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又是一山高,一水又是一水深。无穷无尽竟相较,怎知天上九重九?
众人看这两人斗了一轮内力,竟然斗了个平手,但其实不然,看似平手,实则查尽已然气虚,体内真气几乎耗尽,而那莫有声则游刃有余,内力浑厚稳固,面不改色,随即便对查尽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查尽觉得有些气虚,但是却也能勉强站稳身子,便回答道:“晚辈名叫查尽。”
莫有声听了名字后便稍稍思忖了一下,这些年他也不少出谷游历,但是也不曾听说有这么一号年轻侠士,但却也心生疑惑,不免让他想起某人,却倒是纯属巧合,此人说自己身在东京,应该不是吧,随即便问道:“你是如何认得我女儿的?”
听他这么问,查尽随即将自己如何遇到莫思祁以及拜师之事大致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梅落花的名号,以及自己那离奇被嫁祸的遭遇。
只听得那静心道人说道:“这位查少侠年纪轻轻却经历离奇,武功更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也难怪令爱对其倾心。”
而其实此时莫有声对于查尽倒是也有些好感,毕竟他武功不差,只是这次盛请好友来谷中做客,为的是自己这女儿的婚事,如今被这一莫名其妙的晚生搅了局,不免在好友面前面子上还是挂不住的,随即便说道:“查少侠,不瞒你说,本来老夫邀请众位好友相聚,所谈之事便是我女儿的婚事。”
查尽不由一愣,不明所以,而莫思祁也不想父亲还提此事,看着那查尽不解的神情,便告知他道:“没想到我父亲与这几位叔伯说是早给我定下亲事,说是要在这两位世兄中选一位,但是我却毫不知情,而且我压根不认得他们啊。”
查尽虽不是什么名门出身,但身在读书人中,不免对于礼教还是熟知,但如果真按照礼教上的父母媒妁的言语,便是自扇耳光,万不能说,想了想便说道:“莫谷主,在下虽知婚姻大事当遵从父母,但是身为江湖中人却也是豪情侠义危险,为的便是自在逍遥,也正因如此,晚辈才求学于授业先生,习得一星半点武艺,可投身江湖,为的也是那不为世俗所拘束的自由,而且在下与令千金相识也有些时日,更是共同换难过,还请莫谷主相信在下,成全晚辈与令千金的婚事。”
这话说得婉转大气,莫有声也不禁赞同,但是朋友的面子还是有点不能背,便说道:“你这番话倒也叫人听得舒心,这样吧,既是择婿,便也是这一择字为主,既然祁儿却也倾心于你,我莫有声便也不能多为难。”说道此处,莫思祁和查尽皆是一喜,查尽忙说道:“多谢莫谷主。”
“且慢。”莫有声打断道,“我话没说完,我的意思只是把你也列入择婿的行列之中而已,既是择婿,必然也要挑选一下,这也是我们的本意。”
“爹爹,你……”莫思祁不免有些生气,而查尽自知这应该也是莫有声最大的让步了,他虽说不自负,但看这二人装束应当不是宋人,便觉得若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必然也不会专精,论武功现在更是饶有把握,便也觉得不如应下来为好,便阻了莫思祁。
但是西夏以及大辽的人也却是性情豪爽,那萧成不免说道:“我看算了吧,莫谷主,令千金既然心有所属,何必再为难与她?”
而那赏月明也说道:“是啊,莫兄,我看这个少侠说话耿直,为人也聪明,武功又好,将来必成大器,比我这个儿子我看都要强上十倍,你又何必如此呢?”
“诶!”莫有声打断二人说道,“两位兄弟,莫某今日是为女择夫,这少年武功虽好,但毕竟不是比武论高低,还需看其才学人品,缺一不可,再说,莫某早与两位缔结诺言,怎能就此不算?”说罢也不让他们再做推辞,而是问查尽,“小兄弟觉得意下如何呢?”
查尽早已决定,便不由分说便说道:“晚辈尽听莫谷主安排。”
而那莫思祁不由心中气恼,但是查尽随即笑着示意她不要担心,又轻声说道:“放心,我定会全力赢下任何测验的。”
莫思祁闻言心中宽慰,便也不做多说,而莫有声也长笑一声,说道:“那众位,我们里屋继续高谈,稍后便用晚膳。”
说罢便招呼众人入得里屋,查尽自知自己突然到访很煞风景,既然莫有声现在对他还是以礼相待,并且让他入席,便是知道有门,便也随即在厅中最后一个位子坐下,而莫思祁见查尽没有任何意见,便也在他身边的位子坐下了。
入了座,莫有声也不顾之前之事,与众人又闲聊起来,说道:“记得刚刚与几位兄弟抚琴一曲,甚是感慨。”
入了席后大家也恢复了之前的轻松气氛,那静心道人说道:“还记得当年游历之时与莫兄相遇,还识得几位志同道合的雅诗,那时记得在黄山一带,我们更是高谈阔论足足三天方才告别,一想却也二十余年了,如今我们都已过不惑之年。”
莫有声想到了以往,不由也心生感慨,说道:“是啊,那次我记得是我们四个,如今一个在京中为官,一个却早已不在人世了。”
静心道人不免也心生伤感,不由又苦笑道:“但我们之中,现在活得最快活的恐怕还是三变老哥吧,如今年入花甲却终能实现他报效朝廷的大致,想必也别无遗憾了。”
“三变?”查尽闻言一愣,不由赶紧问道,“莫谷主,晚辈失礼了,敢问二位口中的三变是否是京中那著作