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不对她吐露只言片语。
“我知道,你也别想瞒我。我说实在的,你们挺配的,一个是临川才子,一个是临川才女。两人家室相当,真真是般配。”
赵晅听得心里一痛,他又抱紧了时鸢几分,“鸢儿,你何必说这些话来气我。”
“我没有气你,我这个身份,我敢气谁啊?”时鸢自嘲地说道。
“你就听你娘的话,我不敢让你为了我,忤逆生你养你的亲娘。”时鸢继续说道,“我们就这样算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别招惹谁。”
“鸢儿!”赵晅听她说话越来越冷淡,急得连忙将她紧搂在胸前。
“你知道的,我没了你不行的。你何必说这些话来气我,我的心就不痛吗?”
时锦感觉到一滴热泪,滴在自己的脖子上。
赵晅紧拥着她,“鸢儿,我最爱的是你,你能不能...淑离也是你最好的朋友...”
时鸢一把推开他,冷笑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想要坐拥齐人之福。真是对不住,我时鸢出身是贱了点,我自己贱就算了,不可能让我的孩子也跟我一般贱!我说了,以后我们各不相干,你自成你的亲去,我时鸢,死也不可能给人作妾!”
“鸢儿!”赵晅连忙拉住她,又被时鸢甩开。
“你若不愿,我们再想办法就是了。我...我那不是没办法了吗?你别生气。”
时鸢呵呵直笑,“你赵晅就是个软蛋,你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成什么亲,自和你娘过一辈子去。”时鸢骂完,又推了赵晅一把,“赵公子请,算我时鸢以前自命不凡,耽误了赵公子,以后赵公子自追求你的美娇娘去,我们再不相干。你走!”
“鸢儿....”赵晅还想解释,时鸢一把从桌上抓起什么东西,就往赵晅身上砸去。
赵晅被砸中,痛得闷哼了一声,见时鸢情绪紊乱,怕动静太大引来人,只得连连退了两步,“好好,我走,我走。鸢儿,你冷静冷静。”
赵晅才跳出外面来,窗户就哐当一下关上了。
良久之后,里面才传传出低低的抽泣声来,渐渐地变成呜咽。
赵晅就这样站在窗下,身上那件月白云衫被墨汁弄脏了一大片。
他静静地听着里面从呜咽变得泣不成声,心痛到快麻木。他确实像时鸢说的那样,从小到大,不敢反抗他娘一句。为了时鸢,第一次反抗了他娘,结果却是这样。他娘不声不响地就给他定下了冯家的亲事。
他有种感觉,他可能真的要永远失去她了。
与此同时,梨兰院内。
榻上躺着两人,时锦的头枕在李尤的脑袋上。
李尤自从回来后,每晚都会过来,夜夜不曾落下。
“你还记得上次击鼓穿花的时候,坐在我们对面的那个替郑小姐喝酒的人吗?”
时锦点点头,“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楚蓟。他们半个月后要成亲了,我带你去玩玩,去不去?”
“我没有请帖啊,不好过去。”
“没事,到时候,你就扮成男子,我带你过去就是了。”
时锦挺了挺胸脯,“就我这样,就算扮成男人,别人也能一眼看穿。而且人家又不瞎,我这模样,还是有不少人认得的。”
“到时候晚上,谁认得谁啊,就是认得又如何,你是我的女人,他们迟早要知道。”李尤无所谓地笑道。
时锦翻了翻身,找到一个舒适的睡姿,正想说话,李尤又道:“别担心,谁也不敢将你捉去浸猪笼。”
时锦抬头看向他,李尤消瘦下去的脸颊又长出肉来了,看着又是肉肉的,又很白净细腻,时锦伸出手,在他脸上揉捏着。
“上次三弟没了的时候,楚蓟还过来了。可能是看在你的面上来的。”
李尤任她揉着,还一脸的享受,“楚蓟知道我俩的事。那小子,郑小姐还是我给他们做的媒呢。”
“你做的媒?”时锦有些惊讶,“你还会做媒?”
李尤得意地哼了一声,将楚蓟和那郑小姐之间的事给时锦说了一遍。
时锦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当时是楚蓟站起来给郑小姐解了围,也真是缘分。”
李尤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们也真是缘分。”
时锦看着李尤眼里碎碎的光亮,心里也好像也被那光填得满满的。她撑起身来,又俯身压在李尤身上,脸贴着他的前胸,耳朵下,正是他的心脏。
时锦听着他心脏的跳动,只感觉再满足的时光也没有了。
.......
时府自从时聿死后,虽然缟素灯笼挽联一律拆除了,但府中气氛一直低沉。
这天,时府却一扫晦气,老夫人也打起了精神,下令要将府中打扫干净,又摆了很多时令鲜花。看起来喜气洋洋的。厨房又得了吩咐,买了不少食材,要做大菜。
众下人都在猜测,这样子是要宴请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