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了一下,“谷主这几日每次都让我汇报苏行云的情况,态度……”
“谷主态度如何?”
“他除了不肯交出千结草,对苏行云有求必应。也不是不肯交,而是……”
“爹,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青衣说道,“我是你女儿,有什么不能说的?”
“谷主要苏行云与他一夜春-宵才肯给千结草。”
“什么!”魏青衣大惊,“谷主疯了吧,苏行云是个男的,他怎么能与一个男子……”
“别喳喳呼呼的,小心隔墙有耳!”魏堂呵斥一声。
魏青衣捂住嘴,脸上还是全然不敢置信的表情,少顷,她才忐忑地道,“爹,您不是说,谷主以前成过亲,他前妻叫苏轻月,而且,他不是一直派人在寻找苏轻月么,怎么会……”
“做下人的,不该管主子的闲事。还要不要命了?”
“我就不要命了!”魏青衣一跺脚,“我喜欢了谷主五年多,谷主身边一直没女人,他的前妻也杳无音讯,如今却冒出来一个不清不楚的男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如何?”魏堂斥道,“你爹我虽然是个管家,说穿了,也只是个下人。你一个下人之女,如何配得上谷主的尊贵身份?况且,谷主不光掌控毒王谷势力,还贵为第一世家的嫡子。”
“我没有痴心妄想要做谷主的正室夫人,我只是想做妾……”魏青衣捉着父亲的衣袖摇晃,“爹,您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您最疼女儿了,想想办法,让谷主把我收为侍妾。女儿要是成了谷主的妾室,您脸上也有光。如果女儿肚子争气能生个儿子,指不准,还能母凭子贵,被扶正为谷主夫人。”
“你以为我不想你好?”魏堂太阳穴隐隐作疼,“这几年,我不是没为你制作过机会,谷主压根儿没正眼看你。”
“哼,您只是告诉我,谷主什么时间会在哪儿,我只能装着路过。谷主住的沁园,又不让闲杂人等进去。那叫什么机会?”魏青衣说道,“爹,您要找机会问问谷主,能不能直接收我为妾。”
“你一个女儿家家的,亏你说得出口!”魏堂怒了,“这事别再提了!”
“爹!”青衣还想说什么,魏堂已经怒冲冲地走了。她一咬下唇,“你不帮我,我自己创造机会!”
晚膳时分,魏青衣在萧羽川房门外徘徊,一名护卫端着一碗粥走过,她见是谷主的近卫李木,连忙上去打招呼,“李护卫,这晚膳是端给谷主的?”
李木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点了个头。
“晚上谷主就喝点粥啊,会不会太寒酸了?”
“谷主如今伤重,人又昏迷着,进食不便,只能喝点稀粥了。”
她主动抢过粥碗,“你们男人太粗心了,万一粥撒了就麻烦了,我来帮你吧。”
李木一时没料到她会抢碗,碗还真被她从托盘上端走了。
刚要抢回,她已端着碗进了萧羽川暂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