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绿袍青年态度急转,韩立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番青年,缓缓说道。“姜焚。这位是火须子,乃我族守护圣兽之一。”
听闻韩立所言,绿袍青年目光转向火须子,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后者也同样点头以示礼貌。
绿袍青年再度扭头看向韩立,微笑着说道。“不知二位道友从何处而来,又是如何来到此处的?”
“鳌道友是虚灵境修士吧?那姜某称呼道友一声前辈也合乎情理。”韩立并未直接回答鳌君天,而是如是反问道。方才从火须子传音之中,韩立已知晓面前这位绿肤青年修为在虚灵境中期境界,因而他颇为客气地与此人套近乎。
“呵呵,姜道友无须如此见外,我等先祖同为守护真灵玄武兽大人的护卫仙君,说起来鳌族和姜族亿万年前颇有渊源,道友若是不嫌弃,唤鳌某一声兄长即可。”鳌姓青年爽朗一笑,扫了一眼火须子,和善地说道。
韩立心中暗叹,这修仙界不愧是实力为尊,若是此番他独自进入此地,纵然拿出那本典籍,恐怕对方也不会如此客气吧。
韩立对着绿袍青年施了一礼,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早在二十余万年,仙鼎宫与寒潭宫爆发大战时,族内为了免于搅入此等俗事,全族迁移至北寒仙域极北之地。因家祖与化晶城通灵仙君交好,故定居化晶城。至于姜某何以会来这东海,实不相瞒,乃是受了族中长辈之命,为这玄武兽甲之事而来。说来也巧,姜某混入仙鼎宫后,偏偏被派遣至此。就在今日,在下发现自己的洞府外竟然有一座隐秘的监视法阵,为了查明此事追寻外面那位修士而来,后面的事情鳌兄也都知道了。”
鳌君天闻言,露出恍然之色,随后他面带一丝愧疚地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是鳌某误会道友了,还请见谅。”
闻言,韩立急忙说道。“诶,鳌兄言重了,兄台谨慎之至,并无过错。”
韩立话音刚落,鳌君天微微一笑,话锋一转说道。“道友既然能打开这洞府之门,手上定然有块玄武兽甲,可否借与鳌某一看?”
韩立闻言,略一沉吟后微微颔首。而后,他袖袍一抖,手掌一个翻转后,掌心出现了一块漆黑甲片。韩立看了一眼甲片,目光凝视着青年,片刻后他那只托着甲片的手掌缓缓伸了过去。与此同时,他一旁的赤红小人自觉地向青年挪了挪身子,面庞上浮现一副警惕之色。
鳌君天颇有深意地扫了一眼韩立和火须子后,这才微笑着说道。“道友果然爽快人。”说完,他一只手接过残缺甲片仔细翻看了起来。
只见绿袍青年细细打量了一番甲片后,头颅微点,他随即抬起另一只手臂,化掌为指,一道法诀自指尖激射而出,打在了漆黑甲片之上。几乎同时,鳌君天口中响起低沉的咒语声,不一会,甲片蓦然紫金光芒大放,在韩立和火须子惊讶的目光中,喷吐出一股紫金光霞。光霞逐渐聚拢起来,现出些许紫金古朴字符。韩立定睛一看,这些字符所记竟然与姜族那位曾任护卫仙君的先祖有关。
“果然是玄武兽甲,鳌某这就放心了。”绿袍青年面露喜色,满意地点点头,将兽甲递还给了韩立后,继续说道。“姜道友见谅,并非鳌某不信任于你,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因而不得不核实一下。”
“应该的。”韩立轻嗯一声,点头回道,他随即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拱门,反问道。“鳌兄既已验看完在下的甲片,是不是也该……”话说到一半,韩立便闭口不言,似笑非笑地盯着绿袍青年。
鳌君天闻言,会心一笑地说道。“姜道友随鳌某来。”
鳌君天转身面对拱门,双手法诀不停变换,对着拱门四周打出了十数道法诀。下一刻,拱门内凭空浮现一道湛蓝光幕,光幕剧烈地颤动了片刻,就彻底消散了。
见到此景,鳌君天首先提步迈向了那道拱门,韩立紧随其后,至于火须子则最后进入了储物室。
众人在储物室中央的桌案前停下了脚步,只见鳌君天右臂虚晃,下一瞬右掌就洞穿桌案上的绿莹莹光罩,抓着那块大一些漆黑甲片,递给了韩立说道。“这便是我鳌族一直守护的那块玄武兽甲,与道友手中那枚比起来,除了大小和甲背上紫金纹路不同,其他并无两样。”
韩立接过那块残甲,细细查看了一番后,发现甲片的材质和纹路的紫金光泽并无不同,这才将甲片还给了鳌君天,而后问道。“鳌兄方才施展的秘术可否教授于在下?”
“并非鳌某不愿,而是道友就算学会了,恐怕也无法激活玄武兽甲中所暗藏的信息,毕竟道友身上没有玄武兽一族真血的,而鳌族作为玄武兽族的旁系,血脉之中自然是蕴含些许玄武兽血脉之力的。”鳌君天闻言,摇了摇头解释道。
听闻此话,韩立倒也不觉惋惜,他沉默数息后,坚持地说道。“恐怕这倒未必,既然不是那种不外传的秘术,鳌兄不妨传授于在下,姜某一试便知。”
绿袍青年诧异地看了看韩立,一脸的不敢置信,约莫十数息后,他才松口答应道。“好吧,既然道友坚持要学,鳌某传授你便是。”
青年说完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白色玉简,抛给了韩立。“秘术记载于玉简内,姜道友直接参悟即可。”
韩立倒也不客气,接过那枚玉简,将其放置在了额头上。足足过了一顿饭功夫,韩立将玉简送还了绿袍青年,再度拿出了袖袍中那块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