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赵玄木一急,脱口而出道:“我已经有婚约了……”
竟落笑道:“婚姻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孩子之间的口头约定岂能作数。”
赵玄木心里着急,此时真希望有人能替自己申辩,看了一圈屋里的人,见到表妹哭泣,心里更急。
突然看见师祖,便喊道:“就是师祖替我做的主。”
竟落不悦的看向道了道人道:“牛鼻子老道,真有此事?”
“有……没有……”
道了道人好生为难,求亲他去过,后来比武招亲赵玄木又输了,这事怎么算呢。
竟落见了不理道了道人,继续说道:“反正你们没成亲,也没入洞房,这溪诺是多好的姑娘,你俩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早日成亲,好为林家延续香火。”
林晋斯在一旁直撇嘴小声嘟囔道:“娘亲就会乱点鸳鸯谱。”
竟落见赵玄木不说话又道:“你不说,我就当你同意了,你说你这表妹哪一样配不上你……”
这竟落当真强势,当着赵溪诺的面如此追问赵玄木,赵玄木能说什么,只道:“我不成亲。”
竟落看着赵玄木,突然变的异常严肃:“我林家的子孙当然是要为林家开枝散叶,你都二十一岁了,早就该成亲了,这件情必须听我的。”
赵玄木理论不过姑姑,只是重复:“我不成亲。”
竟落追问:“表妹有什么不好!”
赵玄木看了赵溪诺一眼,只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哪有不好,只好说道:“都好。”
“都好你为什么不娶?”竟落追问。
赵玄木又不知道如何回答最后只道:“我和渊妹早就定亲了,除了渊妹我谁都不娶。”
竟落十分生气,一直强压怒火,此刻再也控制不住火气,怒道:“如果你不听话,这房子我就收回来。”
“我本来也不想要,大不了仍回小叶山。”赵玄木毫不犹豫的答道。
竟落气的心疼不已,坐回椅子不住的喘着粗气。
赵玄木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见表妹在一旁哭泣,想走上去安慰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道:“我去看看那个孩子。”
转身出了屋,正遇见盈之扶着墙壁,也不理会径自走了。
原来盈之早就来了,只是站在门外没进来,听见赵玄木说除了善渊谁也不娶,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想及自己,真是又怨又恨,又妒又怒,扶着墙勉强站起,眼泪早就湿了面颊。
看见赵玄木决绝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屋里这个更苦,赵溪诺见赵玄木径自走掉,自己的处境更是尴尬,虽然竟落过来好言安慰,当真无趣的很。
等大家散后,自思再也没有面目见表哥,不如一走了之的好,打定主意,一个人偷偷离开了。
唯独林晋斯见表哥的婚事撮合不成,心里高兴。晚饭还比平时多吃了不少。
赵玄木说是看那孩子只是借口,此时出了大院,无处可去,再回客栈,好像跟姑姑宣战了一般,以后怎么见面。
思来想去竟然无意间走到了善家,在门外站了许久,终于扣响大门。
来人打开小门见是赵玄木,此时善家上下没有不认识赵玄木的了,笑道:“少爷要进来吗?”
赵玄木也不答话径直向院里走,那人嬉笑着也不理会,关了小门做别的事情去了。
不是赵玄木无理,此时心里正在愁苦,一切行动都是机械般的,身旁之事全没看进眼里。
走到院中却听见一阵骂声:“赵玄木你个混蛋,这么多天你都不找我——”
这声音是那样甜美,虽是骂人的话,可是赵玄木听起来却比听见黄鹂的歌声还觉得悦耳。
你道是谁的声音,赵玄木不容多想,使出瞬移已经到了屋里,果然看见善渊正在摔茶具。
玉农一边拉着善渊一边劝道:“小姐,你别摔了,老爷知道该生气了,只是关两天,等老爷气消了就放你出去了。以前又不是没关过。”
善渊正在发火哪里听得进去劝,走到床边抱起被子又要摔还一边哭道:“什么嘛,每次就知道关我,又不告诉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正骂着一抬头却看见赵玄木一脸泪水的望着自己,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再也控制不住,扔下被子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赵玄木又惊又喜,看到安然无恙的善渊比什么都高兴,紧紧抱着她,一点都不想松开。
这样温暖宽厚的怀抱,善渊也留恋不已,可还是突然推开他,瞪着泪眼汪汪的大眼睛,扬起手,眼看着一巴掌又要下去。
玉农不忍心看,闭上眼睛退到一边,等着那一声清脆的声音。
善渊扬起手,停了一下,看着他担心的模样,还有遇见自己的惊喜,最终还是变成轻轻的落下。
抚摸着他的脸,为他擦去眼泪,柔声道:“我……我好想你。”
善渊娇嗔的模样引得赵玄木一阵心疼,握住善渊的手道:“能见到你,真好。”
善渊点起脚尖轻轻的在赵玄木唇上啄了一下,赵玄木顿觉呼吸困难,大脑一片空白。
玉农瞧见捂着嘴笑了,划着脸皮嘲笑道:“没羞没臊。”
善渊听见也变的面红心热,想起赵玄木为她疗伤时的情景,手足无措,只道了一声:“你坏……”然后走向茶桌边坐下了。
眼神却不离开赵玄木,观察着他这些天的变化。
赵玄木也不理会玉农,只跟着善渊来到茶桌前,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