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众观全府之景。
“这里是?”苏朵心中已有猜测。
“嘘!”楚时指了指一处宅院内。
苏朵望去,那处院落屋内有一盏灯火摇曳,不时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看着屋内倒映出的人影,想来有人正在整理东西。
这大半夜的整理东西?怎么想怎么怪异。
不多时,屋内的灯火熄灭。依着院落中零散灯火,依稀能见着屋内有人走了出来。
那人正是在京城有过一面之缘的全大鹏,只见着他背着一个大包袱走出房门。还东张西望着,好像很是警惕的样子,轻轻掩了门。轻手轻脚的转身离开这处院落,朝着正厅的方向而去。
此刻正厅的方向也是只点了一盏灯火,有两人等在那里,正是全永与其夫人,皆各自背着一个大包袱。
“他们这是……”苏朵轻声道,“跑路?”
苏朵并不笨,结合这两天发生的事,看着全府的人行事自然猜测出来了。
楚时含笑不语。
“不去抓他们?”
“继续看。”楚时搂紧了苏朵,以防她冻着。
只见着全大鹏小心翼翼的来到正厅,看见父母都在,不由的松了口气。
“大鹏,你怎么这么晚?”全母有些不满,跟着全永不说锦衣玉食,但也生活颇富裕。
今日却被告知要跑路,原本还有些抱怨,只听的全永说只带她一人其他姬妾皆不带时,心中才略微舒服了点。
冷飕飕的天,为了避开府中人的耳目,正厅里并没有燃烧炭火,等了全大鹏这些时辰,早已冷的瑟瑟发抖。
“这不是为了等柳诗蔓睡着吗?”全大鹏摸了摸鼻子,他不愿说的是,他留恋柳诗蔓的身子,在跑路前觉得以后再也碰不到这样的酮体,又与柳诗蔓翻云覆雨了一番,才晚了起床的时辰。
“死性不改!”全母又怎会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不由唾了一口。
“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全永阻了两人的话,“该整理的都整理好了吧,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三人眼中带着贪婪的笑,手不由自主的垫了垫背后的包袱,里面皆是银票与金银首饰等物。
这些钱财足够他们一家三口去别的地方过活一辈子了。
就在三人刚出正厅门口时,在黑漆漆的院落里,四面八方传来鬼哭狼嚎之声。
三人怔了怔,紧紧依靠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四周,脸色不是很好看。
三人艰难的移着步子,才走了四五步路,却感觉走了一年,三人后背皆冷汗沁沁。
鬼哭狼嚎之声越来越近。近的三人全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
没多久,只见得以柳诗蔓母女为首的姬妾们大哭的朝着三人奔来。
三人见到一大群人,脸色非但没转好,反而更加难看了几分。
没一会儿,一大群人已站在三人一步距离处。
“郎君,你这是要去哪里?”柳诗蔓哭的梨花带雨,虽然质问着全大鹏,但因着哭泣语气自然带着一点撒娇。
躲在树上的苏朵忍不住抖了抖身上冒起的寒栗,这柳诗蔓的功力非同寻常啊,若是定力不够的男子绝对舍不得她这样的语气。
苏朵偷偷的抬眸看了眼楚时,只见他一脸镇定自若,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一出闹剧。
楚时余光发现苏朵正好奇的打量着他,“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苏朵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转头继续盯着院中。
果不其然,全大鹏在柳诗蔓的攻势下,瞬间软了几分,脚步要上前,“我……”
可就在这时,全母拉住了全大鹏,对着柳诗蔓喝道:“你一个没名没分的,管的真够宽。”
柳诗蔓的脸色白了几分,眼中闪过一抹狠毒,却巧妙的用袖子遮脸挡住了,轻声嘀哭,不再言语。
柳诗蔓身旁的妇人对着周围的女人使了使眼色。
那些女人蜂拥而至,将三人团团包围,哭诉着全永为什么要抛弃她们?
全永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如此动静引来羿匡胤就不妙了。
“都住口!”全永怒喝道,“是谁说我要抛弃你们?”
女人们皆停下了吵闹,脸上还带着眼泪,却一致指向柳诗蔓母女俩。
柳诗蔓母亲莫雪慧早前可是在左相府待了这么长时间,狐假虎威之势学的没有十成也有九成。
全永的气势在她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她看着全永怒意满满的眸子,拢了拢耳边垂落的发,慢悠悠道,“那不知城守令大半夜的与夫人和儿子,背着这些大包袱是为何?”
全永愣了几秒,心中暗道不好!这妇人心思不得了。
全母心中思索了下,道:“家中老父身体有疾,故连夜赶回去探视。”
莫雪慧眼波流转,“是这样吗?”
全母梗着脖子道:“就是这样。”
莫雪慧轻哦了一声,“据我所知,自从你父亲迎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