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咽了咽口水,“是这样的”
这四个字刚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娇弱的女音,“哎呦,以深,我肚子好痛。”
只听叶以深急切的询问,“哪里痛?我去叫医生。”
“不用,可能是受凉了,你帮我捂捂”女人的语气带着撒娇和柔情。听的韩晓头皮阵阵发麻。
“好,”叶以深应了一声,然后对韩晓说,“我这边有点事,等会儿再和你联系。”
说完,不等韩晓开口,通话就被挂断了。
急诊室里一片安静,只有仪器“嘀嘀嘀”的声音,三个人面色均是不同,医生也是个男人,自然听得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有些尴尬。干咳一声低头假装看手中的病历。
韩晓很后悔,早知道他就不给叶以深打电话了,这下好了,夏晴天更郁闷了。
心惊胆战的去看床上那人,却意外的没有在她脸上看到失望,夏晴天嘴角竟然还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韩晓以为她疼傻了,气道,“这种时侯你还笑的出来?”
夏晴天也忘了胳膊上的痛苦,淡笑着说了三个字,“挺好的。”这样,她和叶以深这婚就离的更加快了,还是白依灵更厉害。很好很好。
韩晓快要仰天长叹,这女人的脑回路他真是不懂啊。
“医生,我来签字吧,我相信自己运气还没有这么背,如果中途真的出事了,你们医生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事后绝对不追究,这一条你可以写在手术单上。”夏晴天的情绪比刚才淡定了许多,她要把自己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手中。
医生看到这种状况,也不再勉强,点点头去办公室拿手术单。
韩晓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见她怔怔的盯着天花板,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安慰道,“你现下别想那么多,治好伤是最重要的,医药费什么的剧组来承担,好在你的戏份已经杀青了,这段时间就好好养伤了。”
夏晴天听出来他的好意,唇角勾起笑意,眼睛却还是盯着天花板,“你不用安慰我,真的。我早就想和叶以深离婚了,这是好事。”
“你”韩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好几秒后说,“你不是老说想去沙漠玩玩嘛,等你的伤好了,给你几天假,好好去玩玩,就当散心了。”
“嗯,谢谢你了。”
“和我说什么谢谢。”韩晓瞪她一眼,“我看到你这样心里也难受,你说叶以深怎么能这样?”
“他一直是这样,只是你们不了解他而已。”夏晴天平淡的说。
“难怪,”韩晓想起秦亦朗曾经在饭桌上说的话,“难怪秦亦朗说你做什么都支持,还说什么最难的都过来了,可见他看事情比我毒。”
“的确。”夏晴天也不隐瞒。
两人正说着话,医生拿着手术单进来,夏晴天伤的是右手,她便挣扎的用左手扭扭歪歪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被推进手术室的时侯,夏晴天心想,她这辈子也算是起起伏伏了,这才过了二十多年,都进了好几次手术室了。
麻药在夺去她意识的前一刻。两行清泪从眼角滚落,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其实,那颗心还是隐隐痛的吧。
再说市。
韩晓打来电话的时侯,叶以深恰巧在白依灵的病房,他一说出韩晓那个名字,白依灵眼皮就跳了一下,她当然知道韩晓是谁,当初她可是把夏晴天调查的很清楚。
于是在他通电话的时侯,白依灵故意来了一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因为她知道。经纪人给叶以深打电话,事情一定是和夏晴天有关。就算她不能亲自告诉夏晴天,她和叶以深和好了,通过韩晓的口也可以。
之后为了让叶以深忘记这通电话,白依灵又找出这种名目,留了叶以深许久,甚至还让他陪自己吃了晚饭。
于是当叶以深想起韩晓时,已经是晚上**点了。
站在医院空荡而安静的走廊,叶以深终于有时间给韩晓打电话了。
“下午什么事?”叶以深揉着眉心,声音里都是疲倦。
韩晓很想朝这个男人发火,他怎么能和旧情人复合?还给她捂肚子?但是韩晓不敢,只能尽量端正自己的态度。“下午小夏在拍戏的时侯,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
“你说什么?”叶以深揉眉心的动作僵住,音量提高了很多,带着不可置信,“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下午给您打电话就是想说小夏的伤势,”韩晓顿了顿,硬是压住后面那句吐槽,接着说,“她的脚扭了一下没有大碍,但是右胳膊被马踩了一下,粉碎性骨折,不过已经做了手术。”
叶以深的脑袋“嗡”一下炸开。粉碎性骨折?那得多疼啊。
听叶以深没有说话,喘息声却大了,韩晓知道他也被这个消息震住了,心里替夏晴天好受了点,继续道,“情况比较紧急,当时就要做手术,医生要求家属同意并签字,所以我给您打电话,但是”
但是什么?两个人心知肚明,韩晓磨磨牙再道,“后来是小夏自己签的手术单。好在手术很成功。”
叶以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扯着,又酸又疼,眼前似乎浮现出她自己签字时的痛苦和失落,那个时侯她需要自己,而自己却和白依灵在一起,这件事,她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叶以深的心直直的往下掉落,沉默了好半天,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