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宏九当然不会阻拦,牧儿注视着张弛仙的眼睛,本来想拒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一路上牧儿一直在纠结自己为什么答应跟着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一直找不到答案,在即将进入酒馆前,她才忽然明白,原来心底里对张弛仙有莫名的好感。她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荒唐的直觉。
两人走进店内,店家看了一眼牧儿,他似乎和张弛仙非常熟,熟的不能再熟得样子,两个人只是一个眼神交流,店主就沏上一壶花茶,转身去准备酒菜了。
在一条硕大长桌前,牧儿和张弛仙相对而坐,互相看着,就像亲密的恋人分别了太久,正在观察对方的变化。
“还记得这里吗?”张弛仙忽然问道,他眼神温柔,神色好像好了很多,没有路上一直沉默的样子了。
牧儿被问愣了,这是她头一次来,张弛仙显然神经搭错了路,固有的撩妹手段太程式化了。
看牧儿错愕,张弛仙喝了口茶,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继续道:“下午的比赛你退出吧!”。
“那么着急就进正题了,多扫性!”牧儿看着酒馆优雅、闲适的气氛,笑道。
“牧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就别演了,你很累,我也很累。”张弛仙觉得牧儿有些别扭,直接道。
“我从来就是这样!也没什么需要演的。”牧儿假装不理解,说道,却发现张弛仙眼中一直有一种淡淡的哀伤,似乎怎么挑逗都没有兴致的样子。
“上午你赢得很利索!大家也保住了体面,这是我没想到的。”张弛仙看着牧儿继续道。
“算你有眼!”牧儿妩媚的一笑。
哈哈哈!
张弛仙干笑了几声,又道:“牧儿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有趣,我一直以为你很文静,很淑女!”
“对啊,我其实很文静,很淑女的,可是我为什么不文静,又不淑女了呢?除了牧府内部的原因,恐怕就要问问你张府了。”牧儿呷了一口茶,非常放松的说道。
“你就不怕我在你的茶里下毒吗?”看着牧儿毫无顾忌喝茶水的样子。张弛仙不解道。
牧儿笑了笑,“我还是挺高看你的,在青熏所有男人中,你是最有品位的。不应该光天化日之下把我请来就是为了把我毒死吧。”牧儿大胆的评价道。
酒端了上来,牧儿斟了两杯,把其中一杯推给张弛仙。笑道:“来我们喝酒!”
张弛仙没有动,他微微喘息,似乎在消化牧儿刚才说的话,或者短暂回忆起了什么。
“牧儿,下午你退出吧,我知道上午你是故意保留,下午是要和我拼命。我不想和你打。”张弛仙盯着牧儿说道。
“怎么,害怕了?”牧儿挑衅道,说着仰头喝了一口酒,心理却暗喜。
“好酒啊!青熏王,我这是第一次喝!”牧儿不断地舔着两腮,一幅很享受的表情。
张弛仙猛地把就一口酒吞了下去,然后站起来,双手按在桌子上,俯下身,看向牧儿,
“我说别跟我演戏,你不是牧儿,我早就知道。”说着张弛仙斟满酒,又喝了一杯。
“你是皇后体九玉!”张弛仙盯着牧儿继续道。
“怎么说呢?”牧儿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一个天渺库府怎么会比刺客还快,比李白羽还快,你当我是傻子吗?除了皇后体,我想不到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身手,还能有谁?”张弛仙高声道。
“我的库府落前辈已经检查了,这一点你是知道的。”牧儿抬起眼皮回击道。
“如果你是皇后体,这一切很好掩饰,只要学会易核经就可以操纵。易核经可以随意掩饰库府,这一点众人皆知。”张弛仙反驳道。
“那么你怎么认为我不是牧儿呢?”牧儿好奇起来。
“你当然不是牧儿,真的牧儿死了。”张弛仙站直了身子,似乎在回忆。
“你那么确定吗?”牧儿皱起眉头问道。
“我当然确定,在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确定,在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确定!”张弛仙有些激动的说道,张弛仙的情绪似乎有些反常。
“你不要再演了,我说你不要再演了。我告诉你,牧儿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有了孩子!”张弛仙忽然大声道,说完满脸的哀伤,眼泪纵横而落,由于太过痛苦,他头发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仿佛在努力对抗巨大的失落。
牧儿被完全吓到了,到底怎么回事,牧儿抬起眼,发现张弛仙眼神中有观察的意味,立刻提高警惕,问道:“我失忆你是知道的,难道那一晚,我们·····”
“哈哈,那我就说说,那天晚上,牧儿着身子在我的床上,其实特别被吸引我,陶夫人把牧儿领走后,我一直后悔,后悔当天没要了牧儿,我经常做梦,梦到牧儿,梦到我在床上亲吻她,拥抱她,直到两年前的夏天,我从青凰回家,路上耽搁,天黑的时候才到青熏外,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在青熏城外哭泣!没想到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牧儿,我没有回家,直接把她带去了东湖别墅,并且和她同居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牧儿每年都偷跑回青熏,但是就是不敢回家,她想家,却回不了家,因为她说她一直没出息,没有脸面回牧府,她恨牧牧丹,恨钱夫人,恨张弛法,恨牧宏秋。”
牧儿没有在说什么,继续聆听。
“自从那次后我们每年都在这里偷偷见面,不久我听说牧儿怀孕了!从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