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杨木诚做完了例行的内力修炼之后,随即起床下楼,也不去跑步,直接骑着自行车出了校门。
骑行半个小时后,他就到了鹏城最繁华的深南路273号的青木大厦楼下。鹏城身为国内乃至国际知名的大都市,这条路被誉为鹏城的华尔街,其繁华和金融影响力可想而知。
早在半个月前,杨木诚便对这栋大厦里的各个公司逐一研究了一遍。最终,他选择了座落在大厦十八楼的明月瓷宫。并且,在一周前便投下了简历,要求在这里做一名实习生。
鹏城大学大四的金融系学生,没有去做金融专业,却要在一家做艺术的公司做实习生,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件让同学看着疯狂,让用人公司感到可笑的举动。但是,杨木诚有十足的把握只要明月瓷宫的人看到了他的简历就一定会让他来面试。
果不其然,在昨天下午迎新晚会开始之前杨木诚便接到了明月瓷宫打来的电话,让他今天来面试。
杨木诚早就已经了解到明月瓷宫虽然名为瓷宫,但实际经营的项目却涉及书法,绘画,雕刻以及各种特色艺术品和古董。之所以起名为明月瓷宫,是因为这家公司的老板宋明月偏爱瓷器,因而得名。
明月瓷宫在国内的艺术市场有着极高的地位与权威,许多一线的工艺大师及书法家,画家都是明月瓷宫的签约艺人。而那些二流的艺人更是挤破脑袋想要进来,与明月瓷宫签约。
杨木诚之所以能有绝对的自信自己可以在这里上班是因为知道明月瓷宫里有一项不小的空白,而他刚好可以恰到好处的填补。
青木大厦极尽奢华,充满了现代都市与西方贵族的气息。但是,一进明月瓷宫的大门,杨木诚便觉得一阵清新与古仆的气息迎面而来。
整个明月瓷宫在寸土寸金的青木大厦占地足有一千多平米,里面的装饰风格是把整个展示大厅变成了一个充满中式元素的庭院。里面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样样齐全,而且无一不是精雕细琢,无一不是能拿到拍卖场上拍出大价钱的精品。
在这庭院里面虽然也有一些西方油彩和现代的个性艺术品,但因为设计这座展厅的人极具匠心,用法巧妙。让那些西方人体艺术油画合理的摆放非但没有显得不伦不类,反而因为有这些油画和个性艺术品的点缀让整座庭院有了一种博采众长,另树新风的意味。
在一个举止优雅,穿着新中式礼服的前台导购女孩带领下,杨木诚走进了原生态木石结构与现代化透明大玻璃完美结合的办公室内,看到了面试他的人。
一个宛如江南水乡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前端坐,她的眼睛不大,却颇为传神。她的肤色不白,却自有一种细腻而柔和的光泽。她的鼻子娇小,与她的嘴巴衬在一起分外中合。总之,这是一个五官单一拿出来并不好看,但凑在一张脸上却非常有韵味的女人。
这个女人便是今天面试杨木诚的人,明月瓷宫的老板——宋明月。
杨木诚从网上看过她的照片和资料,知道她是一个极具传奇色彩与个性的女人。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看到她自然流露的气势,还是忍不住有些震惊。
极为礼貌的向对面桌前沉默似水的宋明月微微点头,然后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等着她询问。
“你说你是定瓷大师陈丹青的弟子?可是据我所知,陈丹青只收了一个弟子就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也只收了一个弟子。定瓷一脉传到现在,似乎和最古老的单脉相传一样。你姓杨,怎么会是陈丹青的弟子?”
宋明月不愠不火的说话,从她的声音里面听不出任何情绪。
杨木诚道:“我是梨花沟的人,跟陈丹青的家人天天在一起。所以,虽然我没有拜师,但我却学了很多陈氏定瓷的技艺。”
听了杨木诚简单明了的介绍,宋明月身子微微后合,靠在椅子的后背上道:“你带作品了吗?”
“没有。”
杨木诚道:“但是,我可以现场演示。”
这一次,宋明月忍不住眉毛微微挑动了一下。向门口站立的导购女孩道:“带他去后面的工作室。”
杨木诚起身向宋明月点头致意,然后在导购女孩的带领下进了后面封闭起来的一间单独的制瓷工作室。
这间工作室并不大,但里面制瓷的所有用具一应俱全。甚至,里面还播放着轻柔的古典音乐,让人全身心的放松和投入。
杨木诚看看那些已经散好的黄泥,微微点头,看来正如网上传言的那样,宋明月对瓷器,尤其是定瓷有着一种固执的偏爱。
只说这黄泥,杨木诚观其色,嗅其味便知道这绝对是正宗的避暑圣地一带烧制定瓷的上好泥土,没有任何的掺假。
虽然宋明月没有跟进工作室,但杨木诚知道她此时一定会在透过监控观看他的操作。否则,杨木诚也不会有十足的把握她会让自己来面试。现在既然见了面,杨木诚知道自己进入明月瓷宫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随手抓起一把黄泥,杨木诚不停在案板上摔打,动作娴熟,内行人只需一眼便能肯定杨木诚绝对是在制瓷上面侵淫了数年的老人了。
当然,这还是因为杨木诚完全隐藏了自己的实力,才会有这样的视觉效果。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动用内力像是搓馒头一样,把黄泥直接捏成他想要的任何模样。不过,这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时候单独来做的事。
现在,为了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