打落在尘埃中的身影,看着对方狼狈的脸与倔强的神情。片刻之后,返身离开,却是走到停靠在旁的出租车边,递给了司机一张百元大钞,问道:“报警了吗?”
“报了报了!您放心,很快就到。”
“水和眼药水,各买三瓶。”
“好,没问题。”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