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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赵玄木昏迷中。
第二天,赵玄木昏迷中。
第三天,疼,全身都是钻心的疼。
这种痛彻心扉的痛,提醒着他,还活着。
呵,这种活着,生不如死。
赵玄木用力的挣了睁眼,除了黑暗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难不成自己瞎了?此时身体的疼痛让他不能很好的体会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久才发现,不是自己看不见,而是眼睛被什么蒙上了。
好像躺在什么生硬的板子上,板子在一路前行,偶尔板子会颠簸两下,那时疼痛会更加剧烈。
受这种罪,倒不如一死痛快的好。
赵玄木大部分时间都是昏迷的,偶尔醒了,既看不见,也喊不出,喉咙里好像被什么卡住了。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终于停下了,赵玄木隐约听到了哭泣之声,还有几滴冰凉的液体滴在自己的脸上,心里突然一紧,会不会是渊妹。
随即又失望的否定道,但愿不是,要是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残废的样子……唉!千万不要是她……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见那人叹了一口气,就是这轻轻的叹气之声,让赵玄木突然高兴起来,原来耳朵还能听见。
除了全身的疼痛感,竟然还听见了声音,这也算是一种意外的收获吧。
却听那人说道:“公子……你……你要快点好起来……”
声音凄美哀婉,含着无尽的心酸。
赵玄木知道是谁了,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但是想好起来谈何容易,全身的骨头都被捏碎,就算神仙转世,怕也无能为力了吧。
此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挨一日算一日吧。
若是能再见渊妹一面,看到她无恙,就算死而无憾了。
突然一双温热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赵玄木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倒也觉得多了一丝安慰。
其实现在正是白天,只是赵玄木双目被蒙着,并不知道白天黑夜。
突然觉得木板又被人抬了起来,可是那只温暖的小手还握着自己,原来不止一个人。
赵玄木没有事情可做,听着脚步踩在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数着步子,以此来缓解身上的疼痛。
一直数到九万九千九百步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脚步停下,再也没有脚步踩在雪地发出的响声,周遭变得异常安静。
赵玄木支起耳朵,希望可以听见多一点的信息,哪怕鸟叫狗吠都是好的。
可是偏就什么声音都没有,静的可怕。
忽然赵玄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托起,忽忽悠悠的就落在了一处极软极冰的地方。
身子刚一挨那软床,立刻冰的他只想大喊,却又喊不出。
正在焦躁,突然发现自己全身的疼痛竟然减轻了。慢慢的,竟然觉得还很舒服,莫名的贪恋起来。
如果自己再也好不了,那么一直躺在这软床上也是好的。
然后就听见一个低低的声音:“君主,少爷我带回来了,您先看一看吧。”
这声音是那么温顺,虽然和盈之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他听得清楚,这个人不是她。
刚才哭泣的人才是她。
不知道盈之是如何找到自己的,那个拉板的人又是谁,路上他的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此时这个低低的声音又是谁,那君主是谁,难道此刻还有第四个人在场吗?
那少爷呢,少爷指的是自己吗?
赵玄木此时有很多疑惑,碍于看不见,说不出,少不得忍着。
然后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疼,赵玄木不怕,除了疼,他一无所有。
就怕这种安静,死一样的安静。
就这样大概躺了一天的时间,赵玄木偶尔清醒,多数的时间都在昏迷。
有时那只温热的小手握着自己,她便觉得安心。
他知道那是盈之。
总能感到她在轻轻的哭泣。
如果能开口,真想跟她交流几句,偏偏不能。
突然,赵玄木感觉盈之放下了他的手。
他想要握住她,可是胳膊上的骨头都被捏碎,他的手用不上力,自然握不住她,只能感受到她轻轻的撤走小手。
然后就听见盈之说道:“林伯父,求您一定要救好他,他……他还年轻。”
赵玄木不知道林伯父是谁?他真的能救好自己吗?
只听一个男子的声音,沉稳有力,充满磁性,说道:“姑娘尽管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救好他的。”
这真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赵玄木心里燃起一股希望的火苗。
自己竟然还有救,谢天谢地,可以不用这样一直残废下去。
这人是谁?救苦救难的菩萨吗?就是那个林伯父?
“啊——”赵玄木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只觉自己刚刚要长合的骨头,又被重新打碎了。
他张大了嘴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然后就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玄木悠悠转醒。
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自己好了吗?
试着挣扎着动一下,还是钻心的痛,随即失望的想道,哪里那么容易,看来自己只能这样了。
正在绝望之时,只听一声惊呼:“林伯父,你吐血了……”是盈之的声音。
赵玄木心里诧异,难道他受伤了?
为了救自己受伤了?
此人是谁,为什么甘愿受伤还要救自己这样一个残废。
然后又听见一声急喊:“殷哥哥,你怎么样?”
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