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小姐,”司机轻咳一声,“还是回一个电话比较好。”
顾依桐沉默几秒,面色铁青地拨通了顾修桐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顾依桐的耳朵里就铺天盖地地传来嘈杂的音乐声,依稀还有几个小姐姐娇媚地喊大少的声音,她强压下胸口那口怨气,“喂?”
“怎么才来电话啊,”顾修桐一上来就数落道:“不知道我等着你呢吗,去个内地看把你惯的,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国外镀金一圈回来翅膀就硬了,我告诉你,你哥我还在呢!”
顾依桐闭了下眼睛,再抬眼时已经恢复到了平时温柔的样子,“没有,我刚回去,现在还在车上,在半山我不敢联系你。”
顾修桐:“唔,那你事情办得怎么样啊。”
顾依桐:“还算顺利,一个是傻子,一个用了羌离,只要说上两句话,就能让他们滚到一起去,搞不好,人家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只不过……”
顾修桐:“只不过什么?”
顾依桐:“明天事发,苏渝手机上的短信肯定是追查的重点,到时候就要看你那边会不会被攻克了。”
顾修桐不以为意:“我这边不会有问题,我随手帮你拟了个音,不就把人蒙得找不着北了吗,倒是你,宴会前跟她接触那么多,不会被重点排查吗?”
“我有什么好引起注意的,”顾依桐笑了笑,“只要短信来源查不出来,媒体那边更不可能把我查出来,更何况我这药下得很完整,我和苏清放在茶杯中的催化剂哪怕只是舔一口也绝对够量,酒杯里更重要的主药是我看着她喝下去的,算着药发时间把她引上山,那里什么人都没有,只能去找住在那里的傻子,然后正好被人拍着,除了我不方便跟着她上山,其他环节全是在我眼皮下进行的,一个都没有出错,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啧,”顾修桐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总慌,你这计划明明最重要的就是山上,你却偏偏不在,这不是扯呢吗?顾依桐,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这种有漏洞的方案不像你的作风,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顾修桐不是一个好哥哥,不是一个好儿子,也不是一个好的公司领导人,但是他却拥有最可怕的直觉,就像野兽一样,每次都能嗅到危险,他对顾依桐的了解足以他模拟出顾依桐前后心理的变化和整个事件的走向,也算是另一种才能。
“哥哥,”顾依桐一边举着手机举累了,换了另一边,“不赌一把怎么知道这步棋走得是对是错,我承认我是带了一点私人感情进去,但我仍然理性地对苏沐的行为模式做了分析。”
“她这个人,暴躁易怒,大小姐心性,有点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她上山之后找不到人,一定会生气地迁怒身边人,当时离她最近的人只有一个傻子,那只能让她更生气,她越急,药效发散地越快,就算我设想的没发生,又怎么样呢,我挑的那个媒体可厉害得很,随便借位拍几张照片也够她喝一壶了,她对我不知道为什么有敌意,先把她踢出名媛圈子,我才有杀进去的可能。哥,做人留一线,何必非要纠结这方法是不是一击必杀,把人锤到泥里出不来呢。”
“……我说你不过你,”顾修桐回她:“反正我就是感觉不好,你自己多注意,别自己先惹上一身骚。”
顾依桐心中早不知道把顾修桐骂了多少回,但还是乖巧地回应道:“放心吧哥哥,怎么样也不会牵连到家里的。”
今夜很特别,萧家二房长子萧选成为了萧家最年轻的股东,这位天之骄子向通过直播,更通过党.媒向全世界宣布了他的心之所属,这场跨阶级的宣言感动了很多人。
但是大家还没感动多久,清晨,另一则新闻横空出世,在萧氏的公关公司还没上班,某浪的程序员还在睡觉的时候,不知不觉登上了热搜第一。
夜间专用摄影机拍摄出的小视频高清无.码,画面中先后出现的几个人将两大家族一起送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翌日清晨,强大的生物钟让处于昏睡中的白楚楚在六点钟准时睁开双眼。
看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她放空了几秒钟,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现在在哪。
“嘶——”
宿醉过后的脑袋突然一阵胀痛,白楚楚才回忆起昨天晚上的种种,她记得萧选带她来参加这个只属于上流社会的生日宴,还记得自己向萧父萧母问好,然后是被敬酒,又醉酒……
再然后呢?
对了,萧选把她带到山上哥哥的房子里来住,昨夜她鬼迷心窍,看着萧选就是不想让他离开自己,但是最后他还是走了,走的时候好像说他会在隔壁守着她。
从来不喝酒的人一上来就醉得这么彻底是很恐怖的,白楚楚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她挣扎着起身,随便整理了一下仪容,想去隔壁问萧选要点醒酒药。
而此时的萧选也刚刚有了一点要转醒的迹象,他觉得自己全身的禁筋骨都十分活络,就是眼皮有点重,不太想睁开,轻轻一个翻身的动作,就带动了怀中娇人的呓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