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善家,赵玄木被一块小小的石子绊倒了,爬起来狠命的将玄渊剑向地下摔去。
一边骂道:“本指望你能助我赢了比赛,可是我是你的主人,你竟然伤我,今天我就将你这专门伤害主人的破剑砸了。”
说着捡起石头一下一下向剑砸去。
砸了二三十下,突然发现那剑透出殷殷红渍,似是出血一般,又拿起石头向剑砸去。
突然听见一声:“哎吆——”的痛呼声:“你还有完没完!”
声音很虚弱,嘤嘤的像是女子的声音。
赵玄木回头看看四周没有别人,又要砸剑,只听那声音又道:“别砸,怕了你了还不行,我知道错了。”
赵玄木这回听的仔细,听出声音是从剑里发出来的。
拿起剑仔细观察,疑惑道:“你竟然会说话?”说着弹了一下剑柄。
却听“哎呦”一声:“你干嘛弹我的脑袋!”
赵玄木听了怒道:“你既然有脑袋那也有心,该知道这场比试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为什么非要在此时伤我!”
说着拿起剑就要往石头上砍,却听玄渊剑急道:“别,小玄木,你不能伤我,我……我……我是有原因的!”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赵玄木收了剑,气道:“说的不好我就砸碎了你。”
“十七年前我参加了一场大战,受了伤,这么多年未好,那比武激发了我体内的伤,才不小心伤了你,等我调节好了,我一定好好对你的……”说着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什么伤这么久都不好?”赵玄木虽然不信,可是一听到女子的哭声心就软了。
“我失去了我的爱人,本想随他而去,可是……可是我……被困在这里,已经不能由自己控制了……”说罢又哭了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只哭的赵玄木心烦意乱,阻止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
赵玄木无奈的说道:“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说着看了看剑,插进剑鞘:“从今以后我们仍然回小叶山相依为命吧。”
玄渊剑长长的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赵玄木的伤虽未恢复,可是生命已无大碍,使出瞬移,不出三个时辰已经到了小叶山。
赵玄木回道他的山洞,和他走时一模一样,可是进了洞口,却看见一个姑娘坐在石床上。
赵玄木还未看清是谁,只见那姑娘一听见声音,见是赵玄木哭着跑上来,扑进赵玄木怀里喊道:“表哥——”
赵玄木一边推开表妹,一边安慰道:“溪诺,怎么了,哭什么?”
溪诺原名赵溪诺,是赵玄木的舅舅赵清狄的小女儿。
赵玄木的母亲名叫赵清柔。
赵清狄是赵清柔父亲养在外宅的小妾生的儿子。
和赵清柔母女关系不好。赵清柔父母过世后,赵清狄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回得赵家老宅,继承了家业。
赵清柔活着时秉从母亲遗志不认赵清狄这个弟弟,直到死。
到赵玄木十四岁时,离悦留书赵玄木回赵家,认他的舅舅。
赵清狄一来因为和赵清柔关系不好,再者赵清柔无名无份,未婚生子,让他脸上无光,所以赵玄木回去后,虽然不撵他,可也并不待见他。
倒是赵清狄的妻子也就是赵玄木的舅母看他无父无母,甚是可怜,对他倍加关照,时常从中调解。
可是赵玄木在舅舅家待了半年还是待不下去了,所以离开了赵家来到小叶山生活。
来到小叶山后,赵清狄一次也没找过他,倒是舅母带着小他两岁的表妹时常来看看他。
最后一次见舅母是离开赵家两年后,舅母见他已经习惯了,也就任由他去了,后来身体不好,爬不了山所以再也没来过。
但是表妹赵溪诺却每逢年节都来看看他,给他带些吃的用的,有时也带些散碎银子,赵玄木每次都拒绝,可是赵溪诺每次都悄悄地放在石床上的虎皮下。
这么多年赵玄木都十分感谢舅母和表妹。
赵溪诺好长时间才止住哭声说道:“表哥,我……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怎么回事?”赵玄木惊讶道。
“表哥,你去哪了,如果你再不回来,我……”说着又哭着扑进赵玄木怀里。
“好了,溪诺,你慢慢说,怎么了?”
“街上有个恶霸,要强娶我过门,我不同意,他就找人砸了我们家,爹爹和他们争辩,被他……被他……打死了……哥哥一见发了火,拿起刀杀了那恶霸,可怜哥哥被官府捉了,母亲……母亲气不过也……”赵溪诺难过的说到这,嚎啕大哭。
“舅母怎么样了?”赵玄木急道。
“母亲……母亲……一周前过世了”。
短短两个多月,舅舅一家人竟然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赵玄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表妹。
“表哥,都怨我对不对,我就是个丧门星,害了父母和哥哥……”
“表哥怎么样了?”
“本来要判死刑,后来听说县令贪财,我将赵家变卖了换成银子都给县令送去了,改了三年流放,可怜嫂嫂跟哥哥要了休书回娘家去了……”
赵溪诺脸上流的全是悔恨和痛苦的泪水。
“我现在只恨不得死的是我,流放的也是我,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好好的活着。”
赵玄木听到这个噩耗,整个人都蒙了,虽然舅舅待他不好,可是毕竟血浓于水,他不希望他就那样死于非命。
而且舅母对他极好,他上山之后,还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