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另一门亲事...
再说当时,时老夫人当场就气晕了过去,而她穿进来时,原主还在祠堂跪着。她刚清醒没多久,就因三天水米未尽,饿晕过去了。
古代未出阁女子当众强吻男子,这是多大的放荡不贞的罪名。也亏得她的设定,女配才没受太大影响,不然说不定她穿进来,就溺死在池塘里的猪笼里。
她可能也是疯了,才恶趣味地将这么个女配名字取成自己的。
绿晚提着食盒进房的时候,就见三小姐又躺在榻上睡过去了。她摇了摇头,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三小姐好像就此自甘堕落,每日几乎都在床上榻上度过。她不禁苦涩地叹息了一声,跟了这样的主子,命运难卜,说不定什么时候惹她不高兴,就像前面的青禾一般,打一顿发卖出去。
不敢扰榻上人的清梦,绿晚屏声敛气立在一旁。
不知过了过久,榻上之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绿晚悄悄动了动站麻的腿。
“三小姐!”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将绿晚唬了一跳。她急忙快步走至门边,开了门,就见只李柴媳妇满脸凄苦,双眼通红地站在门外。
“李婶子!”见是她,绿晚略有些吃惊。
李柴媳妇见了绿晚,一把拉住她的手,眼角的泪就要落下来。
“绿晚姑娘,三小姐在吗?”
绿晚急忙作了嘘声,拉着李柴媳妇下了石阶,这才轻声问道:“李婶子,你找小姐,是为了青禾的事?”
提到女儿,李柴媳妇眼泪再也忍不住。当年女儿进三小姐院子服侍时,一家人还欢喜不止,只道是女儿能服侍嫡小姐,以后只怕有些造化也说不定。谁知三小姐竟是个不受宠的,他们是家生奴才,没得选也就认了。谁知这么多年兢兢战战服侍下来,一个惹三小姐不高兴,多年主仆情也不念,转眼就发卖了出去。
“绿晚姑娘,青禾素来和你好...你能不能求求三小姐,请她念在青禾多年服侍她一场,将她赎回来!”
见李柴媳妇泣不成声地哀求,绿晚心里也难受,谁还不知道三小姐的性情,她当时就跪着求过了,可惜打动不了她半分。
李柴媳妇见绿晚面色为难,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两行浊泪也流了下来。
“青禾他爹,给尽了银子,又说尽了好话,那伢婆子才将青禾的下落告诉了我们,竟是被卖进了醉芳楼!”
绿晚心中一惊,紧着又是一凉,醉芳楼...
地上的李柴媳妇低低地痛哭起来,绿晚怎么拉怎么劝也不起来。她不禁心有戚戚,今日是青禾,明日说不定就是她绿晚了。
“怎么了这是?”
突然的一声惊得两人连忙转头,就见三小姐正倚在门栏上,不知听了多久。
李柴媳妇爬起身来,几步跪倒在时锦面前,打着哭颤哀求时锦将青禾赎出来,做娘的眼见女儿流落在那种腌臜地方,岂不是生剜了她的心吗?
时锦面色不改,心里已经翻天倒海。她记起来了,她当时随意写了原主处置了身边一个丫头,也没怎么在意。可当她穿进书里,当一个母亲跪在自己面前哀求痛哭,这种真实的亲身体会,她才意识到她这个作者有多残忍。
时锦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吓得李柴妈妈以为她不悦,连忙收住了哭声。
“这个...青禾这丫头,这么些天我也消了气了,这次就饶过她。”说着时锦转身,“进来说话。”
李柴媳妇是绝望得没办法了才来求她,本来就没报太大希望,这会见她同意,喜得连连磕头。
绿晚上前来拉起李柴媳妇,进了房内,就见三小姐已经坐下了。
“要多少赎身银子?”时锦歪头想了想,记起眼前妇人的名讳来,“让李柴去赎青禾出来。”
李柴媳妇连忙又跪下,连连磕头,“多谢三小姐!多谢三小姐!”
李柴媳妇一走,时锦起身走到梳妆台。她知道所有的银子都装在梳妆台上的一个木盒子里。
果然梳妆台上角落处有个不起眼的雕木盒子,时锦打开,里面装着一些碎散银子和几张银票。时锦一扒拉全部倒了出来。银票上写的繁体字,连蒙带猜地认完,一共二百多两银子。
时锦傻了。她倒是从来没有设定过女配会有多少银子,但是没想到会才这么点。不过想想也是,女配在家不受宠,月银没有被克扣也就算了,一个闺中女子哪来额外银子呢。但是这点银子要想赎人只怕不够。
时锦再看了看首饰盒,里面首饰也寥寥无几,更没什么贵重首饰。
时锦算完银子,不禁皱紧了眉头,看来赎青禾的事,要另想办法了。
院门口白天有婆子守着,晚上大门一关,从外面落了锁。这一方小小的院落,便是时锦的安身之所了。
时锦本想看书打发时间,奈何不识字,便只能整日躺着度日。
日子过去,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这天,因白天睡太久,时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正睁着眼睛盯着帐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