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端庄,是难得的贤妻!”
王氏闻言,抬头打量玉芝。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犹胜百日十倍”,玉芝旁边的窗台上放着烛台,烛火掩映中玉芝乌发如云,小脸雪白,大眼睛水汪汪的,确实很美丽!
王氏心有余悸,竭力往好的方面想:“对,我的玉芝生得这么美,许大人被你迷上也是正常!”
见自己的娘如此好忽悠,玉芝不由笑了起来。
第二天正是五月初六下茶日。
阿宝早上非要去学堂上学去了。
玉芝一大早起来,王氏就带着四儿和好友杨娘子,开始忙碌起来。
杨娘子颇会妆饰,王氏就请她来帮玉芝妆扮。
玉芝知道今日重要,便让杨娘子帮着梳了如今甘州流行的朝云近香髻,插戴了一支许灵让人送来的镶金玉簪,在白绫窄袖衫和白纱裙外面又穿了件海棠红宽袖褙子。
杨娘子见状,连声赞叹:“玉芝生得怎么这么美丽!”
她瞅瞅王氏,再看看搓着手笑着在一边看的陈耀祖,心里明白了:“这孩子把爹娘的好处都占全了!”
王氏与有荣焉:“这孩子是把陈家和王家的好处全都占全了,大眼睛高鼻子随她爹,白皙的小脸和红艳艳的嘴却随我!”
玉芝听着自己的娘吹嘘,不由笑了起来,见杨娘子拿了胭脂水粉和眉黛过来,要给她涂脂抹粉描眉画眼,忙道:“这个我自己来吧!”
她从箱笼里取出阿沁送她的上好的香脂、香膏和眉黛,在脸上薄薄敷了层玫瑰香脂,又蘸了些玫瑰香膏,在手心化开,在脸颊略微拍了拍,然后用眉笔在盛眉黛的玉盒里蘸了蘸,淡淡扫了扫眉——她眉毛本来就浓黑,倒是不用过多描绘。
最后玉芝又用尾指蘸了些玫瑰香膏,在唇上薄薄敷了一层,然后拿起靶镜照了照,笑盈盈让王氏、杨娘子、四儿和陈耀祖看:“怎么样?”
众人都没话说——实在是太好看了!
杨娘子是个稳妥人,想着陈家三口要说些私房话,自己在这里不方便,便带着四儿去堂屋整理果盒茶点去了。
王氏只抹眼泪——她是第一次见玉芝妆饰,玉芝却要出嫁了!
陈耀祖也有些黯然。
玉芝笑嘻嘻道:“爹,娘,你们不要伤心了,想一想,一年前这个时候,爷奶和二叔二婶,可是谋算着要把我卖进烟花寨的,如今我要堂堂正正嫁人了,你们伤心什么?不该高兴么!”
陈耀祖闻言讪讪的,倒也不难过了。
王氏正难过,闻言“扑哧”一声笑了,道:“你爷奶和二叔二婶他们,若是知道你嫁给了许大人,估计要被活活气死!哈哈哈哈!”
一想到公婆和二房的人得知消息后气得要死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王氏开心极了,道:“我悄悄让人捎信去尉氏县了,你出嫁那日你舅舅舅母和你三叔三婶都会来!”
玉芝知道王氏这种感觉就像项羽那句话“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便笑了起来,也没说什么。
反正她嫁给许灵,最大的目的就是拉许灵做保护伞,尉氏县那些旧人,若是知道她成了许灵的正房夫人,就不敢欺负她爹娘和阿宝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喧闹声,接着四儿便狂奔了进来,气喘吁吁道:“黄媒婆带着许家的人来下茶了!”
王氏顿时有些紧张,一下子坐了起来,声音都是颤抖的:“我……我这就出去……”
玉芝笑眯眯握住她娘的手,柔声道:“娘,这些媒人都安排好了,您不用费心,听人家吩咐就行!”
王氏被玉芝这么一握,狂跳的心这才平静了些,和陈耀祖一起带着四儿出去迎接。
寒星和寒月跟着媒人,把提前备办的十六盘精致点心、一套赤金镶红宝石头面、两件大红宫纱袍、二百两礼钱、绫罗绸缎无数,一共凑了三十抬,让士兵抬到了隔壁的陈家下了茶,婚事算是定了下来,只等五月十三那日成亲了。
外面锣鼓喧天,爆竹声声,许宅也热闹得很。
许灵麾下那些军官们自不必说,一大早就过来了,甘州城内的各级文官得到消息,也都过来贺喜,一时热闹非凡。
许灵宅子不大,最后索性在院子里也摆了不少酒席招待客人。
许灵今日着意拾掇过了,头戴玉冠,一身红衣,愈发显得清俊异常,在周长青的陪伴下端了酒盏,一桌桌敬酒。
才敬了十几桌,许灵就有了酒意。
周长青见他眼睛水汪汪的,小酒窝深深,小虎牙亮晶晶,笑嘻嘻的凡是敬酒来者不拒,便知道许灵有些醉了,就左手搀扶着许灵,右手接酒杯替许灵挡酒。
节度使林玉润如今不在甘州,甘州城内还真没谁比许灵官职更高,因此在周长青的保护下,许灵后来就没喝多少酒。
到了知府大人那一桌,许灵自然不能再逃酒了,就笑嘻嘻与知府大人干了一杯,一饮而尽。
甘州知府连天宇也是林玉润的人,笑着道:“许大人,恭喜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