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想起她发高烧的那天夜里,他摸进她衣服内的那感觉……
下身突然就挺了起来。
好在袍子宽,没人看得见他下身的反应,不然非得尴尬死。
苏轻月觉得这小气猫摸了她的胸,想给他一巴掌,可看他一脸正经的模样,似乎是量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要是无心的,她打人反倒是不对。
萧熤山见三弟与媳妇贴得那么近,心里不太好受,又想到三弟只是在帮媳妇量尺寸,也就释然了。
他虽然会打猎,针线那么细致的活,他一个粗人,是完全不会。家里,他跟四弟的衣服破了,都是由三弟缝补的。
丽娘拿了支沾了墨的毛笔、及一个本子走过来,眼尖地看着那尺寸,“哟,川子,你媳妇骨架是小,那胸可是有料的,还有她那小细腰、细得……晚上你们办事儿的时候,你可别不小心把她的腰给折断了……”
萧熤山一双虎目瞪了过来。
吓得丽娘毛笔都掉到了地上,抱怨着捡起笔,“干嘛呢,你家媳妇都进门一个多月了,又不是啥未开-苞的黄花闺女,打趣个两句有什么的。瞧你媳妇都没意见,萧二哥你板着脸做啥,怪吓人的!”
苏轻月与她不是面向的,是完全看不到她讲话。
萧家兄弟则想着,媳妇进门这么久,还真是没碰过她……
当初买苏轻月之前,同村的朱家兄弟一再表示没碰过轻月,他们也是半信半疑,直到检查过她臂上的守宫砂,确认她是清白之身,才买的。
不然她的相貌十里八乡排行第一的不好看,又是个哑子,如果再不清白,他们再穷也不想买了。
甚至村里头有人劝他们加点钱,去窑子里买个年老色衰,嫖、客看不上了的窑姐,也比买她好。
就冲着她是清白之身,他们才买下她的。
只是不知道她偷了八两银子离开萧家后在外的那三天有没有被什么恶人给……
想到在镇上找到她时的那个邋遢样,估计是个男人对她都没兴趣。
她肯定还是清白的。
其实只要撩起她的袖子再看看守宫砂在不在就清楚答案了,只是两兄弟都觉得这样对轻月不尊重,也就光想想了。
萧熤山如炬的目光落在轻月那双明润的眼眸,倘若她那几天真在外头出了什么意外,被人给……
他一定会加倍好好地待她,再不让她受苦了的。
只希望她一切安好。
察觉到到二哥探视过来的视线,苏轻月觉得他似乎在担心她一样,她不由露出了微笑,心示她没事。
原想狠心地对待二哥,不想他以为她可能会留在他家的。可心里很清楚,今天要买衣裳的银子,都是二哥辛苦打猎来的,他进了深山七天,要是再帮她买了衣服,估计钱就花得差不多了。
他对她那么好,她就是良心被狗吃了,也过意不去。
收到媳妇的笑容,萧熤山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不自在地转过头,心里又为她的笑而动容着,一张刻板刚毅的脸浮起了可疑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