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儿中午小憩了一会,就被屋外的嘈杂惊扰,起身揉着惺忪的眼睛,牧儿发现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川流不息的热闹,就像春天来了,一夜之间花开了满树。
尺儿匆匆的走过来,把牧儿拉回屋内,说是接了陶夫人的吩咐,帮牧儿即刻简单梳妆。
问及尺儿原因,说是在应陶的带动下牧府内堂和侧堂来人探望了。
“牧儿,牧儿!”
也就是刚梳妆好,就听到连声的呼唤,尺儿起身去迎接,牧儿跟着出来,忽见一个极其标志的女人走过来,女子生的清秀爽朗,笑的时候露出两个大门牙,中间还有条缝隙。
“哎呦,这就是牧儿吧,长的真是俊俏。”女子抓住牧儿双手,上下仔细的观察。
青萍走过来,急忙解释道:“这就是三叔家你应三婶了。”
牧儿行礼,应陶却直勾勾的盯着牧儿,越看越喜爱,甚至伸出手在牧儿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
“应陶啊,你个风**,还难得有你喜欢的女人。”说话的是牧宏秋的二夫人,她走过来拉开应陶的手,然后抓住牧儿的袖口,也仔细看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问:“失忆了?哦,我是你二叔家你连二婶。”,“被什么伤的啊?”,“伤到哪了?”
牧儿被连珠炮的发问,正尴尬。应陶一把拉开连二婶,气道:“二,看你把孩子吓的,我要是被你这样问,也会吓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还以为是犯了什么错,被逼供呢?。”
戏谑完,应陶解释道:“牧儿失忆,哪还记得这些,这外伤现在是好治的,找到好的大夫,分分钟就能愈合,最严重就是这内伤,可不好治疗了。牧儿,你好好养着吧,去回屋休息。”
应陶给青萍递了个眼色,青萍立刻搀扶牧儿走进屋内。
雪鸿院越来越热闹,应陶和连二婶等第一波走了后,牧府的内堂、侧堂又来了很多人,为首的是牧宏秋的大夫人,她们很热情,一律的把牧儿拉出来,前前后后的看个明白才罢休。
最是那牧宏九的二夫人——李夫人,和陶夫人热聊了不久,就点名要见牧儿,看到牧儿后,上一眼,下一眼看了一个仔细不说,又是摸,又是量,把牧儿的身高,三维都打探了个仔细。牧儿被搞得特别尴尬,可是看母亲一直恭敬相对,她也只好忍耐。牧儿在陶夫人身旁客客气气的说话,一直陪着笑脸,临走李夫人对牧儿赞不绝口,甚而热情的打保票,一定给牧儿找个最称心如意的婆家。陶夫人闻听喜上眉稍,不住口的道谢,点头如鸡叨米。
迎来送往,不觉间就夜深了,牧儿由于拘束,很是乏累,和陶夫人说了一阵话,牧儿才得以到房中休息。
夏夜很闷热,不时萤火虫低飞而过。牧儿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辗转,同一天的事情流水一样在眼前过着。
擎羊,轩辕朗!······好熟悉的名字,熟悉的似乎不能再熟悉。
我真的是牧牧人吗?在那些破碎的记忆里,牧儿却更多想到的是一只凤凰,一只秃翅的凤凰,还有难以言语的饥饿和清贫,甚至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关于牧府的所有记忆都被抹去,为什么对这个家是如此的陌生?
牧儿越想越觉得奇怪,可是她又找不出其它解释,自己或许可以失忆,青萍,母亲怎么可能失忆?她们怎么可能认错了人呢!
左思右想找不出答案,牧儿慢慢进入了梦乡。
忽然,牧儿觉得自己极速向深渊坠落,她的身体紧紧地绷在一起。
咯吱,咯吱吱!
耳边传来奇特的声音,就像什么要散架了一样。猛地牧儿感觉身体一沉,双脚触碰到了地面,她猛地回头,一个小女孩正站在她身后,露出贪婪的目光。
“掠婪魔后······你,你要干什么?”
牧儿惊恐的转回身,接连倒退,靠在了墙壁上,她仔细查看,周围竟然是个控制室的模样。
“掠婪魔后?哈哈哈哈,有意思?”小女孩闻听仰头大笑起来,她的整个身体由于大笑都在颤抖。
“不过,我是谁呢?我记起来了,我生前我的名字叫风异,华胥远祖之首!风异。”小女孩声音沙哑而苍凉,语调也很奇怪,就像方言一样。牧儿虽然听起来费劲,但是竟然能听懂。
“我不是掠婪魔后,可如今和掠婪又有有何异?”牧儿的提问似乎触及到了风异的心事,她短暂的迷茫后,表情变得痛苦而忧伤。
“一晃六千年了······”风异紧皱着眉头,追忆起往事,她的神情变得迷离而萧索。
“六千年前,我为镇压尸星纹儿而来,不想却被恶人所害,被三种魔纹困杀。可她们低估了我的意志,谁也想不到,死后我竟然会和魔纹融合,甚而进化成了新的存在。听着小姑娘,我要借助你回去,回到华胥仙界。”说着风异向牧儿走近了一步。
“不,不要!”牧儿惊恐的喊道,整个身体都在打颤。她分明听说风异已经死了,那么眼前的存在是什么?牧儿越想越害怕。
“不要害怕,小姑娘,我是你的远祖,你都是我进化而来,我怎么会害你呢?如今我是一种全新的生命形态,精灵!摆在你面前的是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机缘。我实话告诉你,如果没有我,在你踏入地球的时候,你就已经死了,是我将所有的掠婪魔纹压制在地面。就等着有人能来带我出去。说来你还应该感谢我。”小女孩略带微笑的安慰道。
“掠婪魔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