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很沉、很重,真的好怕媳妇是进来跟他告别的。
同时又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媳妇说过,若是她要走,一定会跟他说一声,她若是留,就什么也不说了。
方才她未出口的是什么?
是说要走,不忍说?还是别的?
他不由从敞开的窗户又看向在侧前方的厨房。
媳妇说过,会跟三哥商量了才决定去留,三哥在厨房里做饭,也没别的反应,估计媳妇还没跟三哥说吧,不然三哥可能气得跳脚了。
心里头忐忑不安着。
他眸仁中尽是苦涩。
萧熤山把两只野兔处理好了之后,用盐腌制了,洗了手,找了一圈媳妇的身影,没看到人,便往主居室走。
主居室里没点灯,窗也没开,乌漆抹黑的,他进房便唤了声,“月儿!”看到那坐在炕上的身影,想到她听不见,又觉得自己傻,要当着她的面说话,她才能看懂的。
苏轻月坐在炕上,听到二哥的声音,反射性地回应了声,“二哥?”
萧熤山没想到黑暗中媳妇也能回应自己,也没想到她已经不聋了,只当她是看到了自己,才出声的。
他把房间的门关了,走到她跟前,直接伸手解自己的衣服。
苏轻月见面前的二哥那黑乎乎的影子高壮得像个巨人一样,顿时压力山大。
二哥的身材真的太猛男了。
他又在扯自己的腰带,她一时脸色微变,不知是在期待还是在害怕。二哥该不会想趁小气猫在烧饭,这个时候对她耍流氓吧?不然他干嘛脱衣服?
难道她看错二哥了,二哥根本不若表面的稳重,而是个彻头彻尾的狼?
她的拳头不着痕迹地握起,若他真敢用强的……
萧熤山把上衣脱下来。
她凌厉地射出刀子眼,“二哥,你别过来……我……我……”
萧熤山的注意力都在苏轻月身上,一下没注意跟前有一张凳子,不小心被凳子绊了一跤,整个人向前摔去,正好摔到炕上,整个人趴苏轻月身上,压得她也倒在炕上。
恶狼扑上来了!那重量,直接砸得苏轻月头昏眼花,小手推着二哥壮实平坦的胸膛,一把粘乎乎的汗水,鼻腔吸入的是带着咸汗的男人味……
她一时有些心猿意马,语带哭腔,“二哥,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别这么快强-奸我啊……”
压着身下柔软无骨的女躯,萧熤山手足无措,赶忙撑起身,“对不起,月儿,我刚才不小心摔倒了……”
大掌急慌地在她身上摸,摸到她她的胳膊、摸她胸前的柔软……顿时一张布了胡髯的脸暴红,“月儿,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二哥,你太没担当了!”想当狼还假摔。她柳眉微蹙,“好好的怎么会摔跤?别告诉我你腿软。”
萧熤山指了下炕边地上翻了的凳子,“我被绊了下。”
她抬头看了下那黑乎的影子形状,确实是凳子,“那又怎么样?你脱衣服做什么?”
为免她反感,萧熤山再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