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钻钱眼里的娘也不会同意。谁不知道,谁想娶你,你娘要价六十两的聘礼呢,那都买得了两个正常的媳妇了,你值那么多嘛。”想想苏轻月也是个可怜的,别人能卖个三十两,朱家买她只十五两。转手到了萧家也不过多了一两,听说刘婆子又次加价一两,还是只值半个正常人的钱。
“你……”刘香莲瞪圆了眼。
“你什么你?”
“你一外村的,道那么多闲话,不怕闪了舌头!”刘香莲见几个洗衣服的姑子都笑她,气呼呼地说,“我才不喜欢川子,别听个外村的胡说。”就算她喜欢川子哥,谁让川子哥家穷得恼火呢?喜欢也不愿嫁过去吃苦,以她的相貌,要嫁个有点家底的不难,可不能坏了名节。
王翠花讽笑,“我相公是本村的,我嫁过来了,我就是这个村的,我就是要说,怎么地?你喜不喜欢川子,你心里有数。”
“死王翠花,我不跟你说了,你别再乱嚼舌根!”刘香莲把洗好的衣服装进盆子里,站起身就走,又瞪了那走远的苏轻月的背影一眼,“谁帮她说话都没用,她就是个恶心的贱货!没脸没皮的,丑成那样子,还巴着川子哥不放。要是我,哪有脸活在世上,早就投河自尽了!”
等她走远了,另外几个小姑子议论,“这刘香莲不得了,平日里老是对川子抛媚眼、勾-搭的,讲话还这么毒……”
“是啊,别人再丑,碍着她了?她仗着有几分姿色了不起了。就算真碍着她了,也没得这样咒人的……”
萧熤山一路往边走来,见河边洗衣服的几个姑子、妇女,问道,“可有看到我家媳妇?”
王翠花指了下前边,“刚才往前头走了。”似想到什么,她吓白了脸,“萧二哥,刚才刘香莲骂你家媳妇了,还咒你家媳妇跳河死,搞不好你媳妇真的想不开要投河!”
萧熤山脸色大变,大步朝前头跑去。
河边洗衣服的,岸上不远地里忙活儿的看到要出大事了,也都放下手中的事儿,三三两两地跟着跑过去看热闹。
苏轻月沿着河岸又走了一段,拐了好几个弯,见周遭左右都是山,没什么人会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估计下午四五点了吧。
出来迟了点,天黑之前痛快洗个澡的时间还是有的。
下了岸坎,再次环顾四周一圈,发现没人之后,她抬起一脚试了试河水的温度,很凉啊。五月初的天气,太阳照不暖水,最多比早晨水温稍好点,真是不适合下河洗澡,尤其她这样的伤患。
可她再不洗,真的活活脏死了,随手一抓头上像干了的菜条一样的馊臭头发,河边风又大,这臭味吹得老远,熏得她直反胃。
还有身上的衣服,脏得凝垢成一块块的,特么的,穿越前到现在活了两辈子见过的乞丐都没这么脏邋。
这么脏的衣服也懒得先脱了,想着快点泡进河里洗澡的心切,实在等不了了,泡进了水里再脱衣服吧。
一脚一脚地往河水深处走,河水漫过膝盖,冷得她抖了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