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皓天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一瞬间有挽留她的冲动。
可是,她再留下,万一给庄子里的人发现,无不透风的墙。
他不想冒任何被轻儿发现的风险。
已经放纵二年多了,不能了。
因着酒意,又疏解了一次,他沉沉地睡了。
隔天醒来,他直觉地唤道,“轻儿!”
没有人回应。
他这才想起,侍候他的婢女柳雨青昨夜被他撵走了。
想必这个时候,她已带着丰厚的资金,另觅高枝,去快活过下半生了。
想到她会属于别的男人,毕竟她曾是自己的女人,他心里有几分不舒服。
不过,为了轻儿,她绝不可以留下。
起床另外唤了小厮侍候。
雨青在他院子里当侍婢二年多,他只要在院中,总能看到她的身影,突然之间她没在了,他多少还是有点不习惯。
吃早饭的时候,他不由随口问起,“柳雨青支了多少银两走?”
他早已交待过,她要三万两以内,都由她。
护卫常枫回答,“主子,柳姑娘并未向帐房支取任何银子。今儿一早,属下看到她光是拿了个包袱走,一问之下,才知是庄主您让她走的。她说您给她的首饰礼物,她都原封不动地放在房间里了。”
“什么?”常皓天意外了一把。
“属下让婢子点算过,她连您给她买的衣裳也没带走,只带了她进庄时原本的两身衣服。”
常皓天放下碗筷,去了她的房间。
那不过是一个单独的下人房,因着是在他的院子里,也没别的婢女住。
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被褥在床上叠得很整齐。
桌上堆着很多大大小小的礼盒,随手一翻,里头的礼物都原封不动。
衣柜里,他送的衣服也整齐地叠在柜里头。
常皓天不敢相当,真有女人不在意他的钱,不在意他的权势,哼了声,“我看她是在欲擒故纵,估计她还等着本庄主去找她,不可能!不带走一毫一厘假清高,本庄主就要她什么也得不到!”
没想到后来,她却真的一直未出现,反倒是他……
……
苏府
苏玄烨早晨起来尿尿,又爬回了被窝。
这两天他过得很好,晚上跟爹娘睡,他睡中间,以往常自个睡舒服多了。
萧羽川打了个呵欠,把儿子的小身子搂进怀里,“儿子,你又去尿尿了?”
“你早上怎么不尿尿?”烨儿睁着圆圆的眼睛问他。
“我懒得动。”他躺在床上。
“懒虫!”小烨儿把他的大手拿开,“我要娘亲抱。”
苏轻月睡在最里边,眼睛迷蒙,“为什么要我抱?”
“娘身上香香的。”嫩嫩的嗓音还在母亲身上闻了下。
“你爹我身上也不臭。”萧羽川不乐意了,“你就是有了娘忘了爹……”
“我不是有了娘忘了爹,我是光有娘,没有爹。”他纠正着。
“兔崽子,老子不是你爹啊?”萧羽川一不高兴,就彻底醒了。
“你还没通过我的考验,怎么能算我爹?”小烨儿嘟起嘴,“就你想占便宜,爹有那么容易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