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牧儿起的很早,她带着尺儿想到习武场看看,到了习武场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平日里牧府的男人很早就会到习武场练习,牧儿隐隐觉得牧府有些不对劲。她拦住一个丫鬟,一问才得知,牧府正堂在开早会,所有人都在会议室。牧儿立刻带领尺儿去往会议室。
此时牧府的会议室内,烟雾缭绕,牧宏九身旁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灰,旁边垂手站立的牧牧丹不住的咳嗽着。
“爸爸,雪雁回来了,关于这个假牧儿的所有证据,我都搜集到了,您赶快召集牧府所有人开审判会吧!”牧牧丹在旁建议道。
旁边牧宏天手里拿着一纸文书,呆呆的看着,一言不发。牧宏秋在他耳旁小声嘀咕着什么,牧宏天不时点点头。
牧牧展抱着胳膊,闭着眼睛,仰着头,似乎在寻思什么,牧牧果在旁愣着神。
看牧宏九不说话,牧牧丹有些焦急,“爸爸,所有证据都在这了,您还犹豫什么?”
牧宏九吐出一口烟圈,停了下来,翻起眼睛看向牧牧丹,他声音沙哑,“丹丹,那是四条人命,知道吗?你先去吧!让我再想想。”
牧宏九蹙着眉,陷在座椅里,又抽起了烟袋。
牧牧丹正要发作,牧宏秋给她使了眼色“低声道:“既然证据都拿到了,早一天晚一天算什么,明天牧府祭祖,牧府正堂,侧堂都会到·······”
牧宏九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点了点头。牧牧丹听闻笑了笑,转身退出。
“大哥,张弛法死了,昨晚张府折腾了一晚上,把能请的能人都请到了,还是没把张弛法救活······”牧宏秋看着牧宏九小心的提醒道。
牧宏九点了点头,牧宏秋又道:“牧儿是最后一个和张弛法接触的人,而且一起喝的茶,她嫌疑最大,说不定,张府随时会对牧府下手,必须尽快和牧儿切割开。”
牧宏九抬起头,眼神浑浊,神态疲惫,忽然问道:“宏秋,你说牧儿为什么非杀张弛法不可?”
“大哥,这牧儿身份绝对不那么简单,管家怎么会平白无故就被围杀,我猜测他此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张府和牧府,挑起两家的仇恨。”
牧宏九闻听摇了摇头,“如果牧儿是张府派来的,张弛法不会对牧儿一无所知,疯狂的追求。张府更不会牺牲一个天渺库府来和牧府决裂,除非是东牧堂出手,可是如果牧儿是东牧堂的人,东牧堂一定会给牧儿精心易容,不可能让她以这个面目回到牧府,所以不排除牧儿确实就是牧儿,只不过受伤,失忆而已。”
牧宏秋想了想,不过旋即道:“大哥,你想多了,这牧儿不可能是真的,都到了什么时候,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无论如何这个牧儿绝对是不祥之兆,必须尽快铲除。”
牧宏九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喃喃道:“再给我一些时间,你先去吧。”
牧宏秋见牧宏九确实难下决定,立刻召集年轻人开会,商量具体对策。
会议室外,牧儿看到牧牧丹从会议室内走出,似乎是心情大好,不觉间心里不是滋味。这就是下毒后至今逍遥在外的牧牧丹,牧儿也记得那天她撕扯自己头发的一幕,这个女人疯狂而恶毒。牧儿不觉昂起头,盯视着牧牧丹,迎面走了过去。
牧牧丹看到牧儿,也抬起了下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她走近牧儿,神秘而得意的低声道:“牧牧人,你不要在这里给我演戏,你听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和雪鸿院所有人都已经死到临头,哈哈哈!”牧牧丹冷笑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等一等,牧牧丹,你什么意思?”牧儿感觉到了牧牧丹身上散发出抑制不住的危险气息,她在空中用力嗅了嗅,立刻辨认出这种危险的攻击信号。
牧牧丹倒退回几步,回到牧儿身旁,低声在牧儿身边笑道:“你是假牧儿,别跟我演了,回去吧,好好等结果!哈哈哈哈!”牧牧丹说完大笑着,准备离开。
“慢着!”牧儿忽然高喊道,她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一身年正,她转身,径直逼迫向牧牧丹,猛的伸手抓住了牧牧丹的手臂。那巨大的力量似乎随时可以把她的胳膊箍碎。牧牧丹忽然觉得毛骨悚然,很明显牧儿比之于刚才像变了个人,曾经那个牧儿似乎一瞬间还魂附体了。这种久违的感觉扑面而来,太熟悉了,这就是牧儿。她睁大了眼睛打量牧儿,整个手都在发抖,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这种感觉。
“你要干什么?”牧牧丹惊恐道。
“和我斗,你还太嫩了!”牧儿的声音忽然变的低沉。
“你给我听着,你的张弛法,我根本就不稀罕,我劝你不要做傻事,如今我和当年没有任何可比性,如果你胆敢再伤害我母亲半根毫毛,小心你的小命!”
牧儿说着放开抓在牧牧丹腕上的手,青葱玉手伸开,慢慢撩起牧牧丹的刘海儿。
牧牧丹的眼睛不断地变大,变大,似乎看到了这个世上最可怕的妖魔一样,她的嘴慢慢张开,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身体一动也不能,甚至忘记了喊叫,忘记了挣扎。因为对对面的牧儿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
“好好做个美梦,醒来这一段,你我就都忘了!”
牧儿的眼睛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她托着牧牧丹尖尖的下巴的手慢慢垂落。
牧儿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嘴唇轻启露出雪白的贝齿,她笑的不单风情万种,而且温暖而甜蜜,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