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伽蓝走出大殿,向着大雷音古刹之中一座小小的静室之内走去,四周长满茂密的树木,仅有一人大小的青石古路可以前行,青石古路蜿蜒曲折,问伽蓝静静的一个人走在蜿蜒曲折的青石古路之上,越接近静室问伽蓝便越能感觉到一股圆满觉悟的气息流转在四周,而问伽蓝每一步迈出便是一种洗礼,一种升华,对佛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也越来越接近佛,恍若就是如此走下去,问伽蓝将在不远之处成就圆满的佛,恍惚之间,问伽蓝眼见三千大世界,无数菩萨,帝释天,梵天和诸多天神尽皆顶礼佛足倾听自己讲经说法,而自己则坐在三千大世界中央,为诸界众生讲经说法,传道受业,渡世间无量众生,看到此处,问伽蓝默默的停下脚步,眼前景象消失不见,再次出现一条僻静而蜿蜒的青石路,问伽蓝看着青石路尽头不远处的小小静室,口诵佛经,方才感悟尽数遗忘,却是无有丝毫留于心间,佛陀之路,问伽蓝问佛之路始终如一,圆满之路,问伽蓝寻道之路坚定不移。
推开静室帝释小和尚,纯真的双眼看着门前的问伽蓝,双眼一眯,轻轻笑道“若论佛法,僧伽蓝摩始终不如你。”
“僧伽蓝摩所走之路乃是降魔之路,渡尽世间一切妖邪,若论佛法僧伽蓝摩不弱世间任何一人。”问伽蓝平静的开口道。
“这条路僧伽蓝摩不久前也走过,三千大千世界中,僧伽蓝摩却是渡尽世间妖魔,非是如你,讲经说法,传道受业,渡无量众生,积无量功德。”帝释小和尚轻笑道。
“佛陀降魔显化明王怒相,僧伽蓝摩之路始终如一,未曾动摇。”问伽蓝答道。
“我却希望他能动摇,佛渡众生本无分别之心,僧伽蓝摩虽以明王怒相降妖伏魔却也不免生了分别之心,若有了分别之心又如何成佛?”帝释小和尚轻声一叹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的道。
“佛陀渡尽众生无有分别之心,但僧伽蓝摩终究不是佛陀,是人,而人却是有着分别之心,若哪一日僧伽蓝摩无有了分别之心,或许僧伽蓝摩便已经成为佛陀了,而不再是僧伽蓝摩,而这也是僧伽蓝摩所选的路,帝释又岂会不明?”问伽蓝轻声反问道。
“佛陀之路,唯心而已,僧伽蓝摩若是想要踏足佛陀之路,心是他将要面对的选择。”帝释小和尚轻声道。
“僧伽蓝摩的路是他自己选的,也只能他自己走下去,帝释又何须担忧!”问伽蓝说道。
“非是担忧,而是时间不多了。”帝释小和尚看着屋外悠悠的道。
问伽蓝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眼中漏出一丝询问之色。
“佛陀显现,我的劫数怕是将至,长生之劫,佛陀之劫,躲了一世,却躲不过这一世。”帝释小和尚喃喃自语道。
帝释小和尚看着问伽蓝道“镇古石门开启,若是有缘,你去帮我取的一滴长生真血。”
“你知道?”问伽蓝眼中有些疑惑的问道。
“昔日镇古石门被佛陀寻得,掷于这雷音海中,并在其上中下金莲,千百年后,佛陀于金莲之上讲经说法,并建起大雷音古刹,百万年后,摩罗古国先祖曾来此求取镇古石门,先贤便将镇古石门于雷音海中取出交于摩罗古国先祖,本以为摩罗古国先祖千百年后便能归还,谁知这一去便是三十余万年的岁月,也因此当年之事大雷音古刹之中有着清楚的记载,此去若是有机会便将镇古石门取回,想来摩罗古国之中尚有人知晓此事,应不会阻拦,这雷音海中尚还需要镇古石门。”帝释小和尚缓缓的道。
“我知晓了。”轻轻一语,问伽蓝若有所思的向外走去。
“帝释与你交待了何事?”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僧伽蓝摩周身充满了阳刚之力,眼神冷硬却也隐藏着无尽的慈悲之意以及降妖伏魔的决心,众生痴愚,看不破红尘万象,那僧伽蓝摩甘愿背负众生罪业,众生怨恨,让那众生看破那红尘万象,证得大自在,大逍遥,大解脱。
一身月白色僧袍的俊秀僧人,与一身金色僧袍的健壮僧人,呈现明显的对比,然而两人站在一起却是如此的和谐以及自然,恍若两人本来就是对方所却是的一部分,不同的两人走在相反的路上,却是又成为了对方相辅相成的人,不断的互补着对方的路。
“佛陀之劫,众生之苦。”问伽蓝轻伤一语,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悲悯。
听闻问伽蓝的话,僧伽蓝摩好似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看着面前的问伽蓝问道“你要去那。”
伸手指着悬浮在高天之上的镇古石门,僧伽蓝摩肯定的道。
“是。”问伽蓝答道。
“我与你一起。”僧伽蓝摩道。
“好。”平静的打量了一下僧伽蓝摩,好似早就知道面前的人会这样,问伽蓝轻轻的答道。
轻诵佛号一声,问伽蓝在僧伽蓝摩身边走过,身上泛起淡淡的白色佛光,显得是那么的祥和。
“佛陀渡世之路吗?问伽蓝。”僧伽蓝摩自语道。
“佛陀渡世当有天神护法,问伽蓝这一路便有我化为明王护你渡世之路。”看着远去的人消失不见,只有点滴的佛光隐隐而现,僧伽蓝摩自答道。
前进的人,好似听到身后的人的自问自答不由的道“我佛慈悲。”
万丈山巅之上,悬天都看着站在冰晶树下的妖泣,平静的走到妖泣身边,看着万丈山脚之下,众生如同蝼蚁一般不断的忙忙碌碌,为着生存而不断的奔波,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